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一些記憶力不是很強的政客也想起了這兩人的模樣,“龍女和樸飄樂?”
“恐怕是的。”
“但但……但這兩人不是已經被擊殺了嗎,怎么還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絕不會有錯,當時我們親眼見到了這兩人被擊殺嗎?親眼見到了他們的尸體并且進行確認嗎?”
“如果不是黑天使主動從異空間中鉆出,并且向著我方發起進攻,料想之中核彈過后黑天使也應當已經被擊殺,但現實是什么?黑天使不光從核爆中完好無損的存活下來,對超凡的生死存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能妄下定論。”
一番話分析的極有道理,對超凡的分析就該如此出發。
“至于龍女被擊殺的畫面,說不定也是它們自導自演的一出劇目。”
“這么說來……被覆滅的艦隊。”
所有人可還沒有忘記就在狙殺高橋可憐失敗后,原本游弋在墨西莉卡外海的艦隊也被一股神秘力量摧毀,只是由于當時有更緊要的事情,這件恐怖的災難也只得被歸入檔案,解釋為高橋可憐身上另一件無法被理解的超凡能力。
“被覆滅的艦隊也是樸飄樂和龍女所為,再結合雙方都同時出現在科潘遺址,黑天使和高橋可憐乃至于早就達成了我們所不知道的合作。”
“可惡。”
導致阿妹莉阿卡出現重大損失的兩方就在科潘遺址中,但礙于高橋可憐手中所掌握的核武器,阿妹莉卡卻不敢做出什么激烈的舉動,這還是制霸全球的唯一超級強國嗎。
現場的研究員沒有政客們那般復雜糾結的心思,也不知道在水面下幽深黑暗的世界。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第二階段的變化,蜥蜴張開了大嘴,緩緩吐出了什么東西,這次不再是金剛鸚鵡這種偏小型的動物,而是……人?
“不可思議,蜥蜴的口中出現了人,這這簡直就是神話中瑪雅幻蛇從口中吐出玉米神一般……”
研究員心驚膽戰的看著面前的畫面,他不知道黑天使和蜥蜴的對話,只認為這蜥蜴的口中是復活了類似于玉米神這般瑪雅神話中的神靈。
畢竟瑪雅古人和東亞人同為黃種人,研究員也從未見過真正的玉米神長了副怎樣的面孔。
“呼哧!”
空中的高橋可憐心神瞬間不穩,從蜥蜴口中出現的人面她再熟悉不過。
自己那一事無成的父親,年輕時既沒有過什么光鮮的事跡,在工作上也從無值得人驕傲的一面,他是一個好人,不讓人討厭,只是沒有任何用。
“爸爸!”看著蜥蜴口中率先露出的人臉,高橋可憐身后的翅膀也隨著心境的變化而顫抖。
視頻另一頭緊急調來的島國問題專家也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幕,研究員判斷不出這人的身份,但在檔案庫中以高橋可憐為中心,所有與她相關的人物都被列入檔案,高橋父親這種在一國政府看來只是一個數字的無用人口也破天荒的受到了阿妹莉阿卡的關注。
若不是因為高橋可憐,恐怕他也只有在死亡了半年一年后才會在政府歷年統計中,作為今年死亡人口的一個數字列入年度檔案。
“竟然真的是……死而復生?”
與需要借助軀殼的不尸轉生不同,從蜥蜴口中出來的切切實實的是高橋父親的模樣,一只遠在萬里之外,而且是古代瑪雅神話的神獸總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傀儡出來。
這要比非完美的不尸轉生還要高出一級,不過要是不尸轉生沒有了被反噬風險的話,其實這種借助著別人身體活下去的方法也并無不可,在某種哲學意義層面上,自身意志不斷絕的傳承要比死而復生更上一層,畢竟意識中斷后死而復生的自己真的還稱得上是自己嗎。
“這只蜥蜴是什么來歷?瑪雅神話中的哪一尊神靈?”
“它,它不是神靈,只是瑪雅傳說中可以用來復活的蜥蜴,連個稱號都沒有。”研究員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瑪雅神話是很粗糙的,他們只是對死而復生有概念,卻沒有引申出更多的東西。”
“……”阿妹莉卡的一眾上層人物不禁有些荒謬感,長生的方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在后花園的貧瘠小國就有著這等神妙的方法。
不過沒有高橋可憐前來此地,任由他們這些普通人類再怎么琢磨,只怕也沒有辦法喚醒已經失落的瑪雅諸神。
人類對超凡的了解還是如此薄弱,但他們相信早晚有一天能靠著人類的智慧徹底掌握超凡的智慧,人類花了幾千年才逐漸認識物質世界,在已經有了雄厚的科學基礎上,認識掌握超凡力量不還是突飛猛進的事情嗎。
就在幾人正在交談的時候,蜥蜴口中的人類已經露出了半截身子,切切實實就是高橋父親的模樣,被火化的死人復活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更詭異的是高橋父親身上還穿著死前所穿著的員工服裝。
不過就連血肉都能憑空復活,再復原一些衣服纖維什么的,也并非太難以接受。
“呼哧!”
高橋可憐收攏翅膀,緩緩降落到地面。
蜥蜴口中的人類已經徹底出現在地面,只是仍閉著眼睛,身上也感受不到生者的氣息。
“上前去。”阿妹莉卡政客命令著遺址研究員上前去正面拍攝。
這名研究員雖然膽子大,但還不至于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對于大人物們強人所難的要求他理所當然的予以拒絕。
蜥蜴滿面疲憊,慢慢向后退著身體,施展這種將死人復活的能力于它來說也是不小的消耗。
“……”高橋父親的身體穩穩的立在地上,又像是深深植根插入了地面,他的眼皮在陽光刺激下微微顫抖,在緩和了幾分鐘后才終于睜開。
在睜開眼的一剎那,他便看到了女兒站在面前,只是女兒的身后為何有一對翅膀:“可憐……”
很是奇怪的畫面,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中似乎缺損了一大塊的記憶片段,但最奇怪的還是女兒身后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