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對錯失的機會念念不忘。人們總是會對曾經成功,而現在沒機會走的道路,念念不舍。
在寒山,壁壘軍校的圖書館內。
蘇鴷(光靈)瞅了瞅,那些坐在角落的學生,那些個學生手里正拿著穿越。哦,看了看書名,嗯,基本上都是蒸汽歷末1023年前后二十年的,那個時代叫做機城伊始。這個歷史時間概念,基本上就和地球明末、清末民初一樣,時代的特色為劇烈變革
好吧,至于內容嘛?蘇鴷不忍直視。——回望上一世,所有的努力都是艱辛的,所有的恐懼都是在大決心中克服的,再看到當代暢想著能夠一邊泡妞一邊手腕靈活達到相同的成就,身為凡人的蘇鴷也沒法心理平衡。
七百公里外,在趙宣檄建的天文臺上。
蘇鴷:“所以呢,那些只是書籍,如果真的要看著他們穿回去,哎,可能,我是要會氣死的吧。”蘇鴷拿起筆,標記了一下望遠鏡觀察到的一顆流星,寫下了參數后,小聲嘀咕道:“現在,我不想回穿過去了。”
而一個小時后,呂茗離開圖書館,就遇到了新的風波,先前通過考核的行為,經過時間發酵,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演變。
兩個小時前,呂茗通過煙霧彈和尋找自動防御火力漏洞,輕松容易地通過了考核。關鍵是,這個方法沒被及時禁止,在發覺過多的人輕松通過考核后,學校導師對規則修改中,又矯枉過正了。
導師們在對煙霧彈做出限制后,同時對考核中自動火力的精準參數進行了提高。讓考核的難度直線上升,以至于下午的實戰考核一個也沒有通過。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而偏偏呢,那些通過考核的學生,則是“無所事事”毫無壓力地在那些沒通過考核的人面前閑逛——這人啊,占了便宜不嘚瑟一下,如同錦衣夜行,但是這些嘚瑟的人完全沒思考給身邊的社會帶來的心理不平衡。
在這個軍校內,沒通過考核的學生們,不敢抗議等級高的軍官們,但是對于平級的那些學生們則是敢表達不滿的,要求所有人重考。
正好沒有通過考核的學生中,又有一些顯貴的弟子。這些公卿家族的弟子,抗議書遞交到了學校。
而為了維持體制權威的學校,堅決宣稱原先的考試成績不可修改。
但是給出了一個公告:“如果質疑成績的公正,沒通過測試的學生,可以對通過測試的學生進行挑戰。通過測試的學生在挑戰中落敗則會取消成績。”
當然了這個挑戰也絕不是無條件的。
挑戰方在挑戰前將提供押金三百銀元。如果接受挑戰的學生能夠成功贏得第一次挑戰,押金將全部歸于勝利者。
若是有第二次挑戰的人,那么將翻倍。
第三次,再翻倍,然后無限翻倍下去。——此規則,是限制無限次挑戰。
當然,學校‘盡量公平的’,自然是有人能夠繞過這個公平。當天下午,所有以取巧手段通過考核的學生全部接收到了來自學校同屆會(類似學生會)的邀請書。
當然,始作俑者呂茗的邀請書是由兩位公卿弟子親自送到宿舍內,這個送書的過程中,沒有任何挑釁。
甚至兩位公卿弟子還先給高帽子,稱贊了呂茗當時過考核的時候果敢敏銳,實在是佩服。
兩人反復解釋,這次大家抱怨也并不是抱怨呂茗,而是太多取巧者跟在后面過關,而學校的導師沒有了解清楚就一刀切。
呂茗接過了這個邀請書后,客氣地將這兩位同學送走后。
在關上門后,呂茗呼喚蘇鴷現身。
呂茗深呼一口氣后,問道:“師父,你看,他們這是?”
蘇鴷看著呂茗小心翼翼的目光:“別這個眼神看著我,這次我沒看到什么壞兆頭,不會潑你冷水。”
呂茗松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局面,其實是公卿弟子們爭取權益給學校上層暗暗施壓,而學校在維持管理權威的前提下,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學校這邊也意識到了,先前一大批的學生通過煙霧彈的方法過了考試,對其他學生不公平。
但是呢,直接‘聽’這些沒過關的學生的訴求,就取消先前過關學生的成績,那么主導學校的長輩們,面對年輕小輩鬧事,那就不合體統,助長了學校內按鬧變更規則的邪風。
所以采取了這個方法,一邊將錯就錯,默認了考核的有效性,另一邊表現公正地讓學校公卿學生們有組織地將那些過關的學生證偽。
最后確保公卿們將所有過關的學生全部‘弄’不過關后,學校就可以“鑒于過關人數太少,進行補考加測。”
這整個操作過程中,學校高層,還有公卿弟子們,都進行著一個程序上的正確。
學校高層在上,站在干岸上;公卿弟子們則于學校提供的渠道中,在這個舞臺上,用服眾的手段裁決同屆中的糾紛。結果最終是將投機取巧的學生全部給篩下來。
而在這個事件中,兩位公卿弟子上門遞交邀請書的時候,言語中的意思:不會讓呂茗吃虧,這次結束后,大家(公卿弟子們)會將新考核的內容,提前告知呂茗。
公卿弟子們有私人訓練場,在得知新考試內容后,私人的訓練場會相互邀請的,會進行特訓。這相當于考前透題。
現在在宿舍中,呂茗詢問道:“師父,我該如何?”
蘇鴷看了呂茗,輕笑:“哦,不想被動接受安排?”
呂茗默認。
蘇鴷微笑鼓勵道:“風來了,那就借著風,準備浪。”
兩天后,在學校的測試大廳。
這個大廳在建筑學上,和大學學校內的體育館一樣,內部是兩個籃球場大的空間,周圍是一大圈階梯座位。
而在階梯外更外一環,是一大圈樓道,該樓道被單向可視玻璃阻隔,從樓道中可以俯視場內。
四十多位通過考核的學生安靜地坐在了階梯座位上。雖然學校宣布了挑戰規則,但是這兩天內,學校里沒有人對他們挑戰。
幾分鐘后,學校同屆會的成員抵達。一共十四位學生,為首的一位男孩仰著頭,在入場的時候迎著大家的關注目光,微笑點頭。
呂茗恍然低語道:“原來是他,難怪大家如此統一。”
平時不怎么關心呂茗學校生活的蘇鴷,不由追問了一下。
呂茗解釋道:“張達,現在學院內的首席——”呂茗看到蘇鴷(光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補充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成為首席,有良好的名望。”——蘇鴷:“哦,明白了。”
呂茗再瞅了瞅蘇鴷,目光中懷疑:“這位天人師傅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張達笑瞇瞇說道:“諸位同學,我邀請各位來,是討論前兩日的那場測試。諸位都是通過那場測試的,但是成績對大部分同學來說很不公平,為了大家之間的友誼,我希望大家能夠一起回去重新測試成績。”
說完話,他笑瞇瞇地看著大家,但是手掌則是搭在腰間佩劍上。——這不是威脅,只不過是簡單的行為語言,當語言勸說達不到效果時就會有進一步行動。
很快學生中出現了動搖,不一會有人站了起來,朗聲道:“首席說的沒錯,成績倒是其次,團結才是最重要的。”說罷,就朝著一旁的公證導師走去,簽下要重新參加考核的申請書。
蘇鴷看到這一幕,心里低笑:“托。”——顯然是投靠了公卿弟子們,準備在下次補考中抱著公卿的大腿。這個同屆會做瓦解工作是很厲害的。
然而有了一個動搖,隨后就有第二個。死撐著保住成績,接下來肯定是要被首席挑戰,到時候成績保不住,而且丟失了同屆會的善意。
人是從眾的,當發現大勢所趨,就很自覺地站了起來。不戰屈人之兵的手段,避免了學校里亂哄哄挑戰的場景。
張達笑著看了看,四十多人的方陣,被自己一言勸說。而就在大量的人站立起來,離開座位去排隊后,張達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他看到了呂茗在座位上看著自己。
呂茗對張達笑了笑,然后也起身。張達笑著對呂茗點了點頭,然而很快,他訝異了。
呂茗走下來,并不是去一旁的導師那領取申請書,而是朝著自己走過來。在走下場時候,順手撿起了武器架上,仿戰刀的棍子。意思很明顯:“若是要戰,那就開始吧。”
張達眼睛瞇了瞇。
而原本在會場上排隊去領取申請書的人也紛紛側目場中兩人。這些學生們原本的行動都放緩起來,開始觀望新局面。
當呂茗入場后,兩位高級武士級別的校工走上前,確認了情況后,宣布開始挑戰。而會場上在安靜了一秒后嘩然起來。——有熱鬧看,大家都是八卦的。
十分鐘后,兩人穿著動力戰服,拿著武器相互來到了中央測試場上
張達不失風度,說道:“呂茗同學,我很佩服你。想出了這個簡便通過測試的方法。但是考核要求是要在戰場上存活。我不能偏袒你。”
呂茗說道:“政治上的規則是和實力強大一方利益均沾,對不起前輩我忘了這個規則,下次想出好辦法的時候,一定會通知前輩你和我一起干。”
蘇鴷不由笑噴。政治利益均沾的話是蘇鴷教的,但是沒有教他用在諷刺上。
張明臉色變了變。呂茗的意思是:“你只是拿大道理來師出有名,本質還是利益。”
雙方話不投機,陡然開啟了交鋒。雙方的戰服同時啟動到最大功率,加固的鋼條在空中劇烈碰撞。巨大的反沖力讓雙方在地面上向后滑行。
注:二人向后滑行,而不是身形搖晃,腳步凌亂后撤,說明雙方將平衡控制得很好,同時也說明第一場較量,兩人是相互試探。
張達是經驗豐富。而呂茗是定體術修煉得良好,各種法術組合漂亮,在反應上要快那么一毫毫。雙方交手后均了解雙方的實力,兩人眼神鄭重起來。
而一旁蘇鴷則是懶洋洋地說道:“你打吧。你和他基本,五五開,打不過就叫我。”
在蘇鴷眼中呂茗完全是菜鳥,在剛剛那一下,就不應該格擋,剛剛完全可以無視張達的攻擊,可以利用那分毫的速度優勢,直接點在對方手腕上,一下定勝負。但是剛剛呂茗保守了,選擇格擋。
乒乒乓乓的雙方在賽場場地中交戰得你來我往,幾個回合。應邀而來的學生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張達的實力,學校公認。但是沒有人想到呂茗也這么能打。
二樓看臺上,顧陌和晏北,曾是北地的將軍,現在是學校的高層
他們在剛剛看到,張達只言片語說服了這些同學放棄了成績,不由為張達的領導能力點頭。
而看到呂茗登場后,原準備離開的他們開始留步。現在隨著呂茗和張達的交鋒激烈進行(蘇鴷:菜雞互啄),這兩位將軍更是感興趣地朝著遮光玻璃走進了幾步。
晏北放下了張達的資料,贊許地說道:“張達很不錯。”
此時在交戰場地中,張達找到了呂茗的弱點,開始頻繁用假動作,混淆呂茗的判斷。用一個小幅度的動作,騙取了呂茗大幅度的動作。盡管兩人還在僵持,但是呂茗的腳步動作要比張達多一倍。
顧陌:“呂家的孩子也不錯,我記得很少有人能讓張達打得如此謹慎。”
晏北:“嗯,但是他還需要磨煉,和他父親一樣的脾氣,是要吃虧的。”
顧陌捏了捏胡須,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在場地中,呂茗的呼吸隨著動作的變換變得有些急促。在幾輪攻擊不下后,呂茗出現了所有年輕孩子都存在的缺點,銳氣被挫后,有些失去冷靜。急于求成,動作幅度變大,思考變少。有力的動作,卻失去了章法。
蘇鴷:“呂茗,你不覺對面越來越輕松應對了嗎。”
呂茗在碰撞中,彈了開來,隨后猶豫地說道:“師傅現在,你能教我點什么嗎?”
蘇鴷:“膽大心細,并不是教出來的,而是不斷嘗試中領會的。控制權全部交給我,我會間隔將控制減弱,在減弱的那個間隙,你注意身體的殘留的記憶感覺。”
呂茗大幅度后退了幾步,徹底拉開距離。
此時張達說道:“學弟認輸了嗎。”
呂茗頓了一秒鐘后,已經換成蘇鴷控制的呂茗面對張達點了點頭道:“你的技術很不錯,我們繼續吧。”
說罷,蘇鴷控制著呂茗開始新一輪的交鋒。
蘇鴷比呂茗自己還要得知身體的控制技巧,而由蘇鴷一接手身體控制權,這時瞬間不一樣了。
兩人在瞬間交錯,呂茗的身體在六米外剎住,而張達頭則是急忙地歪了一下,腳步凌亂倒退了幾步而這個回合后,張達不自覺地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心中凜然。剛剛“呂茗”的棍棒輕輕地擦了他一下。
一回合剛剛結束,蘇鴷將控制權減弱了兩秒,呂茗領會著身體剛剛動作殘留的記憶感覺,不由沉默思考。
蘇鴷在剛剛利用氣流術協調了身姿。在交錯的瞬間身體頓時變向過程中,巧之又巧地讓對手的棍棒從自己臉頰擦過。——這近之又近的距離,讓后知后覺的呂茗膽戰心驚,而蘇鴷在操控的時候,直接無視了張達的攻擊,這是膽量上的俯視。
蘇鴷這樣的老手,只要判斷菜鳥慢自己半拍,就不會做任何多余的防御動作。
而蘇鴷控制呂茗手腕稍稍一扭,要掃到張達的脖頸的時候,變成擦動。
如果是刀子的話,張達就已經死了,就算僅僅是棍棒,剛剛如果掃實了,張達也要躺在地上。而現在只是溫柔地擦破了一層皮。這差不多是老手對新手的戲弄。
這個結果大部分旁觀者沒有看清。只有會場上方兩個教官看清了情況,這兩位教官不由睜大眼睛。然后相互對視了一下。
蘇鴷對呂茗:“膽子大,不在于學,而是要在刀尖游走的過程中體會。
刀在自己鼻子上一厘米你會嚇著后退,當你經驗和膽量足夠豐富的時候,刀尖在你鼻尖一毫米,你能面不改色。你的動作會比對方更堅定有力速度更快,在戰斗中贏得的間隙也就多。先對手一步的你能先一步打斷對手,那你就更安全。
當然了,如果對手是真正的猛士,刀子刺透皮肉都不眨眼。在過招時以傷換命,那么就能置于死地而后生。所以你呢,以后在應對對手的時候,注重給對手留有‘生門’。”
呂茗現在變成了應聲蟲,膽戰心驚的他,企盼蘇鴷能干脆一點贏下來。別玩脫了。
而蘇鴷再次收到全部控制權后,朝著張達說道:“學長,我覺得旁觀的人干擾了我們的比斗,除了裁判導師,應該讓其他人退下,你覺得如何。”
張達在思考了一會后,點頭說道:“正合我意。”
蘇鴷:“他敗了。”
呂茗:“為何?”
蘇鴷:“剛剛,我和你說的‘生門’你忘了?能支持他咬牙死戰的支撐,是現在眾目睽睽下的名聲。而給他保住一縷名聲后,他的心就不夠橫了。你呢,剛剛沒發揮出身體優勢,他就只能和你打個平手,而現在抽掉他心里的一個支撐點,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而氣勢上不足,格斗中就更容易在對手的鋒芒下猶豫,而無論是格斗,還是戰爭,猶豫不決露出的間隔,就是破綻。”
十分鐘后,觀禮場上一位位同學退下了,等到人全部離開后兩人的比斗再次開始
然而剛剛開戰高下分得更加明確。蘇鴷用術法光線干擾了張達的眼睛,一棍子敲在了張達的手腕上。
在第二回合的間隔中,蘇鴷放開控制權后,繼續對呂茗解釋道:“你觀察別人,別人也在觀察你。當注意力集中在對手的動作上,那么極有可能會被套路。
你看,他的眼神剛剛死死地盯著我的手腕,就被我套路了,我腳步和站位他就沒注意到。”
剛剛蘇鴷控制呂茗走的位置,剛好是背后鏡面的反光可以照射到張達眼睛的位置。蘇鴷控制的術法光芒,也正好利用背后的鏡面反射。而張達沒注意到,在驟然一剎那被干擾,就被蘇鴷逮住了。
呂茗有些茫然問道:“師父,強者難道不是挺立而戰嗎?”
蘇鴷:“站擼,是傻子。你以為你是游戲MT?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多鉚蒸剛是多少年的老黃歷了,靈敏和感知稱雄的今天,攻速和暴擊才是王道。”
緊接著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回合——最終在第七個回合‘哐當’一聲,張達丟掉了手中的加強棍,眼睛中已經失去了自信。
而張達只有骨骼強化術,神經活化術,專注術,音波測距術。
張達其實可以同時用六個術法,但是在這種交戰中,能同時協調熟練的只有四個術法。在最后三個回合他強行多用一些術法,結果在運動中控制動作反而出現了不足。
蘇鴷在攻擊的時候,最少都同時運用了七個術法,而最多的時候,用了十三個術法。除了協調身體,蘇鴷還積極主動干擾張達術法的感知。
呂茗在旁觀中是非常熱血沸騰,先前他只是敬重蘇鴷在靈脈生成上的能力,當然對蘇鴷大嘮叨(報喪),心有不忿(但是一直不說),而現在把張達在場上按在地下摩擦,呂茗心悅誠服。
而在張達丟棍子的時候,蘇鴷也同時丟了棍子。
呂茗不禁驚道:“師父,你這是干什么?”——他贏上癮了。
蘇鴷來到了張達面前說道:“學長,算平手好嗎,那個測試我覺得有必要重考。但是我希望能用真正的龍衛兵機甲重考。”
張達抬起頭看著呂茗(蘇鴷控制)語氣勉強說:“呂茗同學,你?”
‘呂茗’微笑重復道:“學長戰力驚人,再打下去我害怕我會丟臉。平手如何?”
‘呂茗’的話讓張達不由臉紅,卻又松了一口氣,
蘇鴷對呂茗解釋道:“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踩首席嗎?能達到主要目的,其他事情留一線,這樣未來路子會廣闊。”
張達這邊張了張嘴,然后迅速默認,維持學長姿態,并推動話題:“呂茗同學你客氣了,龍衛兵機甲的申請,包在我身上。”
至于一旁的裁判見到雙方和解,點了點頭,準備宣布結果為平手。
而這時候,大廳上方的玻璃窗戶在自動機械的推動下緩緩打開。兩位軍官顯現出來。
裁判導師頓時閉上了嘴,擂臺上都是世家弟子,剛剛握手言和,這個裁判也能順水推舟。
但是現在兩位高級軍官在場了,裁判就不能當面胡謅結果,所以裁判對樓上的兩位高層敬禮,就退下裁判臺。
氣流術呼嘯,兩位軍官從六米高的平臺上躍了下來。掛著橡膠的鞋底,和地板碰撞中發出了清脆‘踢踏’聲。
顧陌拍著手,目光看著場地內兩位年輕人,笑著說道:“不錯,很不錯,不繼續比了嗎?”
呂茗敬禮:“報告導師,學長武功高強,多虧學長手下留情,我勉強能維持。而學長說的話的確有道理,先前考核實屬鉆了漏洞。”
張達:“哪里,哪里,學弟戰技高絕,愚兄慚愧。”
呂茗:“不,不,是我狂妄了。”
以下商業互吹,省略一百字………
兩位學校高級層點了點頭。
顧陌對張達說道:“你繼續主持測試吧。呂茗,你跟我來。”——這位高級將官此時領著呂茗去的方向是軍械庫的方位,在那兒有龍衛兵機甲。
呂茗重獲身體主控制權后,跟在兩位導師后面,心中對蘇鴷問道:“師傅,剛剛是不是做得過火了。”
呂茗隱隱擔心‘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蘇鴷悠悠地提點道:“再過兩年你就要展開領域了。你既然有意于軍隊發展,就要早做打算,現在擁有一定的名望是必須的。
龍衛兵戰隊中,手握信息力的長城支撐龍衛兵戰隊中核心戰力,但是一個個隊伍成員也很重要。
如果你現在默默無聞,兩年后等你突然展開領域達到了長城的級別,上面的人會塞一批人給你的。把你周圍的人事框架給填滿。
當然如果你要當順從的長城,這是沒必要的。可是你要是在關鍵時刻能對上面叫板,耍脾氣,你周圍的人事是要你自己掌控的。”
蘇鴷結合上一世的經歷很是感慨,繼續總結道:“所以現在經營你的友誼圈子,是為你和其他人預備人際關系渠道,當你成功成為長城,那么未來就會自然而然有一群人以你為中心抱團,這個集團在凝聚力中,會自動吸納以你為為中心的效忠者。
而現在你獨來獨往,未來你沒有自己的人際渠道,就會被上面的家伙塞人,那么你會發現你的集團除你的意志之外,還有外來意志。嘖嘖,假若你要為你爹正名,那么就要先確認內部話語權。”
旁白:地球歷史上這么玩的人,輕則就變成實權軍閥,重則會被急吼吼的下屬披上黃袍。
歷史上的那些篡位者,在被舊主提拔的時候是真的沒有反心。奈何最后自己身邊形成自發向上索權的集團了。所以政治的背叛不是某個人忠心不忠心的問題。
,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