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爆炸的巨大響聲在公園中回蕩,遠在北部的秋田人,神經還沒有上好警惕超自然的弦,要是晚上還能看見爆炸的火光,但在白天只當做是外面的街道上發生了車禍。
“成功了嗎?”
立石筱用袖子遮著臉,崩飛的顆顆碎粒疾風驟雨的砸在她的身上。
鹿身人的半邊身子被炸飛,但沒有惡心的血肉淋漓,依舊是那詭異的晶石代替了血肉,一叢叢的增生而出,仿佛溶洞中千萬年積累的石柱。
這還沒有殺死?
能把一輛汽車都炸上天的爆炸也消滅不了鹿身人,強悍的防御能力讓毫無戰斗經驗的立石筱心神不寧。
“攻擊奏效了,繼續!”
眾星捧月包圍著立石筱的同時,幾名保鏢也有樣學樣的從懷中掏出各色起爆物。
一想到剛才在車上,自己的身邊坐著一群爆炸人,立石筱瞬間瞬間覺得不對勁了,幸好在車上沒有擦槍走火,不然自己的靈魂就要投入神樹大人的懷抱了。
飽和式的爆炸攻擊接連響起,即使是秋田人,在密集的爆炸聲中也明白了這不是街道上發生了車禍。
晶石墻壁!
鹿身人的身前忽然出現了晶石墻壁,攔截住了大部分爆炸物,但還是有三枚炸彈繞過縫隙擊中了墻后的鹿身人。
“吼!”
不甘心的吼叫聲中,鹿身人抬起手想要用晶石擊飛炸彈。
“砰砰!”
但動作更快的是只剩下一只手的保鏢,眨眼間他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抵近的炸彈連開數槍!
“轟!”
公園的地面被炸出了大坑,無數塵土飛揚起來,灰蒙蒙的場面煞是壯觀。
“消滅了嗎?”
巨大的坑洞中,逃跑的鹿身人只剩下上半個身子,只見它完全的撲在地上,右手卻指著前方,指尖朝向的是秋田縣的一座座群山。
所有受傷傷口都沒有流出鮮血,而是詭異的結晶化,結晶的尸體嵌入泥土,好似哪位雕塑家奢侈的作品。
就是這些質地堅硬的結晶讓鹿身人的身體堅硬無比,只有用高爆的炸藥才能摧毀。
“嘶。”
“這樣的爆炸還不能完全消滅,仍然有半個身體沒有被炸毀嗎?”
幾名保鏢護衛著立石筱,不敢讓立石筱親身涉險。
“沒事的,有權杖在這里,而且,殘魂也得由我來封印。”
立石筱情緒收攏的很快,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保鏢們的保護,似乎忘記了自己在之前拋下的要保護眾人的豪言壯志。
但抱著權杖還沒有走到跟前,神樹化身就突然有了自我的意識,忽的從立石筱的懷中掙脫。
“锃!”
權杖飛上天空,猛然刺下,扎穿了鹿身人的身體。
“吼!”
鹿身人掙扎著嘶吼了一聲。
還沒有死去!
都只剩下半個身子了還頑強的活著,這種生物難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懼嗎。
立石筱小心肝一顫,要是自己剛才盲目的走上前接觸,那么近的距離下,恐怕難逃鹿身人的攻擊。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木頭權杖上忽然涌現出一堆神秘繁瑣的符號,如蛇般攀下,爬滿了鹿身人的整個身體。
一旁的保鏢神色一動,佩戴的智能眼鏡將每個符號都一一記錄。
官府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超自然信息,這些從未見過的符號文字比權杖本身的價值都要大!
一座由神秘符號簡單組合的陣法飛速形成,不見權杖有什么動作,鹿身人痛苦慘叫,全身上下升騰起被火焰炙烤時的焦煙。
“啊!!”
刺耳的慘叫聲抓著眾人的耳膜,繁密的符文是剝皮的酷刑。
“嘩!”
陽光照耀,鹿身人忽然消失在天地間,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只有權杖孤獨的插在地上,但頂端的寶石瞬間暗淡。
“這就是封印了嗎。”立石筱心情激動的走上坑洞中,雙手抓住權杖。
雖然過程驚險,但總算是快速的解決了殘魂的問題,可喜可賀。
就在立石筱歡欣的時候,權杖上的熱度依然沒有緩解,反而繼續指向遠方的群山,正是鹿身人的尸體手指所指向的方位!
怪物已經解決了,為什么權杖仍然在發燙。
“這只是一部分殘魂。”立石筱瞬間明白了化身的意思,“殘魂化作了數道,我們封印的只是一小部分。”
“甚至,這都不是殘魂!”
鹿身人對他們來說雖然棘手強大,但也就是和代代木戰斗中普通惡魔一般強大,甚至還遠遠不如,至少惡魔們手段頻出,還掌握著難以對付的飛行技能,鹿身人唯一的詭異之處就是在黑色的晶石,不過堅硬程度也僅僅是能對普通人奏效,碰到坦克裝甲車就沒轍了。
保鏢們的臉色始終如常,即使身受重傷的那位也沒有露出怯意。
都是島國官府精心挑選出的第一代實驗體,偌大的國家即使再費拉不堪,也有少數意志堅定的人。
一番戰斗過后的現場,無數晶瑩剔透的各色晶石掉落在地上,晶石墻壁炸的七零八落,但看著權杖指向的遠方,一股寒意讓人心中震懾。
遠方到底有什么,更多的鹿身人,還是殘魂真正的本體。
只是一頭鹿身人就已經要通力合作才能打敗,若是再多上幾只,甚至一群……
立石筱握著權杖的手死死用力,不,解決起來不應該這么困難的,都是她在戰斗中慌了神,不然配合著這群超凡保鏢,戰斗早就會輕松解決。
“收攏一下現場,晶石拿去化驗。”
“等一下。”立石筱從地上撿起一塊晶石,輕輕的放在權杖頂端。
封印了剛才的魔物后,權杖的寶石已經黯淡無光,但在將晶石放上后,立石筱的雙手瞬間感覺到燙手的溫度,這晶石,攜帶的能量比上好的寶石都要多!
打怪還真的能爆裝備嗎?
“這些晶石中有大量的能量。”
“先不要追擊,和總部商討對策!”
一只飛鳥迅速從天邊飛來,然后停歇在樹上,黑色的眼睛打量著戰斗過后的地面,認真聽著立石筱等人的交談。
在所有飛鳥都被嚇走的樹林中,它顯得是這般格格不入,待到立石筱幾人離去后,飛鳥化作一般水漬糅雜進樹梢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