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新小學不光是在龐佳市,乃至全省,都屬于那種排名前十的貴族學校,這里不光是學費貴,而且從師資力量或者學校各項設施,都幾盡完美,每年入學的孩子,也是經過校領導嚴格把關的。
光是入學就很麻煩,那么對于那些轉校生,更是嚴格得跟過篩子似的,從孩子的家世背景,還有他們之前就讀的學校,校領導都不會放過,為的,就是培育出人才,就算不能各個都是商務精英,也得是品行上乘的。
這點,翁向薇當然清楚,因為她的爸爸就是市長,對這些事情當然了解了。對于這個學校來說,每年來的轉校生,都是數得過來的,所以調查到這件事,并不難。
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就是在立新小學轉校生考試的考場上,那上面還有他和他爸爸在一起的照片。
呵呵~還挺不簡單的,能層層通過轉校生的考試,看來這個刁朗的孩子也不是草包。
翁向薇知道,冷沉不在意刁朗曾做過情色雜志的模特,也不在意他做過酒吧歌手,畢竟刁朗他相貌出眾,但要是聽說刁朗這么年輕就有個那么大的孩子,呵呵~她很難猜測,冷沉的心情會如何?
護理師在翁向薇的身體上做著產品質量上乘的護理,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做才好,反正,不能便宜了那個叫刁朗的小男生,就算日后自己不能和冷沉在一起,那么,也不會那么拱手讓給他…
午餐一事之后,包括尹致遠那時和自己說的事,總是讓刁朗去想,還有那時冷沉的態度…
越想心越煩,刁朗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系,但就是控制不住,為了讓心能平靜下來,刁朗到了吸煙區,因為那里的窗戶能適當的開一會,畢竟是冬季,他不想凍到身邊的那些同事。
當刁朗呼吸下新鮮空氣后,又看了下腕表,馬上就要下班了,心情剛好些的他,就往回走,結果在路過電梯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他非常不想見到的人,翁向薇。
此時的她,身著一件長款的風衣,把她本來就很高貴的氣質,給襯托得像是女王一樣,而且,從風衣的下擺不難發現,里面穿著的,估計是自己幾年工資都買不起的時裝。
刁朗真的好希望自己是個高度近視,這樣就可以看不到她,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但事實并沒有那么完善,不等刁朗開口和她打招呼,那邊翁向薇卻好心情的朝他問道,
“刁助理,你好啊。”翁向薇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下刁朗,眼神里的不屑,讓刁朗都懶得去理會。
“翁小姐好。”刁朗和翁向薇打著招呼,突然覺得自己的右邊眼皮跳了幾下,但跳得不光是眼皮,也是刁朗的心,因為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右邊的眼皮跳,多數是沒有好事的。
“嗯…”翁向薇的這一聲答應,真的好像是女王在對某個隨從應聲,然后又看了看刁朗,轉過頭往前方走去。
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很好聽,刁朗看著那雙鞋子,真的覺得美得可以去做工藝品了。
刁朗對女性的著裝一般是不怎么細心觀察的,但今天的翁向薇,就是能從她的穿著打扮上,看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種,眼神里透著一絲勝利,沒錯,就是勝利的感覺。
刁朗可沒心思去揣摩一個女人在想些什么,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剛要整理跟前的東西時,一個女助理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和刁朗微笑打著招呼,刁朗能猜到,一定是冷沉要她去送什么東西了。
而在辦公室里面的冷沉,見剛才來的人是個女助理,便知道了他的小花獸在鬧情緒。
就在冷沉心里想著刁朗的時候,剛好翁向薇推門而入,她的出現,可以說是一種意外,冷沉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但一想到,今后的買賣,有可能還要用到市長的份,所以,冷沉也不能做的太過。
“沉,怎么了?是不是很驚喜?”翁向薇邁著她的蓮花步走到了冷沉的辦公桌前,隨著她來時的步履,仿佛都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這股香味,都是那個日本護理產品的功勞。
“怎么來之前沒打聲招呼?”冷沉禮貌的回答著,沒有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得太過。
不管怎么說,那天翁金闊帶著女兒來的時候,談得就是這件事,如果再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的話,那到時候遭罪的只有自己。
翁向薇知道,冷沉這么問自己,一定是不太希望自己不請自來,但自己對冷沉的心,卻不可控制的驅使自己過來。她眼神流轉,思考了下,說道,
“沉…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聚會,我知道你沒有女伴…而且,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咱們倆一起出席那樣的場合,對冷氏不是也很好嗎?”
翁向薇的話,讓冷沉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她說得沒錯,這種一年一度的聚會,如果自己真的帶著別人,可能是助理,也可能是貼身秘書,聚會時有人問的話,就算自己回答得再好,那么,旁人在心里也會想些別的。
所以,翁向薇的這種說辭,真的很合事宜。
“你想的真周到。”
翁向薇聽出了冷沉話里的異樣,馬上解釋道,
“你別這么想嘛,上次爸爸來這里,也只是希望我們相處得更好些罷了…”翁向薇越說,越沒底氣,她知道,冷沉這是不高興了,一向做事有規矩的他,看到自己這么不打招呼的來,連接待自己的心思都沒有。
目前的情況,讓翁向薇這個大小姐,也覺得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刁朗處理著這邊的文件,整理好后,就要去冷沉的辦公室找他簽字,刁朗進了辦公室后,見翁向薇美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里的雜志,在冷沉簽完字后,朝刁朗說道,
“待會送杯咖啡過來,還有,下班后我要去參加一場聚會。”
冷沉的語氣很平常,但刁朗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他用余光看了下翁向薇,然后答道,
“好,待會我和司機聯系下。”刁朗好歹也做了他的助理一些日子,他知道什么場合要給冷沉陪什么車。
冷沉看到刁朗乖順,卻又缺少感情的回答,讓他覺得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而這邊在看雜志的翁向薇,瞥了下那邊的情況,那種來自女人的怨氣,幾乎要讓翁向薇爆發了。她看到,冷沉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刁朗,哪里還有自己的位置?
很快,刁朗在茶水間端來一杯咖啡,他知道,冷沉現在身體還在恢復,所以,這杯咖啡一定是給翁向薇的。
刁朗知道是給她的東西,便用了個比平時更加精致時尚的杯子,當把咖啡端到了她的跟前時,刁朗本以為東西送到后就可以走了,可得到的,卻是翁向薇的另一句話。
“刁先生送的咖啡,都不帶方糖嗎?”
“…我這就去拿。”刁朗真的覺得這女人好討厭,但想起奶奶和刁弘,刁朗還是努力壓下了心里的不滿,轉身出去了。
刁朗朝同事問了下哪個方糖更受女性歡迎,然后同事熱心的幫著拿了兩個,用小盤子盛著,遞給了刁朗,這次進辦公室的時候,刁朗見翁向薇和冷沉聊著什么,便把東西放到了咖啡的邊上,然后自動退出。
翁向薇見刁朗很乖的主動離開,唇角的弧度也微微上翹了下,過了一會,冷沉穿好外衣和翁向薇離開時,他細心的看了下茶幾上的那杯咖啡,沒有喝不說,而且,那兩塊方糖,她根本就沒有碰。
這個小細節,讓冷沉很不滿意…
下班后的刁朗和同事別過,便獨自一人往冷沉的公寓那里走去,既然冷沉要和翁向薇去參加聚會,那么很難保證他不喝酒的,雖然身體恢復得不錯,在那種場合,少喝些酒也是很正常的。
刁朗這樣想著,便去了藥店,他打算去賣點中藥,給冷沉做點醒酒和養脾胃的湯,雖然這么做好像是小媳婦似的,但既然答應了冷沉要好好的照顧他滿一個月,那就要做到最好。
哪怕他今晚不回來…
刁朗回到冷沉的公寓后,覺得沒有冷沉的公寓太過于安靜,便把電視機打開,然后把買來的東西放到了廚房,結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電視里播放的電影中,有著一段情侶間道歉的畫面,刁朗看著那樣的畫面原地想了一會。
然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媽媽之前有說過,要自己和薛俊林聯系一下,當做說和薛俊林和薛芷蕊的事,其實,說句心內話,刁朗是很不想打這個電話,但他在沙發上猶豫了好長時間后,還是撥通了薛俊林的電話。
電話只是響了一聲,就被那邊接起,
“喂,刁朗。”薛俊林的聲音,就像是冬日的暖陽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想靠近,如果不是有媽媽的這層關系,刁朗相信,自己和薛俊林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你好…嗯…”刁朗猶豫了一下,總覺得自己這個外人來參與他們兄妹之間的事有些不妥。
“刁朗,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薛俊林的臉上難掩開心的神色,能夠接到刁朗主動打來的電話,這是薛俊林之前從來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