在冷沉的懷里睡了一會,刁朗因為不想上班遲到,便要起來,冷沉沒有再阻礙,刁朗看了下時間還夠,到廚房準備做點粥喝,之前一直一在醫院里吃著食堂或者是冷沉派人送來的東西,外面的東西再好,也不如自己做的合胃口。
二人一起吃過早餐后,便上班了。
這一天當中,刁朗過得很安靜,他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和冷沉那接下來的六夜結束后,就可以過著像現在這樣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周末休息,然后陪著奶奶和刁弘過著屬于他們一家人的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下班后,刁朗見自己的手機沒有動靜,他以為冷沉今晚應該是有別的事,便自己到了公交車站等車。不知道是怎么了,刁朗就是覺得今天特別的冷,而且,公交車來得特別慢。
刁朗看了下腕表,已經是快下午六點了,他又往另一個方向看了下,要是車還不來的話,那就改別的路線也好,反正自己目前等的這個車一直都是很慢的,總不能死心眼的繼續等吧,到時候凍感冒了真的犯不上的。
想到這里,刁朗便往一邊走了一會,打算倒車回去也是一樣的。
但倒車的話,等的第一趟車,站點就有點偏僻,刁朗沒想那么多,怎么說自己也是個男生。結果等了一會,還是沒來車,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運氣不好,就在刁朗覺得要不要找一個店面呆一會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個車的喇叭聲,很好聽。
“哎,小美男,你等的車今天缺車,要去哪里,我帶你吧。”一個非常拉風的跑車停到了刁朗的身邊,車上的男子雖然相貌還算不錯,但誰都能看得出,這人可不是什么穩重的主,眼里的輕浮和猥瑣,讓刁朗一眼就看透了這人的本質。
“謝謝,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就到了。”刁朗故意的后退了幾步,以保持安全的距離,就算自己不是女孩子,但因為之前被那三個人綁架的經歷還是讓自己有些怕。
“別逗了,你剛才就在那個站點上等車,又是看表又是著急的,這次到這邊來等車,是為了換個地方倒車吧?”從男子的話里就能聽出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剛才也是在觀察刁朗有一會了。
畢竟這么好看的男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遇到的,而且刁朗天生的一副風騷的模樣,換做那個男人不會浮想聯翩?
聽到男子的話,刁朗對他的反感只是直線上升,
“我是真的在等朋友的。”
“那么緊張干什么,一個男人長得這么風騷,媽的,一看天生就是讓人干的。”那男子從車上下來,看了下刁朗精致的臉蛋,越發的覺得打心眼里喜歡,他轉身從車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圍巾,大步上前,就要給刁朗圍上,
“天氣這么冷,怎么都不多穿點?看看,臉都凍紅了。”
“你別過來,我朋友真的要來了。”刁朗躲著男子的圍巾,他知道,那圍巾價格不菲,但這男子低估了自己的品質,他才不會為了一個高檔的圍巾就這么跟一個人走。
“別逗了,你頂多也就是一個職員,要是真的有有錢的朋友,怎么不打車走?還要換兩個地方等車?”男子的架勢好像非得把刁朗給整上車不可,就在刁朗打算要真的打車走時,只見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刁朗的另一邊,緊接著,車窗降了下來,不等車里的人說話,刁朗趕緊說道,
“都說我朋友來接我了。”
那男子一看,這跑車的豪華程度,在自己之上,便有些無奈的放下了要去捏刁朗下巴的手,
“還真有人來接你。”說完,那男子還是有些不死心的上了車,
“圍巾還你。”刁朗把那條白色的圍巾給摘下來,順著還沒有關上的車窗給送了進去。
薛俊林知道刁朗的品行,也了解他不會和這樣的人來往的,但看到剛才那條價格昂貴的白圍巾,便下車關切的問著刁朗,
“怎么了?他是誰?”
“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我只是在這里等車,不知道怎么了,公交車就是遲遲不來,然后就遇到這個家伙了。”刁朗知道,這個家伙剛才也是牟足了勁要帶自己走,這就是遇到了麻煩。
“你要到哪里?我送你吧。”薛俊林今天是臨時有事才到這里的,不然的話,刁朗真的很難說會怎么樣。
刁朗看了下公交車站點,還是沒有自己要坐的公交車,便乖乖的上了薛俊林的車。刁朗上車后,凍得發紅的臉頰還有雙手,讓薛俊林心里一陣陣的心疼,也暗暗的罵道:
這么冷的天氣,竟然讓刁朗一個人等公交車。
冷沉的財力薛俊林是知道的,所以才這么生氣,既然不想放棄刁朗,那就好好對人家,現在可好,一個普通的下班,還要讓刁朗在公交車站等這么久,凍得臉和手都發紅,還要受到壞人的調戲,他不知道刁朗的外貌有多出眾嗎?
“我想回家。”刁朗很實在的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薛俊林,同時,因為冷沉送自己的手鐲是金屬制的,便把它放進了衣服口袋里,畢竟這個時候帶著它真的太冷了。
一路上刁朗心里想的事挺多的,還欠冷沉六夜,然后就分開了,其實如果只是單獨的因為二人的關系,刁朗不會這么為難,主要是自從自己認識了冷沉后,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來,總是不能安靜地上班。
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可抗力的,有時候,也的確是龔哲圣幫著請假,但歸根結底,這么長時間的間斷上班,換做那個單位的領導都不會高興的,尤其是今天在科室里的工作,雖然同事沒說什么,但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微妙的關系,還是讓刁朗覺得不舒服。
特別是,前些日子被那幾個警察帶走后,再回來上班,科室里的人連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很無奈,在單位上班就是這樣的。
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刁朗朝薛俊林道謝,然后往小區里走去,薛俊林看著刁朗往里走的背影,心里竟然有種釋然,看著剛才刁朗和自己在車里的聊天,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但也能看出來,刁朗不討厭自己的。
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小區大門口,薛俊林還是等了一會,才回到車里,然后剛要把車開走的時候,卻看到副駕駛上有個精致漂亮的男款手鐲,薛俊林把那手鐲拿在手上看了下,然后從車里找來一個毛巾,把它包好,放到了一個盒子里。
就算它不是手鐲,哪怕它是一個土豆,薛俊林也會把它保鮮保存,然后送到刁朗的身邊,因為是刁朗的東西。
完美的人,就應該佩戴精致的東西,薛俊林看著那手鐲,心里想著某些事情,然后把他的跑車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刁朗回到家后,和往常一樣跟奶奶和刁弘一起吃飯,然后一起看電視,結果在晚上吃水果的時候,刁朗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好像很輕,少了點什么,當刁朗反應過勁的時候,才發現是那個天價的手鐲沒了。
頓時覺得整個大腦都跟著迷糊了起來,這手鐲自己怎么也買不起的,現在把它給弄丟了,要是日后和冷沉的關系結束了,那…拿什么還給他啊?
正在刁朗著急的時候,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及時的響了起來,刁朗打開一看,原來是薛俊林。
你的手鐲,落在了我的車上。
一個簡短的信息,讓刁朗本來還算穩重的性格,現在卻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便直接撥了過去,薛俊林沒有想到刁朗會這么主動的把電話打過來,便露出一個好看的笑,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
“啊,那個,謝謝你,我也是剛發現手鐲不見了的,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拿好嗎?”刁朗實在是沒有那么多的錢來償還,而且,自己明明還有六夜的時間,就可以結束這關系,別到時候再因為手鐲的事,延長了陪冷沉的時間。
“這個手鐲那么重要嗎?你這么著急。”薛俊林把視線重新放到手鐲上面,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還好了,反正以后要還給人家的,弄丟了不好的。”刁朗說著話,不自覺的用手摸了下鼻子。
“那好,明天下班我們再聯系好嗎?你請我吃飯,當做感謝我拾金不昧。”
“…好的。”刁朗拿著電話的手,僵了一下,他不是小摳不想出錢,而是不想和薛俊林走得太近,但因為這個手鐲實在是太貴重了,所以只能答應。
“刁朗,你喜歡時尚的飾品是嗎?”薛俊林邊問著話,邊看著眼下的各種飾品,哪個都很耀眼奪目。
“我,還好,反正不討厭的。”刁朗不明所以,就在電話那邊單純的回答著,現在,刁朗的心里都是手鐲,哪里還想別的?
“那好,明天聯系。”
和薛俊林的電話掛斷后,刁朗開始算計著自己明天該到哪里請這個有錢人家的大公子吃飯啊?
而那邊的薛俊林卻是看著柜臺里的項鏈,來回的考慮著哪個更適合刁朗,這時,導購小姐,熱情的問道,
“請問先生要買項鏈送給誰的?”
薛俊林抬頭看了下導購小姐,然后稍微思考了下,說道,
“送給弟弟的,他是模特,人很精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