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虎的超武末世  第十五章:南越雙龍

類別: 都市 | 異術超能 | 光頭虎的超武末世 | 狂翻的咸魚2   作者:狂翻的咸魚2  書名:光頭虎的超武末世  更新時間:2019-07-29
 
南越西線一役,朝野震動,不僅僅是因為千里毒林與長河流域的攻陷而已,更是因為那顆赤澤之首與破碎的龍珠。

經過檢定,赤澤是一頭已然半步四階,隨時有可能晉升妖神境界的異獸強者。

在炎黃古國那邊,炎黃人稱四階變異獸為大妖王,而南越這邊則稱之為妖神,這是因為國家體量與強盛程度不同,民間自然產生的反應,炎黃古國那邊,四階天人武者雖強,但也僅僅只是人類生命進化體而已,而在南越這邊,因為極度崇拜“圣祖”鄭念,視之為神,那么四階變異獸當然也就是妖神。

現在,一頭幾乎晉升到妖神境界的環球頂級強者,在距離妖神境界只差半步的情況下被狙擊格殺,當然是天下嘩然,新聞媒體就猶如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至。

南越網絡上初期也是一片質疑之聲,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份戰果是真實的,然而,那顆赤澤之首與破碎的龍珠卻是作不得假,龍珠內高純度能量雖然因為保存不當的原因已經大量散溢了,但檢測還是能檢測出來的,的的確確是遠超異獸領主等級的超高純度能量,并且,能量輻射之下,赤澤的血肉肉身也在進化當中,那顆赤澤之首可是保存完好的,其血肉活性已然隱隱超越頂級變異獸王層次。

隨著檢測結果出來,一切的喧囂吵鬧盡皆塵埃落定,無論軍區西線是怎么做到的,哪怕是撿漏補刀成功,這依然是絕世大功一件,是讓整個南越政府在整個國際舞臺上都大有面子的事情,是可以提升國家影響力的事情。

環球而言,才多少位四階生命體?

炎黃古國,當世數一數二的頂尖強國,追殺當世大妖九首魔蛟里赤媚多少年了,里赤媚依然活得好好的,頂多是從東半球逃到了西半球,依然為妖魔巨擘,無人降伏。

這一次,南越放翻一頭距離四階只差一步之遙的大妖,可謂是人類文明對于變異獸文明的一次大勝利,是要載入南越國史的,哪怕在人類歷史上可能也要占上一句半句的地位。

此役后,南越十二皇子趙鉤的民間支持率因此飆升,朝野聲望大幅提升,因為他前期頂住西線壓力近十年,硬是讓一頭半步四階的大妖未能越雷池一步,保境安民,后期大膽任用炎黃頂級魔道高手“血修羅”獨孤長卿,千里奔襲,最終格殺大妖赤澤。

這些消息,從南越傳回到炎黃國內的時候,許多魔道高手都是懵的,尤其是鐵血社的許多高層……獨孤長卿在國內也就一中上人才,怎么到南越就變成頂級魔道高手了?

炎黃這邊特戰部安全局的工作人員都快要瘋了,四面圍追堵截想要把這條消息的影響壓到最低點,為此不惜連爆二十多位當紅藝人的花邊新聞、出軌、離婚、出柜等等問題,然而石應虎這次搞出來的是國際新聞,炎黃魔道這邊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好在,即便隱隱察覺出問題的魔道高手,大多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南越是不滅皇朝的大本營,更有魔祖鄭念鎮壓著,無論是誰,無論是哪方勢力想搞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并且,西線大捷,這件事對于十二皇子趙鉤來說也并不盡皆是好事,至少有一點弊病,隨著他將自身最后的一點缺點補齊,大皇子趙德言與七皇子趙敬民隱隱之間聯合起來,本能的選擇共同抗衡趙鉤帶來的強大壓迫力,雖然,趙鉤的實力并沒有實實在在的顯著增長。

千里之外的十二皇子趙鉤痛并快樂著,而石應虎同樣也是如此,他一邊修學不死印法,一邊用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五點黃金潛能點,把氣血系武道三大秘技中的最后一門太極拳秘技《真武開天勁》兌換出來。

這門秘技,果然是高深莫測,精妙絕倫,石應虎發現自己……看不大懂!

無論是形意拳秘技《虎形通神術》還是八卦掌秘技《魚龍變龍形搜骨》,石應虎領悟修煉起來都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他的氣血系武道根基就是形意八卦拳,而太極拳,神武系統倒是刷出來過幾次,但石應虎一直因為這樣與那樣的原因,并沒有去修煉。

好在,萬川歸流,殊途同歸,雖然《真武開天勁》的精深幾乎隱隱在《虎形通神術》與《魚龍變龍形搜骨》之上,更加晦澀而難以領悟,但石應虎畢竟已然兼修兩大秘技,氣血系武道的丹道人仙境根基深渾雄厚,再加上太極神功、不死印法、太極殺體系的對照借鑒,花時間慢慢琢磨研究,最終總是能琢磨出來的。

只是這個過程,就真的是酸爽難言了,許多時候想的頭都快要炸了,又不敢瞎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通篇誦讀典籍,希望書讀百遍,其義自現。

《虎形通神術》強精煉骨,《魚龍變龍形搜骨》煉氣修意,而《真武開天勁》隱隱有些歸于神靈的意思,更多講的是一種心境精神的體悟,煉虛而不著實處,借假修真。

這些武學道理,石應虎都知道都懂,但光知道光懂沒有用處,需要更進一步的領悟,然后落到自己身上,才能成為自己的本事,就好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炎黃人都知道,都懂,但誰能真的切實領悟,并落到自己身上?若是能夠做到,即便是出身底層,跨越階級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真的能幾十年如一日把這句話落到自己身上,在任何行業都能成為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石應虎研究武學,經略西線,然而他心底里同樣也很清楚,立下如此潑天大功的自己,已經不可能繼續在這里久呆了,否則的話趙鉤也會擔心擁有極高軍事威望的自己,會把這里經營成獨立王國,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果然,在西線大捷半個月后,一紙調令從鄭京送至西線要塞,要求獨孤長卿返回鄭京,參加圣祖五百載大壽。

在南越國,這是一份不容拒絕的邀請,是天大的榮耀。

當然,哪怕是在整個環球,有膽色拒絕這份邀請的人也并不多,因為它來自魔祖/圣祖/行走于大地之上的不老不死之神,鄭念。

是夜,煙花如雨。

今日并不是任何傳統節日,但在南越卻又找不出比之更加盛大、更加熱鬧的節日了。

今日,是南越舉國共祖,鄭念的五百載大壽。

連列國都要奉上各種各樣的禮物與祝福,稍有輕忽慢待,南越舉國上下都會與你為難。

宮闈長巷,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林立建筑,幾乎令整個禁宮化為另一個世界。

鄭念喜歡盛唐時的風貌,因此南越禁宮當中的建筑風格,多有炎黃古風,值得一提的是,宮中最奢華的中央建筑,并不是鄭念的居所,而是一直都空著的,這位老祖一生一世心心念念的,都是有一位真正的皇者可以住進去:中國是不能沒有皇帝的。

石應虎、梅洵、肖飛以及趙英等人,站在趙鉤的身后,在大內太監的帶領下,進入到禁宮當中。

今日盛宴,連平常幾乎足不出戶的鄭念也出席了,這個時候他倒沒有計較主仆有序,而是坐到了最上首的高位之上,這是石應虎第一次見到四階天人,眼前的鄭念,是一位身著華袍,白發稚顏,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極度妖異氣息的男子。

嗯,雖然應該并不是完整的男人,但這個家伙身上的氣焰之強盛,卻已然是石應虎生平僅見的可怕,石應虎只敢掃視一眼便不敢多看了,事實上鄭念周身乃至于四周珠光寶氣,若非石應虎的瞳力過人,甚至都無法透過寶光真正注視到這家伙的妖異之容。

既不俊美,也不丑陋,更不平凡,就是妖異,白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平順得貼在毫無皺紋的臉頰上,男子面容,但卻有著一股子女子的精致,很難,很難用言語來表述來形容。

“今日大宴,無需拘禮、盡情盡歡。”

“老祖宗令,今日大宴,無需拘禮、盡情盡歡!”隨著隨行太監的低唱高喝。

百多名歌舞伎在一位絕色麗人的引領下從宮殿兩側的后殿門,彩蝶飄飛一般飛舞出來了,她們在四周悠揚的鼓樂聲當中,載歌載舞。

群舞當中,那名為首的歌姬最為美艷迷人,她在眾多歌舞伎的伴舞下,不但不被淹沒掩蓋,反而更能顯出她技高一籌,曼妙出眾。

只見場中裙裾翻滾,長袖飄蕩,美人們婉轉動人的歌聲,能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艷麗舞姿,令晚宴四周的眾多男子,心迷神醉。

“獨孤先生是否心動了?若是動心,一會我向老祖求肯一番,獨孤先生剛剛立下大功,想來老祖也不介意許下一番佳緣。”

石應虎這邊正以欣賞藝術的眼光,欣賞那艷麗美妙的紅白歌舞呢,突然聽到一旁的趙鉤這樣言說道。

“呃,那倒不必了。在下一心武道,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眼前秀色可餐,那餐也餐也就是了,如此美人也不該陪著我這個一心只想著練刀的瘋子寂寞。”身負任務,石應虎當然不想拖家帶口的,更何況他也并沒有在南越久待的心思。

當然,趙鉤的心思則恰恰相反,他也怕石應虎/獨孤長卿在一段時間后跑路了,因此的確是真心實意的為石應虎拉紅線,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人一般就穩住了。

“長卿,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你崩得太緊了,剛猛太過,你這樣的男人啊,正需要像這樣千嬌百媚的女子調和。”舉著酒杯,趙鉤似乎是心意早已,他略開玩笑般這樣言說道。

石應虎笑了笑,并沒有應答。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位領舞的絕美女子已越眾而出領唱高歌:

“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里太平人。

龍銜火樹千重焰,雞踏蓮花萬歲春。

帝宮三五戲春臺,行雨流風莫妒來。

西域燈輪千影樹,東華金闕萬重開。”

一曲唱罷,倏暗,緊接著忽然眾女手上變戲法般多出一盞盞彩燈,霞光耀射中百燈齊舞,在大殿的空間變化出千萬種由舞動軌跡所編織出的圖案,人人看得目不暇給,嘆為觀止。

當殿內重明時,眾舞伎已從來路退出殿外了。

喝采之聲,頓時震殿響起。

在這間隙時分,宮娥適時如流水般將美味佳肴諸般珍味奉上席來,自然又是另一番的熱鬧。

酒過三巡后,有數百名雄糾糾身披甲衣的禁軍衛士,從正殿門進入,他們排成各種陣勢,分持刀搶劍盾,表演一場充力學美感的“兵陣歌舞”。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

這一首,是《舞曲歌辭凱樂歌辭破陣樂》,也是炎黃著名的古唐詩歌之一,只是在現代炎黃國內都已經很少有人吟唱了,石應虎都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聽到歌舞版。

不過,以這首唐歌來作為五百載大壽的開篇,鄭念渴望一位“秦王”的心思,還真的是絲毫都不加以掩飾啊。

在石應虎思索的時候,這首并不太長的秦王破陣樂已然到了尾聲處。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兵陣歌舞比對起剛才艷麗的舞伎,又是另一番滿陽剛味道,但同樣扣人心弦。

“兵舞”既罷,大皇子趙德言領著趙敬民、趙鉤以及其他王親貴胄共同向老祖鄭念祝酒,這再一次掀起宴會的高潮。

及至氣氛稍稍平復下來時,趙德言長身而起,朗聲言道:

“身處這大爭之事,動亂之時,僅僅只憑歌舞巧技,終究難以立國立威,南越有今日之強盛,首在鄭祖立下的以武立國方針,又能廣攬各方賢材。今晚際此盛會,依我南越之傳統,一場武試當不可缺,本殿下今日就拋磚引玉,派出光武軍大校徐傳雄將軍,接受挑戰,點到即止,不論勝敗方,兩方各有封賞,以為助興。”

因為趙德言的這番話語,殿內立時爆起一陣陣的喝采聲。內有變異獸文明,外有血月諸神,在如此的大環境之下,就已經注定了朝野風向,武人地位提高,武風鼎盛。

一聽到趙德言這句話,本來正準備飲酒的石應虎,直接就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了。

戲肉來了,趙德言與趙敬民壓不住趙鉤在軍事上已然取得的功勞與戰績,那么就只能在殿前武試上盡可能的找回來,畢竟,他們之前的軍事表現事實上是比趙鉤更強的。

只是因為石應虎斬殺赤澤,讓趙鉤直接翻盤,趙德言與趙敬民沒可能也沒本事也找一頭變異四階的妖神來殺,那么他們就只能對趙鉤身邊的這些武者下手,借以告訴其它人,我們的力量并不遜色于趙鉤,甚至說明趙鉤在次西線大捷中的運氣成分。

在派系勢力的角逐中,最重要一環就是爭取敵對或中立的人投向自己的一方,以讓已方力量無限膨脹,而其先決條件就是顯示自己的一方占在上風。

畢竟,趨利避害,攀強壓弱,這是人的本能。

在趙德言開口后,在眾人的注視當中,一名腰配連鞘長劍的青年軍官來到殿前,向鄭念下跪叩首,并道:

“光武軍大校徐傳雄,請戰‘金槍無影’梅洵先生。”

“哼!”惱怒的低哼一聲,梅洵一掌拍開面前的長桌,起身迎戰,不管打不打得過,在這種時候不敢迎戰,梅洵以后也不用混了,更何況這是在鄭祖面前。

“小飛,小心些,大皇子和七皇子聯手,來者不善。”石應虎雙眼微瞇,他向一側提點了肖飛一句。

既然已經圖窮匕現,那么踩人就必然會踩的很徹底。

一旁的趙鉤臉色也哪怕難看,他的情報系統并沒有得到趙德言與趙敬民兩人身邊高手已然回歸的消息,因為趙鉤以為他們并不敢在鄭祖的壽宴上鬧什么事。

現在看來,卻是他的情報系統應該已經被黑掉了,這段時間傳遞給自己的全部都是假情報,趙德言與趙敬民身邊的高手,已然從南越各地返回了,殺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為防意外,兩位先生還是先檢測一下吧,也好以最完善的狀態上臺比試。”趙德言出頭,趙敬民補刀,已然傳喚醫者要在徐傳雄與梅洵動手之前,檢測身體狀態……以避免梅洵戰敗之后,托辭有傷,雖然他未必敢,畢竟這場戰斗是在鄭祖面前打。

“不必了,武人對于自身的狀態,難道還沒有一個明確的估摸嗎?”梅洵掃握金槍,人如大鳥般飛撲到場中,顯露出不俗的輕功修為,引起陣陣喝彩。

“既然梅先生不用,那么我也不用了。”徐傳雄緩步走入場中,并未施展任何的輕功,然而數步之間,便自然而然有一股如山如岳般的氣勢凝聚起來。

“梅先生,請!”

鏘然間拔出長劍,徐傳雄擺出一個劍術架子,極有禮貌的這樣開口言道。他本來就昂然挺拔,此時此刻一身黑色的南越軍服,執劍而禮,那身風姿,令在場的女孩們隱隱發出壓抑不住的尖叫。

一看徐傳雄這個劍術架子,石應虎就知道老梅要糟糕了,因為殺戮過多,眼前這個家伙的殺氣已然修到聚散由心的境界了,雖然殺氣強弱并不能直接代表武功高低,但一個人能夠殺戮無算而自身卻毫發無損,這無疑也是能說明問題的。

至于梅洵,水準是有的,但畢竟已經老了,最要命的是他的銳氣隨著衰老而消退,尤其是身立大功,是抱著回來享受榮華富貴的心思返回鄭京的,他已經不想再參與進大皇子趙德言、七皇子趙敬民、以及十二皇子趙鉤之間的角逐廝殺了,打算在這次壽宴之后就向十二皇子辭行歸隱。

然而,權力場,哪里是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梅洵不想卷進來,不想卷進來,可是僅僅只是抽身而退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就已不得不去迎戰了。連趙構都沒想到,沒察覺趙德言與趙敬民這次的算計,他梅洵又哪里察覺去。

“喝啊!”

在比斗開始的那一刻,梅洵便陡然厲喝一聲,周身爆發出猛烈的氣流,他居然在剎那之間就將自己一身內功真氣催動至最巔峰境界,而后槍出如龍,恍若狂花亂舞一般沖擊向對手。

梅洵自己也非常清楚,相對于自己和肖飛,獨孤長卿才是這些人的目標,自己兩人僅僅只是添頭和墊腳石,但對手抱著這樣的想法,就必然會想速戰速決,一方面減少消耗,另一方面增幅自身迎戰獨孤長卿的氣勢。

因此梅洵解讀對手心理,在第一時間就將自身全部的力量爆發出來了,只要對手針對自己的心神有一絲一毫的不凝聚,便會敗北!

宮殿大廳的中央可以供百人起舞,當然是非常寬敞的,然而對于傳奇先天境界的武者來說,事實上卻不大夠大,恢宏的金色槍影在比斗開始的那一刻,幾乎同一時間刺到徐傳雄的面前,刺到這個年輕軍人的前額眉心處。

然而,在自己即將得手的一剎那,梅洵的心神卻閃過一絲猶疑,因為他是正面面對鄭祖,而徐傳雄是背對著鄭祖的,因此梅洵一槍要將徐傳雄的頭顱爆開的前一刻,他的心中自然而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在鄭祖面前殺人,不好吧?”

非南越本國人很難理解,但就像炎黃國人,尤其是老一輩炎黃國人崇拜開國太祖一樣,災年時期,很多鄉鎮領導不肯上報災害報告,一片報好:因為他們不想讓那位分給他們土地的老人,知道現在正在有人餓肚子。

不是因為自己的官帽子,就是因為這樣樸素的心理,不肯上報災害報告,不肯申請國家救濟。

鄭念對于南越國人的影響就到了接近這個程度的地步,因此梅洵爆發全力卡著比斗開始那剎那出手,不是偷襲勝似偷襲,但在偷襲即將得手的那一刻,卻略有些手軟。

他這一手軟不要緊,那桿金槍的銳勢也因此稍緩三分。

就猶如擊入水波當中般,金槍刺入徐傳雄的護體真氣中,引起擴散狀的陣陣漣漪,就像睡著一樣的徐傳雄眼睜睜注視著那槍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自身護體真氣破開,幾近自己眉心……他看到梅洵握槍的五指拉緊了。

(賭對了!)

也就是在這瞬間剎那,徐傳雄的身形切出一道幻身,硬生生以毫厘之差錯開金槍,那尖銳至極的槍風甚至撕裂開他一部分臉部肌肉。

然而,華麗極致的劍光閃動,猶如流星滑過,剎那璀璨!

梅洵與徐傳雄的身形交錯開,梅洵手執的金槍上未沾上血污,而徐傳雄倒執的長劍上,鮮血點點滴落。

傳奇先天境武者,高攻,高防,攻防兩極,但護體真氣的強度卻并不是恒定的。

傳奇先天境武者,尤其是初階先天境武者,因為真氣輸出上限的問題,需要在極攻極防這兩個方向上做出選擇。

梅洵在出手的最初,攻出那不是偷襲勝似偷襲的全力一槍,就是想趁徐傳雄精神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集中度不夠,一槍破開護體甚至爆頭,然而大量的真氣全數涌入槍法中,梅洵的護體真氣就自然有所下降了。

梅洵出手的槍勁殺氣對沖徐傳雄的護體真氣,雙方處于極速對耗狀態,這甚至讓梅洵的護體真氣進一步略降,也就是在這一刻,徐傳雄自己的護體真氣被破開,然而他卻憑借眼力、步法、判斷避開攻擊,憑借隱隱超出傳奇初階的超卓攻擊力,一擊將梅洵重創。

并且,他是真的抱著殺人的意志去的,那一劍若非梅洵經驗老道,本能的略一趨避,那一劍就將他整個人斜分了。

當然,這一戰也是雙方都想要速戰速決,才打出這樣的效果的,否則傳奇先天境高手除非存在階位差距,不然要數招內放翻一名同階高手,還是比較困難的。

“據說十二皇子殿下麾下的劍士肖飛劍術精奇,在下想討教一番,不知可敢賜教?”臉頰一側處鮮血流淌,然后手執染血的長劍,徐傳雄整個人卻擴散開種殺意狂氣,他劍指肖飛,如是言道。

“可惡!”肖飛眉頭一挑,當時就要站起來。然而這時,一只手掌卻落在他的肩上。

“殿前比斗,以為賀禮,像這樣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你不是想比嗎?跟我比吧。”石應虎很清楚自己根本避不開的,肖飛被擊敗之后就是自己了,更何況肖飛還弱過梅洵一些,眼前這個家伙身經百戰,哪怕已然被破開護體真氣一時難復巔峰,肖飛也絕不是他的對手,既然如此,那就別送了,憑白提升對手的氣勢。

“哈哈哈哈,獨孤先生有興趣直接上場指教,當然是我兄弟的榮幸,只是同樣是用刀的,我面對獨孤先生也是手癢無比,不如,我們先切磋上一局?若是我不能敵,再叫我兄弟下場。”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爽朗的話語聲傳出,緊接著,一名腰間佩戴長刀的黑服軍官,來到殿前,向鄭祖下跪叩首。

“光武軍大校寇野,請戰‘血修羅’獨孤先生。”

這名男子,與徐傳雄一樣也是光武軍中的大校,然而他的氣質卻又與徐傳雄截然不同,開朗、肆意,并沒有徐傳雄身上那種陰柔狠辣之感,只是,隱有霸意。

“神武系統提示,擬態目標選取中……選取完成。”

“契合度百分之六十二,擬態完成,擊敗/擊殺此人,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幾率可獲得獲得血戰十式(中級武學),有百分之九的幾率可獲得獲得九玄大法(頂級武學),有百分之八的幾率獲得梵我如一(頂級武學)潛能點1。”

“契合度百分之六十四,擬態完成,擊敗/擊殺此人,有百分之四十七的幾率可獲得獲得血戰十式(中級武學),有百分之十的幾率可獲得獲得換日大法(頂級武學),有百分之七的幾率獲得七十二路霸刀(頂級武學)潛能點1。”

在石應虎走入場中時,他眼前光影閃爍,居然徐傳雄與寇野的身上,分別獲得神武系統的擬態獵取提示,也就是說擊敗他們二人當中的隨便一人,便可以獲得一點潛能點或至少中級以上的武功。

(哈,倒也算是添頭。)石應虎這段時間修學鉆研太極拳秘技與不死印法,學得頭都快炸了,因此對于其它高明武功倒是暫時不貪圖了,只是能多獲得一點潛能點也是好的。

長刀橫劃于身前,殿中黑袍長發的男子笑道:“誰先都行,你們兩個一起上也無所謂,快點來吧,莫讓諸公等得掃興。”石應虎這段時間修學攻防借力之術,倒真的不介意眼前這二人聯手一塊上,若是他們配合稍不默契,在太極殺面前恐怕還不如一個一個上,即便他們二人的配合默契無雙,石應虎金剛境中期的體魄,也并不畏懼。

“我欣賞自信的人,只是獨孤先生似乎比我還要自信,那我,就好好驗證一下獨孤先生的實力,是否真的足以支撐這份自信了。”當然不可能去圍毆石應虎,若是兩人聯手的話,即便是贏了石應虎,打擊十二皇子氣勢的效果也沒了,恐怕反而起反效果。

緩緩將一柄暗金色的長刀拔出刀鞘,寇野目光微瞇,與石應虎對視著,虛空當中,已然似有戰陣廝殺聲傳來。

此刻,明明是南越老祖鄭念的五百歲大壽,然而血腥殺氣卻自這大殿當中彌漫開來,寇野也是抱著動手殺人的心態的,而石應虎,他都不是南越人,對這個國家也無任何情感歸屬,出手之時更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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