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君來了?”看著走進料理屋的水野空,惠理奈臉上露出了笑容。
因為在路上在中介那里耽誤了一點時間,水野來到店里的時候時間不早,惠理奈和海部紗已經忙碌了起來。
“抱歉,今天來晚了一點。”
水野空歉意的點了下頭,快速的到樓上換好了衣服,這是他第一次來晚了,嗯,請假礦工不算。
“應該是我道歉才是。”惠理奈夾出一塊叉燒,快速的切成了幾等分,“才剛從山梨回來就要來幫忙,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留給水野君。”
說著說著,又有客人來點餐。
店里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火爆了啊。
水野剛走進后來,就看到海部紗像是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似的,這里洗一下菜,那里又做一下菜品,還馬不停蹄的拿著勺滾著鍋里水野“改良”的三色丸子。
“水野君……”看到水野空來了,海部紗臉上露出了得救的表情,“這些三色丸子,我做的不好啊。”
她低頭接著說道:“做出來的不是水野君的那種味道,媽媽也沒有做出來,大家做的味道都很一般。”
水野空有些哭笑不得,作弊出來的三色團子哪能是那么容易就被學會的,學不會不才是正常啊。
“其實很不錯了,只是我做的多了手熟了而已。”水野夾起一團丸子放入嘴中咀嚼了一會兒,的確不是他做出來的味道,“做丸子和打雜的小活就我來做吧。”
海部料理屋的團子算是打出了名氣,即使不是水野空所做的三色團子,也依舊會被市場接受,畢竟說白了就是島國式湯圓,有心的話都能做的不錯,這東西屬于典型的入門簡單,但學精很難,但要是想如動漫中做到那般高水平,需要的就是日以繼夜的努力和天賦了。
水野沒有努力,沒有天賦,有作弊。
接過海部紗的工作,水野用手抄洗著菜市場送來的菜。
足立區的食材運輸也恢復了正常,不用再專門花費功夫到其他區或者草加市進菜,吃飯的食客中除了警察外終于有了幾個上班族,對普通人來說,鬧一陣恐慌一陣就行了,在生存的壓力面前早晚都不得不屈服,廣島和長島現在不還是人氣旺盛嗎,除非是像福島事故一樣長期性的破壞。
警察現在已經是料理屋的常客,讓人注目的是一桌上的三名僧人。
看身上的服裝和喝的酒,應該是三名正兒八經的僧人。
“您的加量豚肉烏冬面……”水野把幾人要的飯菜端了過去,面上若無其事的聽著三人的對話。
“這兩天真是累死了啊。”
“腰酸背痛的,舉辦這么多場的法事也太辛苦了,每天都從毛長川里撈出來幾具尸體……”
“更慘的是墨田區和荒川兩邊的吧,聽說連續不間斷的做法事超度。”
“果然,果然是那個吧……”一名僧人看了看左右,小聲的說道,“官府果然是在擔心怨靈作祟吧,所以把以前的溺亡者骸骨都撈出來。”
“別瞎說啊,挺嚇人的,這幾天我都去了好幾家寺廟神社里求簽拜神。”
官府的確是在擔心怨靈作祟,而且是心驚膽戰的那種。
千代田區的議事堂直播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軍事演習”,雖然擔心富士山下出現的幾名樹人會造成什么不得了的破壞,但內閣幾位大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現場的畫面直接呈現在議事堂眾人面。
有了這樣直觀的畫面,這些人肯定就不會再抱著僥幸心理。這不是只發生在東京都的倒霉事,它毫無規律的會在各地發生,現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將來倒霉的就是你們自己,果然,山梨縣的直播畫面一出現,議事堂的氛圍瞬間寂靜,內閣沒有必要騙他們這些要員,打個電話就能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不值得耍虛假的小手段。
山梨縣的幾個要員被嚇得心臟病都要犯了,不單山梨縣的普通居民靠著富士山的旅游過活,他們這些山梨縣本土的上層人士哪個沒有在富士山周圍握著房產土地,要是這么一鬧,把富士山的土地價格鬧低了,他們的資產就要重重的縮水一輪。更不用說島國實行的是金權政治,他們這些地方的縣知事,縣議員,都是和當地的財團有聯系,資本是最敏感的東西,天然的討厭混亂的市場,除非鋌而走險之下能有高回報。
山梨縣,鳴澤村。
勇太郎家的民宿外已經被徹底包圍了起來,不是由當地警方接手,而是自衛隊直接封鎖,除此之外,還有白皮黑皮的米國大兵,看到這些米國大兵的時候,當地人都自覺的低頭走開。
雖然嘴上偶爾說著硬氣的話,但大家心里都十分懼怕這些嚼著口香糖的米畜,沖繩那里現在時不時爆出的米軍強O案都已經上不了爆點新聞,鳴澤村的村民更不敢上去觸霉頭,即使每個人都被之前的爆炸聲撓的好奇心爆炸,和好奇心相比,還是命要緊,命要緊。
“陸柒車組存活兩人,兩人死亡,現場還有一名昏迷的老者,經辨認是該民宿的老板,目前正在接受治療,沒有生命危險。”
“嗯,安排好。”
馬丁內斯抱著雙臂,看著一隊工程兵小心翼翼的接近樹人尸體。
來往的不管是米軍還是島自,看到馬丁內斯的時候都禁不住低下頭,特別是地位低人一等的島自,馬丁內斯可是現任的駐島國米軍司令,放在剛結束戰爭的那一會,就是實打實的太上皇、幕府將軍、公方。
島自中挑了半天沒有找出敢去探究樹人尸體的勇者,馬丁內斯只得從駐軍海軍陸戰隊中找出一隊工程兵。雖然駐軍中海陸空三軍占比最多,但能派出空軍、海軍嗎?海軍陸戰隊哪能和一等人二等人相比,這種活不是愚蠢的馬潤干還能誰干。
拿著只能充當心理安慰的武器,幾名工程兵靠近了樹人,為首的隊長深吸了一口氣,想象了一下自己是和外星人戰斗的星船傘兵,是為了人類的無上大業而犧牲的勇者。
他慢慢的用手套摸在了樹人尸體上。
“噗嗤!”
樹人的身體忽然像個柜子一樣向著兩邊打開,蒸騰的紅色煙霧緩緩升起又迅速消散。
血色煙霧是鮮血!
“FK!”
一具尸體。
一具尸體躺在樹人的身體里。
一個瞪著眼睛,全身被樹木侵蝕的尸體無聲的看向天空。他的血肉與樹木纖維交織在一起,身上被洞開的傷口中鮮血早已流的干涸,他似乎臨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