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看著冷沉和翁向薇在一起的畫面,無法動彈,眼睛盯著冷沉環住翁向薇纖腰的手臂,心里的刺痛讓自己心口都覺得發疼,如果冷沉讓自己來,是為了讓自己難受,那么刁朗不得不說,他成功了,而且是很成功的。
還記得那時冷沉和自己說的話,好像他對翁向薇不上心的,但話說回來,如果一個人對身邊的女子不上心的話,又何必給她一個婚禮呢?真是好笑,繞了一圈,是自己把感情的隔斷,給擺得超了標。
尹致遠的出現,引來了很多人和他打招呼,畢竟冷沉最貼心的好友,就這么一個,但要是和尹致遠打招呼,那肯定會見到刁朗,所以他的出現,想不去注意都很難。
“他怎么在這里?”冷華藏皺著眉頭,看著刁朗那張比女人還精致風騷的臉蛋,就不由得心生反感,他還記得這個男生在冷沉的病房里還有辦公室里出現過,想不到冷沉的訂婚典禮,竟然能出現這種登不了臺面的人來。
因為來參加這場典禮的人,大多數都是相互認識的,他們看到刁朗的時候,多少有些好奇,在看到冷華藏對刁朗那種冷淡的態度,眾人更是神態各異,看得刁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才好。
尹致遠常年混跡于這樣的環境,他帶著刁朗和這里的人打招呼,在冷華藏面前,也是表現得很自然,刁朗也跟著尹致遠聽話的和他們說著些寒暄的話,雖然覺得很無聊,但總不能失禮不是?
當尹致遠和這邊的一圈人打過招呼后,刁朗覺得自己很累,也覺得有些熱,他拿了一杯飲料喝了起來,然后尹致遠說道,
“怎么樣,沒事吧?待會我送你回去就好了,典禮很快的。”
聽到尹致遠這么說,刁朗也朝他投來一個微笑,他真的好希望快點結束,然后離開這里。
刁朗時不時的往冷沉那邊看去,但冷沉不知道是徹底對自己失去興趣,還是已經把心思都放到了典禮上,反正冷沉一直都是在忙于他那邊的事,根本就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這樣也好,決絕一些,對誰都好。
刁朗甚至都能看到翁向薇很享受冷沉對自己的無視,不過,刁朗沒有把心思都放在冷沉那邊,尹致遠的健談讓刁朗壓抑的心情跟著好了起來,但刁朗和尹致遠在一邊聊得開心的畫面,看在冷沉的眼里,卻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尹致遠時不時靠近刁朗的時候,讓冷沉的手都不自覺的握緊。
翁向薇因為剛出院沒幾天,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冷沉見她有些不舒服,就把翁向薇送到一旁的休息室去了,而翁向薇的一個姐妹和於白曼在休息室里陪她。
“小薇,剛才那個男生和冷沉認識嗎?怎么他看冷沉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呢?”
聽到姐妹的問話,翁向薇的臉色頓時一僵,其實朋友的話一點都不過分,而是因為刁朗一個有些生的面孔,而且和尹致遠在一起,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時自然是讓人多一些關注,所以刁朗看他們時的眼神,不光是翁向薇的姐妹,而是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了。
於白曼之前也有見到過刁朗,但印象不是很深,今天看到后,也覺得有些過分,像這樣的場合怎么能讓這種人來參加?
“他啊,是沉公司里的員工…也是沉的情人…”翁向薇越說心情越不好,而一旁的於白曼補充道,
“就是這個男生,讓冷沉一直放不下,好像年紀輕輕還有個兒子呢!真不理解現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小薇哪里不好啊…”於白曼說著話,還握著女兒的手,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疼惜。
翁向薇的姐妹聽到這樣的事,只是覺得很意外,也沒有想到情節會這么嚴重,便適時止住了這個話題。
但就在這個時候,翁金闊從外面走進來,因為他也很惦記這個女兒,前些天身體那么弱,剛才又在外面陪賓客,不知道有沒有累到,結果剛一進屋,就聽到愛人在提刁朗的事。
“白曼,你提這件事干什么?”
“我說說怎么了?要不是那個男生,咱們女兒能受這么多苦嗎?你這個做父親的也真是,就不能幫女兒想想辦法讓那個男生離這里遠點?”於白曼就這么一個孩子,自然是把翁向薇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人家的事,不要去議論,還有,那個男生今天不是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嗎?你看你們倆…”翁金闊不喜歡去議論別人家的事,尤其是別人的私事,更是和自己無關。
“你怎么向著外人說話?那個男人介入小薇的婚姻,你就這么縱容他嗎?”於白曼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翁金闊,什么時候自己的丈夫開始和外人處得這么好了?
“你別說了,今天是小薇訂婚的日子,與其不相關的不好的事,你就不能不提嗎?”翁金闊也是看到了女兒身體沒事,便甩下這句話然后離開了。
“翁金闊!”
“媽,別說了,沒事的,就像爸說的那樣,那個男生不是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嗎?”翁向薇用手拉著於白曼的手臂,小聲的勸說著。
這時翁向薇的姐妹,也不想讓氣氛變得不好,便接話說道,
“是啊,小薇,你和冷總結婚后,有了孩子,他就會收心的,那個男生哪里比得上你啊?我的大音樂家…”女孩的話,頓時讓翁向薇和於白曼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而另一邊,則是冷家的場面。
奢華的休息室里,冷華藏,鞏嘉,冷英卓,冷沉則是站在他們的對面沉默的聽著父親對他的指責。
“冷沉!你看看你,明知道翁市長把女兒看的很重,你卻把那個男婊子給帶到訂婚典禮上來,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冷華藏說完,把茶幾上不知道第幾杯的茶灌到了肚子里。
他已經訓冷沉有一會了,但就是不解氣,天知道冷華藏有多期待和市長家的聯姻,現在的,只是訂婚,只要冷沉和翁向薇沒有扎扎實實的結婚,他就不會放松心情的。
畢竟這么個大肥肉誰能放棄?
冷沉就這么什么都不說的聽著父親的話,腦海里卻是想著刁朗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時的情景,自從媽媽過世之后,沒有誰對自己真的上心過,包括父親也都是在顧忌著冷氏的利益。
“老爺,你就少說幾句吧。”鞏嘉一直很會做和事佬。
“爸,你看,那個刁朗一直都是乖乖的跟著尹致遠的身邊,也沒有做出什么對典禮不好的事,您何必這么生氣呢?而且,公司里不是也有很多員工來參加嗎?”冷英卓的話,說的沒錯,不管刁朗在他們的眼里有多不好,在會場上,畢竟沒有犯錯。
房間里,除了冷華藏,鞏嘉和冷沉都能看出來,他對刁朗有意,而鞏嘉作為冷英卓的母親,肯定不能說什么,而冷沉則是陰冷的看著冷英卓,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向著一個人說話呢?
冷沉又看了看冷華藏那邊茶幾上的茶,估計都已經冷掉了,然后朝鞏嘉說道,
“嘉姨,我出去看看,這邊您照顧下。”
鞏嘉朝冷沉點了下頭,冷沉便直接出去了。
冷沉出來后,整理了下衣服,想起剛才冷英卓那不懷好意的勸說,冷沉就更加想見刁朗了,他在會場里找了一圈,一邊找,一邊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還記得那天得知刁朗和他的孩子的事之后,冷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覺得好像刁朗在自己的心里,有了微妙的變化,而且,翁向薇上吊那天,自己突然的離開,讓冷沉一直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回來的時候,看到茶幾上配好的花草茶,還有字條上的話,冷沉的心頓時融化了。
沒有誰這么認真的對待自己了。同時,冷沉更加的不想讓刁朗離開自己。
找了一會后,冷沉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刁朗,他好像剛才喝了點酒,此時有些暈暈乎乎的靠在椅子背上,冷沉見刁朗此時的狀態,不禁有些想笑,既然不能喝,就不喝,干嘛還逞強?
冷沉上前坐到了刁朗的旁邊,一把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把頭埋在刁朗的懷里,貪婪的感受著刁朗的氣息。
刁朗剛才因為心情不好,趁尹致遠陪朋友時候,就多喝了幾杯酒,雖然酒精度很低,但喝得多了,也難免會迷糊,覺得有些頭暈的他,便找了個不容易發現的小角落,想休息一會,結果剛睡著,就感覺有雙手臂,把自己抱起,然后就…
刁朗發現抱著自己的人是冷沉時,他的酒頓時就醒了一大半,刁朗趕緊把冷沉的頭往外推,而他也像是個受驚嚇的兔子似的要從冷沉的腿上下來,可冷沉的手更快,他用力的把刁朗圈住,不讓他起來,就這樣,刁朗還是維持著被冷沉狠狠抱在他腿上的樣子。
“冷沉,你…”
“我怎么了?”冷沉挑起一根眉毛,無賴的看著刁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碰到刁朗,就不想撒手,此時更是怕刁朗跑了而把人扣得死死的。
刁朗看了下四周,又低頭看了下冷沉,一張臉氣得有些發紅,
“你應該去找翁向薇,而不是我。”刁朗聲音放低和冷沉辯解著。
“不放,有種你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