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們沒有和福地七瀬在一起?”
學校里的教導主任嚴厲的看著雀斑女、胖乎乎幾人,東北地區學生平均學力高于全國水平,能當上教導主任的人都比較嚴苛。
一旁的班主任囁喏著,他覺得自己真是無辜,孩子在學校外失蹤了,這關他們學校什么關系。
但沒辦法,家長一早就到學校里來鬧了,還指著班主任的鼻子責怪沒有照料好自己的孩子,他只是想要安安穩穩的度過自己的教職生涯,然后領著退休金到仙臺市生活――你家孩子都十八歲了,還能是需要放在搖籃中照顧的巨嬰,自己在外面被拐走,被殺了也不關我的事啊?
不過這種抱怨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
為什么這種糟糕事情卻被自己撞上,難道他平時表現的還不夠好嗎。
“沒有……”雀斑女趕忙搖了搖頭,她佐田晚上給大家發消息就無人回話,今天早上到了學校也沒有看到大姐頭。
“昨天下午我們就和福地……分開了。”
“你們下午不在一起?”班主任狐疑的看著女生幾人,像這種不良少女組合,在放學后居然沒有聚在一起做壞事,這也太反常了,由不得他懷疑。
“老師……”胖乎乎無辜的眼神看的班主任一陣惡心,“我們就算想玩,在鄉下里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啊。”
學校中的線索似乎就此中斷,家里人找到福地七瀨,學校里也沒人昨天下午與福地七瀨結伴而行,那只能從學校外面找線索了。
但這樣無從找起啊……
警察在一旁搖了搖頭。
辦公室外有幾名老師驅散著圍觀的學生,但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好奇心是無窮的,警察進入了學校,這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放下手中的折紙,高橋可憐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學校門口正停著警署的車輛。
這么快就找到了學校了?
高橋可憐低下了頭,重新將實現聚集到桌面上,一張和被撕掉前一模一樣的羽毛在她的手上制作完成。
只需要一個念頭,這張普通的紙就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收集起散落在各地的七根主要羽毛,就能完成偉大存在的囑托……”高橋可憐擺弄著羽毛,“成為天使嗎。”
福地失蹤的消息在校園中不脛而走,從辦公室里回來的幾名女生沒有為好朋友擔心的表現,尤其是雀斑女像是孔雀炫耀羽毛一樣說著自己的臆測。
走訪周邊的店鋪,、司機、行人,都沒有人見到福地的身影。
失蹤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福地的家人已經去車站等各種地方看過,他們知道自家的女兒不喜歡角田這樣的封閉鄉下地方,多次提出想要回到東京,但哪里都沒有福地七瀨的蹤跡。
在超凡事件頻發以前,連東京都沒有安裝太多足夠的監控,角田市的治安監控更是少的可憐。
在努力了兩天兩夜之后,最不幸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市政的地下管道工人在暗渠排查時發現了一只掉在沿上的鞋子,而就在鞋子的正下方,福地七瀨的尸體瞪著眼睛倒在污水中。
殺人案!
女子高中生遇害!
警察到場后瞬間斷定了這并非是自殺案,遇害者的身上沒有一條傷口,只有脖頸上有深深的勒痕——典型的機械性窒息死亡。
市里醫院的醫生在接過尸體后,全都一臉古怪的給出建議請教仙臺市的專業法醫,讓他們來鑒定到底是怎么回事,角田市只是一個小城鎮,沒有專業的法醫。
作為島國東北地區最大的城市,仙臺市各項公共配備完善,法醫自然不缺,接到了角田市的請求電話后,一對法醫小組迅速乘車前來。
“這處傷口……”
當到了角田市檢查尸體時,仙臺而來的法醫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專程邀請自己等人而來的原因。
這具尸體,非常詭異。
“嗨依,根據我們的檢驗結果看,從死者的脖子上沒有提取到其他人的信息,反而……”角田市的醫生兩只手捏著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放著點點讓人不安的肉屑,“在她的指縫中我們找到了其脖子上缺損的組織。”
“你的意思是說,死者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仙臺市的法醫含蓄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笑,作為一名專業的,從業多年的法醫,他有著良好的職業素養。
他可是畢業于東北大學醫學部,走出過多位在醫學、文學方面有建樹的校友。
但仙臺法醫還是忍不住輕輕笑著,很多人都有著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怪癖,像是一考試就想去廁所,一緊張腦子里就會不停的播放音樂旋律。
這位仙臺法醫的怪癖就是笑,越嚴肅的時候越想笑,曾經在高中時期因為考得不好還被班主任叫去語重心長的勸導,看著班主任嚴肅的面龐結果在辦公室里直接原地爆笑起來。
幾名仙臺來的同僚助手都知道自己組長的怪癖,相互撇了撇嘴聳了聳肩膀。
“間黑組長……”
“……”看著憋笑的仙臺法醫,角田市的醫生氣的鼻子都歪了,“間黑藏人醫生,您是不相信我們的判斷嗎?”
“沒有,沒有,只是個人的一點小問題。”仙臺法醫背過身收住了笑容,“絕亢而死嗎?”
人能自己掐死自己嗎?可以,但前提是你的手能在一瞬間爆發出非人的力量,直接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前就把自己的頸動脈或者頸椎掐斷。
否則人掐自己最多只能導致暫時性昏迷,昏迷后因雙手無力松開,根本無法做到絕亢而死。這種把自己掐死的事情也只有在古書中才能看到。
“會不會是超自然殺人案?”角田市的醫生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超自然殺人”最近在醫生,尤其是法醫群體中可是非常熱門的詞匯,不斷的有警察或者民眾提供所謂超自然殺人的尸體,但基本都只是大家的錯覺。
像是間黑藏人前幾日經手過幾具尸體,一家四口全都詭異的吊死在一棵樹上,最開始當地輿論將這件事情傳的鬼氣陰森,什么惡鬼殺人,被鬼附身,結果最后確認了是家中的父親想要自殺,因此在死之前強迫全家人自殺的普通“無理心中”事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