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蛇奔騰!
森林中出現了蛇海,一條條細小的蛇疾行密林,它們貼著地面、樹干、藤蔓,除了天空之外幾乎要侵占沿路所有一切。
綠意蔥蔥森林沾染上了白色癌變,陽光明媚小清新變成了陰森可怖恐怖片。
把狂蟒之災的怪物主角扔在密林里看到這么多親戚都得怯場,真是不是血緣上的親戚還得兩說。
“吼!”
才剛因為大洪水而狼奔豕突的動物悲鳴緊跟著又哀嚎四散而逃,獐鹿、野豬、乃至于罕見的熊都在萬蛇奔騰前潰敗,和洪水一樣恐怖的蛇海。
國東半島的大地在痛哭,那積在半島上的茫茫海水就是落淚的明證。
聯合指揮部。
“他來了。”看著屏幕上驟然涌出的獸群,參謀官心有所感的攥緊拳頭。
“請君入甕計劃成功。”
“不是叫甕中捉鱉計劃嗎?”
“意思一樣就沒問題。”
指揮部中的氛圍稍稍歡快起來,任你們兩個再強大,還不是乖乖在智慧面前降服。
“炮擊陣地準備。”
“戰斗機準備。”
日出生臺演習場,戰斗機、裝甲車、炮擊陣地,在裝備上看島國自衛隊還挺像一回事。
“一號炮擊陣地!”
“二號炮擊陣地!”
戴著眼鏡的自衛隊炮兵目光炯炯,反正是隔著幾十公里的炮擊,不用直面恐怖的前線,而且對面也沒有空襲炮擊陣地的能力,就當做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軍事演習。
這樣的戰爭模式試問誰不喜歡,放上幾輪炮就能領薪水,況且聽說打完后還有巨額的獎金,自衛隊的待遇是越來越好,都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單位了。
猙獰的炮管斜指向天空,每一門大炮后都有嚴陣以待的炮兵和數個基數的彈藥,發射諸元早已校正完畢,現代火炮科技加上炮技術別說幾十公里,上百里遠也能做到精準打擊。
無人機不光是追蹤威脅蛇姬,同時也充當了標定目標的作用,也不用試射火炮,因為哪怕有小小的誤差也沒有關系。
屆時在飽和式犁地的攻擊下,將是覆蓋了一整片范圍的末日降臨!
戰爭之神的力量將懲罰全世界。
蛇姬虛弱的倒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另只手伸在前方,小型的水陣壁將自己周邊的籠罩起來,這樣能阻擋無人機的自爆攻擊,至少阻擋一兩次沒有問題。
不過指揮部可不會再用無人機自爆攻擊,這樣搞不好真的會一擊將蛇姬徹底擊殺。
龍女本體的虛弱讓他們大跌眼鏡,就是普通坦克也沒這么虛弱吧,這恐怕是最極端的超凡了。
強橫起來可以將阿妹莉卡的海軍打的自閉,比如像拔釘子樣將一艘艘航母編隊敲掉,就是躲在船廠中都逃不掉,因為龍女完全可以用海浪把船廠都給揚了,終結全球最強海軍霸權。
但極端統治力下,她的本體只用小小的無人機都能重傷,而就算是海龍狀態也無法直面一門近防炮。
是游戲中的刺客,亦或者說是島國里的……忍者?
一擊斃命立馬遠遁,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哼哧,哼哧。”
幾只長著獠牙的野豬從林中沖出,就是有汽車擋在前方,也非要一下頂翻不可。
它們被蛇追殺了,說出去都不會有哪座山頭的野豬相信。
虛弱的蛇姬就這樣倚靠著,似乎一頭奈良鹿頂過來都能制造意外殺人案,但幾頭勢頭正猛的野豬嚎叫一聲,和身體不成正比的豬蹄子刨著地面,緊急的轉向旁邊。
前面的人類怎么會如此恐怖!
“嗷!”
可憐一群野豬摩肩接踵的急剎,七扭八歪撞到在地,甚至有只野豬的獠牙不小心捅進同類的體內,鮮血瞬間就崩了出來。
“哼唧,哼唧!!”
來不及起內訌去劃分責任,這群島國最兇猛的動物戰神從地上爬起后繼續逃命。
后方有恐怖的萬蛇群,怎么森林中還有一尊更恐怖的存在,這片森林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讓它們野豬一族當大王的嗎,為何忽然來了如此多外來戶。
島國野外被野豬統治的好時代結束了,壞時代要降臨?
“樸……?”蛇姬單手摸著傷口,轉頭看向野豬跑出的方向。
萬條細密的白蛇從林中鉆出,恐怖的一幕隔著無人機在指揮部看來都頭皮發麻,但在蛇姬眼中就是無比親切了,看著萬條白蛇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
她精致的鼻頭都忍不住一酸,這是人類情感中的感動,可她還沒有學會該如何去形容,只感覺到體內好暖,一股熱流在涌動。
“嗦嗦。”萬蛇奔騰速度減緩,腹部摩擦著地面。
像是古希臘的塑像,數量眾多的細密小蛇向著中間匯聚,集成一條線纏繞成藤蔓,接著迅速出現人型,頭顱、臂膊、手掌,手藝最高的大師匠人也就只如此了,而且還沒有辦法讓塑像真正的活過來,畫龍點睛難度太高。
畫龍點睛這事只要水野不站出來否認,在各國檔案中就永遠是高度疑似超自然事件——古代超凡者點醒巨龍,相關術式保留在黑天使手中!
樸飄樂向前伸展著手臂,敞開懷抱一下將蛇姬摟住。
“樸飄樂……”
“我們走。”一只手穿過蛇姬腋下撫摸著頭發,另一只手摟著腰部,樸飄樂像是救助溺水的人,這片已經被火炮瞄準的地區,說是充滿水藻的死亡淺水區也不罔多讓。
“動手!”
聯合指揮部的命令垂直下達,自衛隊炮擊陣地立馬人聲鼎沸。
“開炮!”
“開炮!”
猙獰的炮管內彈藥摩擦,即使有著炮口的制退器,整個如蜘蛛樣扎在地面的大炮仍然帶有恐怖的反沖力,地面震動,塵土飛揚。
恐怖的巨響讓早已準備好的士兵也嚇了一跳,體質弱的人站在大炮旁耳朵震出血倒真不是夸張。
“轟隆!!”
演習場不遠的居民對炮響聲見怪不怪,不會當做是什么異響,只是沒有提前下達演習通知的突然炮擊,讓居民心中充滿胡亂的猜測。
“這得是多少門炮啊。”
正在田間勞作的老農看向天空,他當然看不見飛走的炮彈,但一架架起飛的戰斗機瞧的清清楚楚。
阿妹莉卡將軍揉了揉帽子:“一場為你們舉行的盛大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