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須賀基地,磐前地方的戰斗在研究人員中還沒有造成太大影響,不就是對超自然作戰失敗了嗎,毛毛雨,毛毛雨。
至少在戰斗細節沒有出來之前是如此——天使瞬間移動的能力,太匪夷所思了,已經是自然中無法解釋、從來沒有觀測到的現象,除了這生物學實驗室,島國覺得有必要和宗主國商量一下有無必要在建一座物理研究所。
“不容易啊。”
“第二十五小時了。”
一群狂熱科學家站在玻璃前,欣喜的看著一名光著身子的黑人男子。
從阿妹莉卡運來的最新囚犯,完美的存活了超過二十四小時!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來自西海岸的科學家忍不住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淚光。
士兵的理想是當上將軍,基地中的幾位科研工作者雖然都功成名就,每個多時業界內著作等身的大牛,可科研的道路沒有止境,誰不想攀登學科類最頂端的塔尖。
但要是以現在的科研設備觀測手段,生物學方面的進展很是緩慢,沒有了二十世紀初的突飛猛進,可有了非人類的超自然作為研究對象,誰能肯定這不會是人類……未來進化的新方向?
在一群科學家們的狂喜中,高成晶夫暫時壓抑住了內心的興奮。
“要不要注射腦神經破壞藥物?”高成晶夫謹慎的說道,“或者,切除腦葉?”
實驗體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現在獲得了骨女的能力后,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不如干脆利落的將其大腦摧毀,變成人工智障。
高成晶夫的話將狂熱的氛圍稍微冷了下來,一群科學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高成晶夫。
切除腦葉?這是什么魔鬼的想法。
“太低效了,再說智障應該怎么觀察?”
“就算出事了,大不了之后肉體消滅就是。”
“我不贊同。”
沒人責怪這種方法不人道,再不人道能有擺在停尸間里一具具尸體更不人道?
領頭的阿妹莉卡科學家一錘定音:“暫時不要,我們還不知道骨女細胞對腦神經到底有無影響,若是盲目切除,恐會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損傷。”
“是我唐突了。”
高成晶夫微微鞠躬,恭敬的點頭。
反正小心對待也是因為對方是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后來的實驗體就沒有這么精貴了。
作為科研工作者,高成晶夫如其他同行一般,討厭所有不可控的因素,這會影響他的科研精度。一粒小小灰塵都能導致千萬級別的研究投資打水漂,況且不能做到量產的武器都是耍流氓,量產使用的一個標準就是受掌控,而不是制造出一群反社會的怪物。
科研工作不會因為突破性的進展而休假,只會陷入更加忙碌的研究中,這種突破、研究、再突破中有著讓人成癮的心理誘導,可以引導著他們投入更高效的研究,能走到行業頂尖的無一例外都是“癮君子”。
漫步到基地外,高成晶夫將一盒小小骨灰埋在了基地外的“小墓園”中。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小墓園這里已經埋葬了幾百份骨灰盒。
這里埋葬的都是實驗中的小白鼠,它們在實驗中都遭遇了“非鼠”的待遇。
雙手拍了拍后合十,高成晶夫滿懷歉意的低頭。
“愿你們來生做個人吧。”
每年在各種實驗中死掉的小白鼠連起來能繞地球一圈了。
感謝這些小白鼠們為人類前進做出的貢獻。
“教授,您真是善心啊。”
三名穿戴著生化服的科研助手從旁邊走過,他們手中抱著幾個銀白色的盒子。
“應該的。”高成晶夫推了推眼鏡,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抱著的是?”
“啊,這個。”助理晃了晃盒子。
“失敗實驗體爆炸后的部分的殘骸,剛剛做完無害化處理,我們幾人把這些東西送到庫房中,據說阿妹莉卡那邊需要。”
“直接揚了多省事。”
“哈哈。”
足立區,千住,美沙忽然止住了腳步,她昂起頭凝望著南方。
“干嘛站著不動啊,走吧,美沙醬。”
美夕牽著美沙的手就要向前走,但卻驚訝的發現明明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美沙,卻如磐石樣紋絲不動。
“嗯”
鉚足了力氣嘗試了七八秒,美夕頹然的松開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懷疑人生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什么時候退化到連九十斤左右的同齡女生都拽不動了?
良久之后,美沙收回了目光微微笑了笑:“走吧,剛剛想了點其他事情。”
深深地望了眼基地的方向,美沙歉意的對著兩個朋友點了點頭:“剛剛聊到哪里了?學校的吹奏樂部?”
《戰神百合若》無愧是島國年度大戲,影院內已經坐滿,就是最不人道的前三排都座無虛席。
全球同步上映,這般觀者如堵的景象恐怕空前絕后。
不過對《戰神百合若》這部電影的內容,早羊國、偽七海國的官方聲明中表示深深的遺憾。
就坐后,影院內響起了嘈雜的交談聲,尤其是孩子不受控制的哭喊聲混作一團,在滿員的狀態下看一場電影,是對耐性的極大挑戰。
伴著影院燈光忽然關閉,銀屏上亮起了滾動的字幕,現在島國的每場電影之前都有一份特別的“觀影須知”。
“如在現實中碰到超自然現象,請不要驚慌,在將自己轉移到安全地方后,請迅速撥打報警電話。”
“條理清晰的說出事發的地點、超自然存在的基本能力……”
“傻瓜嗎這是,誰還有那閑心報警。”
“媽媽,妖怪會吃我們嗎。”
“能條理清晰說出來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下町的人民發揮著自己吐槽的天賦。
戴上黑色的眼鏡,美夕壓低了聲音:“百合若大臣是現實中存在的超自然吧。”
“嗯。”佐田真依點了點頭,這點她最有權威,百合若大臣不光在現實中存在,還是你們足立區的人。
“咱們足立區不也是有嗎,那個……骨女?”
“咔擦。”
美沙左手旁的扶手輕輕捏碎,聽起來就像是捏飲料瓶的聲音。
“是有這么一個。”美沙點了點頭,斜著眼睛看向了歌原,“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