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肚子熱乎乎的暖意,陳松滿意的回到莊園。
小牧場的牛肉味道很棒,讓他回味悠長,忍不住就考慮是不是自己也該搞個牧場養點牛羊?
道哥吃的也很滿意,今晚它因為個頭小跟著人沾光了,不像其他大狗一樣只能啃骨頭,它吃到了一些碎肉。
小狗崽吃的太多,有點不消化,打個嗝都是牛肉湯的味道。
回家后它搖晃著小屁股鉆進自己的小窩,軟綿綿的窩墊一如既往的舒服,它美滋滋的趴了上去,然后感覺壓得肚子疼,就改成了翻過身來露出肚皮睡。
陳松看了一眼,這家伙小肚子圓滾滾的,跟懷了個哪吒三太子似的。
第二天天亮,莊園給了他一個小驚喜。
圍繞著溫室的土地上長出了一片接一片的三色堇小花,幾百上千朵三色花頑強的從積雪中鉆了出來,像是給一塊棉花糖點綴了斑斕色彩。
很美,很浪漫。
三色堇的花期見于四到七月,此時還是二月中旬,又恰逢剛剛下過一場大雪,竟然有這么些三色堇冒頭長出并開花,委實奇妙。
哥布爾自有解釋:“我敢打賭這是溫室的功勞,溫室熱量輻射向四周,溫暖了大地,然后三色堇才發芽開花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三色堇花叢圍繞著溫室綿延,恰好溫室不斷向外輻射熱量,耐寒的三色堇提前長出也不難理解。
布魯斯卻還是納悶:“如果它們只是發芽,那可以理解,怎么會早早就開花了呢?”
只有陳松知道原因,靈氣對三色堇有影響,以溫室為核心,往外散發的不光是地熱還有靈氣,三色堇的異常是靈氣滋潤而成。
每天一張聚靈符,這東西終究有用。
溫室里的果樹種苗發育的也很快,最早插上的藍莓枝條已經成功生根了,有些甚至長出了側芽,眼看就要抽出枝來了。
陳松知道,距離溫室出產果蔬已經不遠了。
二月中旬,過年了。
這下子輪到陳松看人家的朋友圈了,他孤苦伶仃的坐在溫泉池邊緣,刷新著朋友圈,只有一條狗在陪他,那狗還睡著了。
陸大鵬:年年歲歲菜相似,歲歲年年酒不同——時隔一年,陳家溝子四大才子再聚首(抱拳)。
陳松回復:陳家溝子唐伯虎在冰島呢,你們聚首個屁。
姜盛:相親相親相親,這次一定成功(強壯)!多么希望能找個人可以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搶菜吃,白天搶電腦,晚上搶被子!
陳松回復:早上搶刮胡刀?
前同事曹阿滿:你寫PPT時,我在旅行,你看報表時,我在旅行。你擠進地鐵時,我在旅行,你在會議中吵架時,我在旅行。你以為我是富二代?不,我是個導游——春節旅游找小曹。
前同事杜寶銀回復曹阿滿:我正想帶媳婦去旅游一趟。不過有個問題,我帶誰家媳婦比較合適?有沒有毛遂自薦的?
大學同學張博濤:媽媽做的飯永遠是最香的,也是最咸的,現在我知道我年紀輕輕高血壓怎么來的了。
大學同學趙清雅:沒有收到我微信、短信祝福的,請不要懷疑我們的關系,我只是懶!都在心中!我連這一段都是復制的[捂臉][捂臉][捂臉]
……
回家過年真好,真想回家啊,陳松忍不住感嘆。
然后他想起來,老爹老媽跑去南方過年了,自己就算回家了也是一個人獨守空房,還是冷冷清清的空房。
這么一想,他越發的感覺孤單了,矯情的簡直想流淚。
正好哥布爾從旁邊走過,他就招手道:“哥布爾,一起來泡澡。”
哥布爾看看手里的小鋤頭道:“我還得干活。”
“今天給你放假!”
碰到這種好事哥布爾咧開嘴就笑了,很開心的脫下了鞋子準備脫衣服。
一股風吹過,陳松捂著鼻子皺起眉頭:“你這腳怎么回事?全冰島最臭的一只腳啊?”
哥布爾說道:“這只絕對不是冰島最臭的一只腳,不信你聞聞我另一只?”
陳松趕緊擺手:“該死的,一邊去,我的個上帝,白襪子穿成黑襪子我他么見過,這黑襪子穿的反光算什么事?”
“我這也是白襪子來著。”
哥布爾嘿嘿笑,他脫掉衣服只留下大褲衩跳入溫泉中,然后四肢大張擺了個木字。
有人陪伴,陳松終于感覺心情好了一些,他繼續刷新屏幕,又有新朋友圈刷了出來:
姜盛:我會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然后打死也不跟你在一起(怒火)。
陳松看的可樂正要調戲一下這小子,突然之間,一聲悶響:“砰!”
溫泉中有水柱猛的騰空而起!老大的水柱,沖天飛起至少五六米!
趴在溫泉池邊打瞌睡的道哥飛奔逃跑,閉著眼睛跑的。
這什么情況?陳松也嚇懵了,屁滾尿流爬了上去,然后趕緊對哥布爾叫道:“你干了什么?你帶著水雷來泡溫泉?”
哥布爾叫道:“跟我沒關系,是你放屁了!我聽到了,你剛才爬出水面的時候就還在放屁!”
“你放屁!”
“是你放屁了!”
“我說的是你嘴里說的話是放屁!”
“但你真的放屁了!”
陳松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剛才事發太突然自己被嚇到了,不只是放了屁那么簡單,他那柔嫩害羞的菊花一時沒控制好,被屁帶出來一點別的東西。
沖天而起的水柱紛紛灑灑落回溫泉池中,濺起好些浪花。
陳松很想回到溫泉池里,因為他需要掩飾菊部地區的問題,可溫泉池剛才爆炸來著,誰知道水下有什么?這樣他又不敢下去。
這一刻,人生給他出了個難題。
這件事也驚動了在陽光房里打瞌睡的布魯斯,老頭子跑出來問道:“奧拉卡福家的牧場又有牛屁爆炸了?”
陳松夾著腿說道:“不、不是,是這個溫泉池,瑪戈璧的這溫泉池剛才‘咣嘰’給我炸了一下子!這怎么回事?溫泉池怎么還會爆炸?怎么還會爆炸!”
布魯斯瞪大眼睛問道:“上帝,難道是間歇泉眼又打開了?”
陳松問道:“間歇泉眼?什么間歇泉眼?”
布魯斯解釋道:“其實這是一座間歇泉溫泉,下面有間歇泉的泉眼,不過已經堵住十幾年了,難道它今天又突然沖開了?”
哥布爾恍然道:“一定是這樣,原來剛才是間歇泉噴發?該死的,我被嚇到了,這事還真挺嚇人,是不是伙計?”
陳松絕望的點頭。
不是一般的嚇人啊。
哎,我手機呢?
陳松看了看空蕩蕩的雙手,頓時更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