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會在東部巨島對流婕領主的戰役是整個小千星次文明戰爭的轉折點。
在序列制度暫停后,新生會取得的這次戰役勝利,將珊瑚星去序列的趨勢再一次證的不能再明。
現在可能就是序列陣營自己也不信自己是抗擊蟲群的主力,序列陣營的基地就算得到更多的資源,恐怕也只是在戰爭中專注摸魚,發財,不會提高一丁點戰力。
有一首歌怎么唱來著“沒有……就沒有……”。要不是舊勢力打的太爛,占據全國資源,自詡抗x主力,結果開羅會議后依舊是被日主力。他們也不會剛剛外戰結束享有大勝政治紅利,結果四年就自絕天下。
鐘聲文明自然是不會讓次文明內部爆發內戰。
搖光,司落她們徹底終止了珊瑚星上所有序列任務。同時發布了遠征天澤星的任務。她們盡可能的減少了沖突的可能,
對此,宙游想對這些星星中的丫頭們說:“其實你們沒必要這么操心,內戰其實可以打,現在這場戰爭越對抗,道理越明確。”
在太陽神宮中,搖光看著訊息投影中宙游的‘建議’,笑了笑,似乎是同意,但是她并沒有勸阻司落在序列系統中對遠征任務的積極發布。
鐘聲文明這些天體智慧們都是頗為善良的女孩,不想要那么多生命在戰爭中隕落。
序列紀元121年12月9日
超過四十多個序列基地開始朝著太空轉移。一百多年序列戰爭,這些排名靠前的基地在外太空中都有宇宙飛船,實在沒有宇宙飛船的勢力,序列系統快速打印了先進的冬眠倉科技系統,輔助移民。
一艘艘大型太空飛船突破大氣層,拖著藍色的尾焰進入了空間站中,一些百萬噸級別的戰艦正好在空間站中補充。珊瑚星高等基地們在外太空再度完成了序列聯盟,盡管太空遷徙的規模巨大,珊瑚星的這些序列聯盟,帶走的人口只有百分之五,大部分人口則是殘留在地面上。也就是說,這百分之五是壟斷資源的階層,而這百分之五的人口其中百分之二十生來就是既定的上層。
成功逃離到太空的這些艦隊指揮官們正在召開一個總會議。這些衣冠革履之輩絲毫看不出一絲喪家犬的樣子,在太空的議事大廳中,依舊叼著煙斗,拿著水球膠囊一樣的酒液袋,貴族味十足的,討論著大人物該給下面進行安排的話題。
太空飛船中,是嚴禁香煙和酒水的,這會給設備帶來破壞,各個移民船嚴守這些條例,但是大人物們如果不能特殊怎么能顯示自己的身份呢?所以在這個太空會議大廳中,安裝了額外的眾多空氣凈化系統,安排了至少一百多人專門維護這套系統的安全,如此窘迫下,依舊沒有意識到珍惜人工。實在是思維模式出現了問題。
在序列陣營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糊涂,其實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問題。但是看到問題,不代表能公開對抗問題,因為——頭鐵死的早。
火槍基地的部葉穿過了一道道太空閘門,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這兩人在混沌空間要塞滾筒第十六個艙(一共二十四個倉)會面,兩人坐在了金屬座椅上,相互對視。
部葉:“最新的議題您怎么看?”
獅轟裝糊涂狀:“什么議題?”
部葉盯著獅轟看。
獅轟嗤然一笑:“不是被序列系統給否決了嗎?”
部葉:“但是還有些人希望的再次投票。”
獅轟:“哦,你怎么認為?”
部葉皺眉說道:“有的人瘋了。”
獅轟:“既然是瘋子的想法,何必動氣呢?”
部葉:“既然有瘋子說出來,那么誰知道有沒有有將其付之于行動的可能。”
獅轟沉默數秒后,耐不住部葉的目光,最終表態道:“高能基因釋放,我是反對的,我想大部分人也都是反對的。
但是大部分人是在被詢問時表達,反對不會堅決反對。大部分同樣也是沉默
部葉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星海徐徐道:“只有慘痛的教訓確切發生,讓大多數人感覺到疼后,在此事后,大家才會從這種“被調查才會發聲”的狀態,變為主動發聲,對吧!”
獅轟面對焦躁,且有些天真的部葉,不禁搖了搖頭,繼續澆冷水道:“慘痛的教訓發生后,也不會發聲,因為那時候,新的上位者有一百種方法讓大家忘掉疼,亦或是把這個疼歸于別的原因,而不是自己。畢竟”
這位頭發灰白的指揮官對兒子徐徐勸說道:“自己認錯是很困難的。”
當下在鐵銹基地崛起時代,序列陣營伴隨成熟的少壯派,對仇恨引起的漫長戰爭后果已經有所認識,心里已經存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禁忌。
例如現在臨走的時候,對珊瑚星釋放一波高能基因病毒彈頭,來進行大清洗,對新的少壯派們來說就是很爽的事情,這種臨走前使壞,自認為可以不負責任的心態,就如坐在行駛公交車上對窗外行人吐痰的熊孩子一樣。百無禁忌,認為自己不用負責任。
這種不去想后果,同時鄙夷想后果的人為‘杞人憂天’的人大有人在,不考慮未來后果的的少壯派成功后,經過幾十年也變成元老派,會為了保全的自己名節,會將當初仇恨醞釀出的新戰爭,歸結于對手的邪惡,而不是自己歷史上錯誤的制造仇恨。
倘若向著珊瑚星投放生化彈頭,七十年后,珊瑚星有了星空艦隊前來討伐,他們絕對不會強調珊瑚星反擊的原因,而是強調是珊瑚星的人‘莫名其妙’地對自己發動了攻擊,給大家造成了傷害,策動新一代的年輕人繼續跟著情緒走,來掩蓋自己曾經的罪孽。
所以宙游才會認為:“不要避開戰爭,最好留下來,徹底打出身份,解決歷史問題。”——不是宙游鐵石心腸,而是實在是對歷史不能抱有任何逃脫代價的僥幸心理。
當然,現在如今,萬幸的是,長久以來,大義最終還是影響了一部分人。
看到自己兒子頹喪的離開,獅轟沉默了一個小時,而后在濃烈的自我良心推動下,悄悄的連線了珊瑚星那邊的人,將這個秘密消息泄露給了新生會。讓新生會做好防御準備,來阻遏序列艦隊中那一小撮賭徒們瘋狂的想法。
這——不是出賣自己的團體,而是為了消減未來的悲劇。
小千星上,司落默默地讀著新生會那邊傳來的消息,這位主導遷徙避開戰爭的天體智慧心情十分低落。
自宙游抵達這顆恒星后,她對宙游總有一種“期待戰爭,高概率自毀”的評價,包括這次,相關序列體系要求避開戰爭的時候,宙游表現出‘戰爭不夠大’的遺憾。她就更堅定了想法,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可是,自己到底錯在哪呢?自己算的不夠?還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染色體不一致,導致性格孕育的思想,難以更得上爭斗者們的想法?她詢問了搖光,詢問了少御,詢問了圣然。卻也都找不到錯誤。
這位天體智慧,如今思維模式陷入了困境。
12月23日,
北方戰役落下帷幕,北方最大的大陸架上,意場陣營的軍團開始收縮。新生會大量導彈發射基地已經架設起來,開始和機犁合邦開始對射。
在這戰略相持中,新生會也最好了其他防范準備,一個個一個火箭隨著序列基地移民的大流也來到了太空中,相關軍事體系在太空中建造,并且在12月27日,對序列系統通報了上空天基粒子炮戰備的發展情況,在強調了對星球打擊能力時候,也徹底絕了序列聯盟臨走時妄圖對星球吐一口痰的念頭。
宙游主動連線了那六位‘神女’。
在太空的能量宮殿中,宙游出現在大廳中與司落對視。
司落皺了皺眉頭看著宙游
宙游開門見山說道:“現在,將重點放在天澤星吧!”
司落瞥了宙游一眼,略微有些沖的質問道:“那么,事先詢問一下,天澤星我們要選擇誰?”
宙游看了看天澤星方向,發光軀體的面龐上露出了令人討厭的神情:“選擇誰?我們現在沒有這個權力,誰愿意追逐希望,就選擇誰。我們不是神祇,—(諷刺腔)—選擇誰,誰就更有希望。”
坐在大廳上的司落,長裙無風自動,霍然占了騎起來。
搖光看了看氣氛張了張嘴,然后打圓場的說道:“宙游,我們是想要討論一下次文明未來的策略哦,這方面你可能有獨到的經驗。”
司落打斷了搖光:“宙游,不要冷嘲熱諷,你不是也選擇了新生會了嗎,是的,你天澤星也做了選擇。你不就是想要我們來做反派?呵呵,的確,你證明了你的正確。”
大廳一片安靜,爭鋒相對的爭吵山雨欲來。
在安靜中沉默數秒后。
宙游緩緩道:“其實,在珊瑚星,多個系統我都做了選擇。可惜我看了一下,能適合我的性格的寥寥無幾。”
宙游抬起頭看著俏目圓瞪的司落,緩緩道:“我這么討厭的人,能夠活在哪里呢?我做了選擇,何嘗不是人家選擇了我。”
宙游瞅了瞅想要說好話的搖光,然后毫不顧忌的得罪她說道:“搖光,有的時候你可以罵我。不必太拘束。”
搖光臉上停滯了一下,然后澀澀道:“可是,你不是壞人。”
宙游搖了搖頭:“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壞人,如果我不是壞人的話,我怎么會懂得那么多和壞人斗爭的方法?我是壞人,你們是好人。”
搖光:“這——”
盡管有了數千年的經驗歷史,此時搖光就如同小姑涼一樣。有些束手無策。
宙游再看向司落徐徐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屬于那個階層,切勿用好的假設來代入。你的善良沒有錯,你不愿意接觸渾濁世界也沒有錯,但是,這兩者結合,處于光明世界,卻對渾濁的世界用善良來揣測,這就是錯誤。”
宙游默默看著遠方銀白色的珊瑚星,自我總結道:“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
某種程度上,宙游是屬于天體智慧中的新崽,這些活了數千年的天體智慧那個不是數千年的族系。但是——要論戰爭。宙游:“你們這幾千年,交的男友,有我炸死的多嘛?五世以來,我所打的,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變革戰爭,誰有我多?”
陸博雅低語:“你這樣的話,會犧牲掉的。”
12月30日
在混沌號空間要塞中,一個個大人物在場地中進行票數統計,最終票數統計以453票比34票的巨大優勢,確定全力開赴天澤星球。這個提案否定了一些‘節外生枝’的提議。
但是,掀起的情緒還是要平復的,序列聯盟制度還做不到用理性來解除極端計劃背后的激憤情緒,很多時候他們頂層就是靠著家族血脈,喜好來締結利益聯盟的。而對下,更是喜歡用情緒,而不是理性的利益分配來綁定。
你看,老板一般都是給員工畫餅,一旦這個畫的餅破了,那么一定要做好甩鍋的準備,把回饋過來的憤怒情緒導入另一端。
例如現在,序列陣營的各個基地不得已開始大遠征,怎么看,都不是‘殲敵百億,然后轉進’的激昂行動,而是被打的受不了開始逃竄。如果不能解釋好,那么頂層就是過去的失敗者,失敗者是不能領導的。
所以,為了大遠征順利,序列聯盟決定,在臨走前還是要對珊瑚星表面進行一場轟炸。
當這個替代性天出來后。部葉冷漠的看著會場中人,當然在人群中看到獅轟后目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而獅轟呢,則是攤了攤手。
十分鐘后,混沌基地大廳中央界面上,彈出了投票結果,
對珊瑚星的轟炸提案,通過。
人類就是這樣,往往不愿意深刻的反省、總結,所以‘愚笨犯錯’就如同復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重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