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米洲?
高橋可憐對南米洲沒什么印象,島國課本對南米洲的記述也只是一下略過,加之她又是小地方出身,別說南米,就是北米爸爸國的人都沒有見過。
南米能稱道的好像就只有美女,籃球,法律?
“嗯,南米啊。”
高橋可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可是天使,怎么能什么也不懂呢。
要是南米洲的教徒知道天使連他們在哪里都不知道,恐怕會傷心的……加大力度繼續信仰天使!
天使為什么不了解我們,是因為我們的信仰還不夠精純,不足以引起天使的重視,絕對是這樣。信仰不絕對,就是絕對不信仰。
至于叛變信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打死也不會叛變!
古代的宗教在沒有顯圣的情況下就能拉扯起無數殉教徒,再裝神弄鬼整出些小把戲,讓狂信徒當場自殺都沒問題,而哪怕在科技昌盛,受教育程度高的現代,不也還是有不少人會被惡教迷惑。
能夠顯圣的天使,就是宗教宣傳最強力的武器,南米洲上以高橋可憐為偶像的惡教簡直不要太多。
不少極道組織也大手筆的對這些教派捐款,他們深知自己死后上不了天堂,但萬一天使為他們‘超度’呢,古代能發放贖罪券,現代為什么不能也提供相似的服務?
高橋可憐振臂一呼,在絕望的信徒中就能拉扯出不知多少人,頃刻間顛覆國家都是小意思。
雖然說,高橋可憐別說組織南米人民了,她也就是能在世界地圖上指出南米洲的程度,想要裝神弄鬼,還得找個隨身的翻譯官,或者緘默不語讓別人猜測她的意圖。
相較而言還是后者更能凸顯超凡的權威,人們最擅長的就是推敲一張抽象畫背后的含義,引申出無數連原作者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
“到時完成了任務后,對你也是有好處,我們組織的力量壯大了,每個人也都能距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一步。”
“實現世界的大和平,各個界間的友好相處,讓戰爭遠離。”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就在鳶如傳銷般說著好處的時候,他猛地昂起了頭,面具都遮不住臉上的錯愕。
碧藍的天空上就是圓日,明晃晃的煞是刺目,但鳶看的不是天空,是更加深層的東西,太陽,銀河,星空?
“哎呀,大海里出現問題了,要是不去阻止的話,世界就要被破壞了,作為維系地球和平的正義伙伴……不能再和你說下去了,我要去拯救黎明蒼生了!”說著,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鳶像是個富有表現力的病患,自顧自就能完成獨角戲,看著天空卻說著大海。
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配合,連大海里出現了什么都沒有給高橋做過多解釋,自行的將情緒調度了起來。
“有什么問題的話就讓波波通知我。”
丟下這么一句讓高橋可憐滿頭黑線的話后,鳶兀得向空中跳起,順帶著還對高橋敬了個禮,紅黑色的披風化作一道虛影眨眼消失。
波波也跟著隱沒,貓頭鷹人瞬間消失,森林中的詭異都下降了不少。
“吱吱!”
“吱吱吱!”
樹上的猴子這次終于跑開了,爭先恐后的逃跑,巴不得一腳將自己身邊的同伴踹飛,死道友不死貧道。
摩挲著羽毛,高橋可憐的臉上才緩緩露出笑容,羽毛越來越多,這樣距離目標就更進一步了,屆時只要將大家復活,不,至少要創造出一個安全的環境,才能將大家復活。
“足夠的安全嗎。”
高橋不知道什么叫安全,她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只有現在,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她被安全所包圍,這安全感甚至可以分潤一些給其他人。
“嗯?”
高橋的面色猛然變化,抬頭遠望,不過并不是看向鳶消失的地方,是秋田市區。
她棕色的眼睛驟然變紅,恐怖的氣機猛然提起,尖刀一樣切割向周圍,眨眼間滅殺了正在逃跑的野猴。
“吱吱。”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幾只野猴倒在地上,死相凄慘。
“吱呀。”
三千子輕輕推開房門,門扉發出了吱呀的開合聲。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很是溫暖,溫暖到三千子忍不住用手指撓了撓臉頰。
“高橋姐這個笨蛋,說是給我在冰箱中留了食物,這不是一點都沒有剩下嗎,還得我自己下去買東西吃。”
三千子早就想在秋田市走一走了,別看和大都會相比這里弱的不值一提,但跟米原老家拼起來,秋田市繁華的不成樣子啊。
高樓大廈,眾多的車輛,吹來的海風。
小孩子都要看花眼了,東京也就是這個規模了吧。
“面包,面包。”口中說著面包,但一路上經過了好幾家小便利店,三千子都不由自主的略過,對城市景觀的好奇超過了面包。
“咕咕。”
直到看見樹梢上的鴿子咕咕叫,三千子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也發出了同樣的悲鳴。
“牙白,好餓。”
她捂著肚子到便利店買了面包,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三下五除二的吃了個一干二凈。
天使姐警告過自己不要到處亂跑,要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中看電視寫作業,否則抓到自己不聽話后鐵定要倒霉,但換而言之,只要沒有被天使姐抓到,自己就不算是違規了!
計劃通!
“啪啪。”
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將牛奶瓶扔進垃圾箱,三千子元氣滿滿的原地復活,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吃飽喝足去酒店!
驕傲肆意的邁著大步伐,走了幾步后三千子的笑僵硬在臉上。
面前是一條河流,旁邊有超市和停車場、服裝店,再不遠處還能看見橫架在河川上的橋梁。
陌生的場景,陌生的城市。
“這里是……哪里啊。”
“我應該……怎么回去?”
三千子撓著小腦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入住的酒店叫什么。
這種新聞上小孩走丟的標準流程怎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還不能去警署尋求幫助。
“不會要被人拐走了吧。”
她昂起頭看著浩渺的天空,目光遠盡,小小的身子在城市中渺小如一粒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