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役女子高中生,高橋可憐,特價快餐
因為是在役學生,白天不接受點餐,所以只有晚上才能提供服務哦
高橋可憐的手機號特地加粗加大的寫在了傳單上,微微笑著的臉蛋仿佛在說“請撥打下方的電話號碼哦”。
不光是這一根電線桿,還有旁邊的郵箱、墻壁,微笑的臉龐在小城鎮的明面、角落張貼著。
“好過分,好過分。”她攥著書包,徹底明白為什么昨晚會有那么多人給自己打電話。
一張一張,一個接著一個,高橋將周邊貼在墻上的傳單撕下,然后再塞進書包中,在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她佝僂著身子,害怕被店長發現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她不想和身邊人訴苦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像今天在辦公室里一樣,訴苦無用,還會讓親近的人擔心。
小小的書包里裝著鞋子和書籍,再塞進傳單很快就變得鼓鼓囊囊起來,外表看上去如大大的西瓜。
“這些都是你自己貼的?”
幾名高中學生路過正在撕傳單的高橋可憐,他們當然知道高橋是在撕傳單,但這不妨礙他們用獵奇的心態去歪曲高橋可憐的行為。
人們喜歡的是添油加醋衍生出的扭曲版本,那種沒有話題性的平常故事才不是他們想要的。
“太可憐了,我們來幫你一起貼怎么樣?”
“欸,別走啊,免費勞動,不問你收好處費的。”
“叮鈴鈴!”
小城鎮的警察騎著自行車按著響鈴,從坂道上方騎下。
看到路對過有警察騎著小自行車駛過,幾名男生嘖了一聲后露出不爽的表情,
“是個啞巴啊,真無趣。”
直到幾名學生和警察離開,高橋可憐才繼續在街道撕下傳單,也不知到底是誰貼上,更不知道到底貼了多少張,她連便利店晚上的工作都沒有,足足四五個小時都花在了撕傳單上,便利店周圍,家的周邊。
第二天坐在教室里,高橋的身子還在顫抖,昨晚回家后她連覺都沒有睡好,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脆弱的神經炸起,
早上五點鐘不到她便早早出門繼續清理著那一張張傳單,別人可能是幾個人合伙隨便貼了一個小時,但高橋可憐卻需要花掉數天的功夫去一張張找出來,只要有一張傳單被爸爸發現,那自己的人生就全完了。
一晚一早下來,高橋瘦小的身體被凍得不停顫抖,指尖都有冷氣冒出。
“好冷。”
坐在座位上,高橋可憐蜷縮著身子,她從書包中小心翼翼的找出紙羽毛,那上面似乎有弱弱的暖氣透了出來。
高橋可憐一番可憐的模樣讓幾名女生捂著嘴巴輕笑,那一張張傳單正是她制作出來然后再貼在小城鎮中。
反正對她們來說這種事情沒有成本,而且她們只是晚上隨便貼了一小會兒,高橋就要被折磨成這樣子,等到高橋一消停下來,她們會再次去張貼。
“太解氣了。”
“她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一張紙,樣子挺奇怪的。”
捧著手心里的紙羽,高橋可憐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昨晚就沒去便利店,今晚說什么也不能不去了,快步跑到便利店,一路上沒有再看到新的傳單,高橋可憐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爸。”
精神萎靡的回到家,今晚爸爸依然沒有出去開車,連續兩天沒有工作,這有點不符合爸爸的性格。
但能多休息就好,高橋以前多次勸過爸爸休息,但他這個不倒的金剛人說什么也不肯讓自己休息。
一直到把這幾天的所有課程都復習了一遍后,高橋才萎靡不振的坐到床上看了會手機。
她最近喜歡登入“垃圾桶網站”,這些網站的留言板上不斷的有人會將自己的抑郁與對未來的悲觀期望寫下來,只有在這些濃濃的負面情緒中高橋才能穩定下來,看著一條條悲觀的話語,她總是會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在超自然事件公布后,絕望氛圍從現實到網絡籠罩了所有人,本就有著物哀情節的部分島國人,幾乎就要成為行走的負面體。
閉上眼睛沉沉睡去,高橋可憐卻被一陣口渴弄醒。
“好渴。”
沒有開燈,高橋摸索著家里的布局朝著客廳里的飲水機而去,但剛走到客廳的位置,高橋僵硬的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客廳中的光亮。
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不堪入目的畫面,為了不把自己驚醒所以沒有放開聲音,而爸爸正坐在沙發上……
當聽到身后傳來聲響時,這名不怕辛勞的漢字卻驚恐的回過頭。
“啊,聽我說……”木訥的父親手忙腳亂的提上褲子,他黝黑的臉龐和黑夜渾成了一體,但在女兒面前出糗的他此時臉比紙都蒼白。
“咣當。”高橋可憐快步跑回房間關上了門,揉著眉心想要忘記剛才不堪的一幕。
高橋理解父親在母親走后的寂寞,為了將自己撫養長大,爸爸一直沒有選擇再婚,在這種情況下一個男人就是出入風俗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被自己撞破了,也是挺尷尬的。
門外比金剛都還堅硬的父親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來。
島國也是一個自古重男輕女的國家,在上個世紀時期的社會持續過過一段男多女少的時間,許多在本地找不到女房的男人會“進口”南早羊,WW省的女人,在露西婭解體后,北方地區的進口新娘還一度以斯拉夫女人為主
高橋的母親就是在這樣的大情況下,一方面是從南早羊逃離到島國,另一方面又算是被“拐賣”,然后嫁給了年齡大了二十多歲老實巴交的父親,兩人又在婚后十多年前后生育了自己,其實在之前高橋知道自己還有哥哥,只是出生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并不是每一個被拐賣來的人都能安心接受生活,而且還能從不幸中品出味道,在生下自己之前媽媽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正常的精神病人。
她不知道該去怪誰,是去怪把媽媽拐賣到這里的人販子,還是去怪爸爸?她只有嘗試著去理解。
但她實在不知該怎么去理解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人生真的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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