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無奈的看著冷沉的跑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然后坐在路旁的休息椅,仰起頭,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再次睜開眼睛,他不能這么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找不到,那只是暫時的,一定要把項鏈找到,他可不想欠薛俊林的。手機端m.
刁朗不顧冰涼的雪堆,開始徒手翻找著項鏈,終于,在刁朗把那個雪堆給翻得都要見底了,才發現,在雪堆后方,被埋著大半個樹干的松樹皮,掛著個亮晶晶的東西,抬頭一看,剛好是那條項鏈。
刁朗跨過那里,把項鏈摘了下來,又低頭看看那雪堆,要是不把那雪堆給扒開,還真看不到這個項鏈。
“你害我找的好苦啊。”刁朗邊說著,邊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那質感乘的項鏈,心里也在感嘆著,幸好冷沉沒有把項鏈直接從自己脖子給硬拽下來,不然的話,項鏈的搭鉤壞了,自己不得找個正規的首飾店給修復嗎?
說到底都是錢,刁朗看著自己被雪給冰得通紅的手,稍微在嘴邊呵氣,待雙手緩和了時候,把項鏈規整下,放到貼身的兜里,好不容易找到的,怎么能讓它再次弄丟呢?
冷沉回到了他的總裁辦公室時,不等自己開門,看到辦公室的門欠著一條縫隙,剛走進房間內的時候,看到翁向薇邁著她漂亮的雙腿,往這邊走來,
“沉,你的傷怎么樣?”
“…沒事,待會我讓助理去買點藥,擦一些好了,都是皮外傷。”冷沉淡淡的說著話,努力的平復著心里的波瀾。
“沉…”翁向薇更近一步冷沉,伸出她白玉似的手,輕輕的拂著冷沉受傷的臉頰,眼里的心疼絲毫沒有掩飾。
冷沉微微別過臉,大手抓住她的。
這一動作,讓翁向薇精致的臉蛋,表情微微一怔,然后有些委屈的說道,
“沉,剛才打你電話,怎么都沒有接啊?”
“剛才在外面沒有留意。”
“讓助理現在買藥,我幫你藥好嗎?”
聽到翁向薇的話,冷沉猛地想起了刁朗,剛才他也要說給自己藥的…
“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回去好嗎?我今天有些累了。”冷沉說完,松開了翁向薇的手,抬頭看了下掛鐘,然后大步走向休息室,根本沒有給翁向薇留下的余地。
“那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記得藥。”翁向薇看著冷沉干巴巴的留給自己一個背影,一顆女人心,都被傷得鮮血淋漓,眼前仿佛都出現了刁朗的身影,和他那張永遠都帶著風騷氣息的臉蛋。
憑什么?自己一個出了名的美女加才女,要這么丟人的輸給一個男生?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和冷沉的感情會很穩定的,有了今天的這幅局面,都是刁朗惹的禍…
刁朗找完了項鏈,直接回了單位,因為剛才自己的手在扒雪,所以現在依然回熱,明明很正常的手,現在卻跟火燒似的。
他到洗手間整理一下,洗完手后,把被薛芷蕊打得有些亂的頭發,用手攏了攏。此時,鏡子里的自己因為被冷沉及時的了藥,而且,有錢人選的藥都和平民的不一樣,刁朗現在覺得雙側的臉頰,沒有那時那么痛了。
他把嘴角的血跡,用紙巾擦了下,心里想著待會回到科室里,拿礦泉水漱漱口。心里正想著這事,回想起了那時冷沉關切的眼神,他問到過,自己的口腔內部還疼不疼。
不知道冷沉現在有沒有藥,剛才他因為和自己生氣,直接走了,都沒有來得及給他處理傷口。
那時的冷沉也真的是在氣頭,他也真是的,自己何曾想過要和薛俊林發生什么?算是真的發生什么,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刁朗想到這里,唇角微微的向勾了勾,冷沉真的想多了,他這是不知道自己和薛家的秘密,結果腦海里剛想到薛家,兜里的手機卻應時的響了起來,刁朗有些期待的拿出手機,當看到屏幕顯示的名字時,心里的確是有一點點的失望。
不過想了一會,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刁朗,你…現在怎么樣?我很抱歉,讓你經歷了不愉快的事。”薛俊林的聲音很好聽,明顯得聽出來他那邊的真心的歉意。
薛俊林自己明白,他現在能做的,是打電話安慰,然后是道歉。現在只要想想自家妹妹在刁朗臉頰,扇過的兩巴掌,心里難過得要命,那何止是兩巴掌,簡直把自己和刁朗再次相處的機會,給扇沒了。
“我沒事的,又不是小孩子,剛剛過藥了,沒事…”話說到這里,刁朗想起剛才,媽媽在看到當時的鬧劇時,臉那種無奈的表情,讓刁朗的心里又是一緊,然后接著說道,
“薛少…我們以后…還不要見面了,我待會給你發短信,把地址告訴你,麻煩你把請快遞公司,把我的手鐲給郵過來吧。”刁朗只要那個手鐲,他真的不想再和薛俊林見面了,太累。
事實,刁朗再怎么海涵,好像也無法忍受那個薛芷蕊的三番五次的任性,但畢竟這個世界再大,也難免會有再次碰面的機會,他不想把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鬧得太僵硬,干脆把二人之間的事快點解決,然后不要有什么往來了,薛家和自己,太復雜了。
聽到刁朗的話,薛俊林的心里一陣陣的苦澀,難道這是緣分嗎?注定自己和他沒有結果嗎?
“…”薛俊林拿著電話的手,一陣的僵硬,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話來和刁朗說,但又舍不得掛斷電話,誰知道下次見面,下次通話是什么時候?尤其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么多對刁朗不好的事。
“那好,記得藥。”
薛俊林說完,那邊毫不猶豫的掛斷了,薛俊林麻木的看著手機屏幕,一顆心都跟著揪痛,無奈的感覺瞬間充斥著全身的每一個神經細胞,一直到手機屏幕逐漸的暗了下來,薛俊林才把手機放到桌面。
薛芷蕊手里提著一個醫藥箱鼓起勇氣,推門而入,看到仰靠在沙發哥哥,說道,
“哥,你的傷怎么樣了?”
薛俊林本來情緒很差,聽到薛芷蕊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在醫院里刁朗對自己那種體貼又細心的照顧,再看看自己家妹妹的驕縱,無理取鬧,這種個人品質的云泥之別,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改變的。
想到再和刁朗接觸的機會少得可憐,薛俊林一股怒火都要把房子給點燃了,便狼吼似的說道,
“滾出去,以后不要隨便來我的房間。”
薛俊林的聲音足以讓房門口的高架盆栽晃動幾下,也把薛芷蕊手的醫藥箱給嚇到了地,薛芷蕊本以為自己主動的來照顧哥哥,會平復剛才的事,但她錯了,她低估了刁朗在哥哥眼里的地位。
薛芷蕊怎么也想不到薛俊林會因為刁朗對自己這么大發脾氣,看著往日里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哥哥,現在像是發怒的野狼一樣,讓她無法控制的流下了眼淚,
“哥哥,你干嘛這么狠…”
“我最討厭沒有禮貌的人,薛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哥,我到底哪里不對了,如果不是因為刁朗,你能被打成這樣嗎?”薛芷蕊雖然哭泣,但骨子里還是不依不饒的為自己辯護,剛才讓井千雁哄好的情緒,再次迸發出來,眼淚午時還要嚴重。
“你不但不知悔改,卻還在狡辯,告訴你,如果你得不到刁朗由衷的原諒,以后別管我叫哥哥,薛氏家族沒有你這樣沒教養的混蛋。”薛俊林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所想,他的確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但自己妹妹這么做,完全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這次的話說完,薛芷蕊都不用哥哥來趕走,自己轉過身跑了出去,薛俊林見門口已經沒了人,便把門狠狠的關,他需要一個空間靜靜。
沖出去的薛芷蕊見到對面的井千雁時,便一頭扎進她的懷里,然后更加委屈的哭了起來,
“媽…”
井千雁抱著薛芷蕊,心里不是沒有痛楚。
她很難說請,自己是怎么想的。
當初,她嫁到薛家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孩子們將來會機緣巧合的遇到,而且會引起這樣的鬧劇,不知道這場鬧劇會持續到什么時候,薛芷蕊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井千雁一手帶大的,薛芷蕊哭,她心里不好過。
但刁朗兩次被打,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算她當年對刁朗這個孩子持有怨氣,現在也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不對,畢竟自己在外面生的那個孩子,一直都是刁朗和他的奶奶辛苦的照顧,自己沒有費什么心思。
井千雁越想越頭痛,越累,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不該生下刁朗?
“芷蕊,別哭了,你哥哥只是一時生氣,過一會好了,啊。”
刁朗下午回到科室后,周棟給他分發了一些任務,刁朗很乖的處理著手頭的事,不光是自己,包括科室里的所有同事都在忙著,結果這么一忙,時間變得飛快,再一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不知道冷沉的臉有沒有好些,那時自己沒有來得及給他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