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鄭念,毫無疑問是整個南越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也就是說整個南越國誰都可以死,唯獨他不可以死,他死了,大部分南越國民會失去精神信仰,他們會面面相覷的問:“圣祖去世了,我們怎么辦啊?”
因此,在核彈之后,南越國方面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直接組織傳奇高手裝備上防輻射服,然后深入安息廢墟的爆心點,救援圣祖。
西廠督主汪忠直能力如何暫且不說,對于圣祖鄭念的耿耿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他是首批進入安息廢墟的傳奇武者之一,同時,也是第一批找到圣祖的人。
當汪忠直找到石應虎與鄭念的時候,入目的,是滿地破碎的尸骸,以及周身黑氣纏繞的青年男子,此時此刻石應虎已經重傷毀容,因此汪忠直也看不出其身份,但伺候服侍鄭念那么多年,汪忠直卻可以辨別出天人轉生訣的獨有內功真氣,這令他眸光一亮。
(太好了,圣祖又完成了新的一輪天人轉生。)汪忠直對于鄭念有著盲目的崇拜,他根本就不認為鄭念會轉生失敗,尤其石應虎周身那漸漸鉆入他七竅中的黑氣,這也令汪忠直更容易產生錯誤的判斷。
“通知國內,老祖宗已經找到了,安然無恙。”
“啊……這,這!?不等等再說嗎?”啪得一聲脆響,話音剛落,那名下屬就被汪忠直甩手抽了一巴掌。
“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還是在質疑老祖宗的能力?”汪忠直目光斜掃,兇狠無比,被他抽耳光的那名太監雖然也是傳奇武者,但自幼凈身奴性已成,此時此刻唯唯諾諾點頭應是,很快便按汪忠直的意思去辦了。
軍方、大內,這樣高強度管制的地方,只是說會壓低成才幾率,壓低武者上限高度,但卻并不是說完全出不了高手,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一千個人的一千處問題,都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種事很難概括而論。
很快,周身黑氣盤繞的石應虎就被抬起帶走了,汪忠直一路小心伺候著,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主人。
而在這個時候,心象世界當中,石應虎正在與鄭念瘋狂互撕,鄭念之強在于執念沉重,其意志力堪稱是強悍無匹,而石應虎的優勢在于主場優勢,并且他也不是一兩次進行心象幻境的廝殺,經驗并不遜色于鄭念太多,尤其修成唯我意境后,其心靈力量可謂是更進一步的增強了。
“石應虎,你不是我的對手的,何必這樣苦苦掙扎,乖乖與咱家融為一體,我保證一點都不痛。”
“你又未死過,你又怎么會知道一點都不痛?”此時此刻,雙方穿梭于一片石林當中,鄭念追殺迫擊,但他的精神修為強度明顯已經被壓到與石應虎相近相同的程度,這對于一位四階天人來說,不可謂是傷勢不沉重。
此時此刻,鄭念周身有黑色針芒氣勁不斷穿透攻出,撕裂石林打穿一切,甚至被打穿的石林柱上,會出現一個前小后大的空洞,前面入針之入只有針眼大小,而打入之后真氣爆裂,會硬生生得炸散撕裂開一個洗碗大的空洞。
“嗯!?八卦陣勢!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老祖的面前賣弄?”追殺片刻,發現眼前整片石林都隨著石應虎的奔逃而緩緩旋轉,形成一種欺騙感知的陣勢,正是在這八卦陣的影響下,自己方才會屢撲不中。
察覺八卦陣的運作,鄭念頓時就不再直追猛趕,他腳步步法交錯,順著八卦陣法的運行脈絡行走,五百年的漫長壽命,令鄭念幾乎學究天人,政治、軍事、科技、武道、經濟,他幾乎皆有涉獵皆有學習。
鄭念本身若不是好學之人,事實上他也沒有本事創造出天人轉生訣這門奇功,天資加上努力再輔以時間,鄭念的智能積累與可怕,可想而知。在鄭念而言,唯一的問題就是想不想去做而已,若是想去做,有動力去做,鄭念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一門行業當中,都可以做到頂尖。
順著八卦步法切入斜進,鄭念果然很快便卡在了石應虎退逃方向的前面,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狙殺,而是笑吟吟的注視著對手,這里是心象精神世界,單純的殺戮雖然可有有效擊潰削弱對手的精神力,但對于心靈的打壓卻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壓得石應虎心服口服,自愧不如,自己只要將之擊潰一次,就可以將其精神力完全擊潰。
石應虎陡然見到鄭念堵在自己前面,也是神色一變,驟然一驚,不過他見鄭念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頓時撲身而逃,繼續混入石林八卦陣當中,妄想用地利陣勢徹底困殺鄭念。
“沒有用的,你的所知,所學,盡是我的所知,所學,你對于八卦的領悟的確很不錯,可惜遠遠未到大師境界,否則的話,我沒有這么容易看穿堪破啊。”鄭念自覺自己已然完全掌握住局勢了,輕笑而語,侃侃而談,而事實似乎也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石應虎跑了許久,而鄭念僅僅只要輕輕跨出幾步,四周的石林似乎緩緩挪移,再下一刻時,鄭念就會出現在石應虎面前,周身黑色針芒匯聚,并且越聚越多。
“啊!”
再一次被鄭念堵到,石應虎低吼一聲,長刀一揚似乎想要搏命,然而他目光一掃鄭念周身匯聚的黑色針芒,似乎剎那便判斷出此刻的自己拼不過對方,最后只能一咬牙翻身而逃,沖入石林。
只是在這場追殺戰中,主場地利優勢似乎已然顛覆,無論石應虎逃得多賣力,布置陣法多么的窮盡心血,對于八卦易學領悟遠遠在石應虎之上的鄭念,都可以在幾步間穿過陣法,強行拉近兩者間的距離。
同時鄭念周身匯聚的黑色針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可正面抵擋,最終,估算自己積蓄的力量已然絕對足夠了,鄭念終于放下那“貓抓老鼠”一般的戲謔姿態,當他再一次堵到石應虎的時候,手掌向前輕伸:天人轉生訣•常世之劍。
其周身盤旋的黑色針芒,在這一剎那間匯聚成一柄純黑色,黑水晶般的長劍,瞄準石應虎驚慌失措,向遠方一撲而落的背影射殺而去,這柄由陰極真氣鑄成的劍,似乎剎那撕裂了時與空的距離,直接自后穿透了石應虎的身軀,一擊格殺。
“哼哼……接下來就是”
“吃掉你了!”
在鄭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的那一刻,一柄長刀自后透入,洞穿了魔祖鄭念的背心要害。
鄭念本來就已經虛弱至極,全力一擊之后,又心神放松,然而也就是在他精神與功力雙重衰弱的那一瞬間,石應虎真正的殺招出手,他不知何時出現在鄭念身后,一刀自后心處刺透了他的身軀。
“……呃……這……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八卦……八卦當中絕對沒有這重變化。”緩緩轉過身,七竅當中都往外溢出鮮血,鄭念完全無法相信的轉身注視著石應虎,這樣問道。
“我知道,這世上的大部分武學知識,恐怕都瞞不過魔祖,因此想要憑借機巧變化以弱勝強,幾乎是不可能的,想要擊敗您,正常來說只能以硬破硬,以強破強。”
“但是……我偏偏就懂得一些不屬于這個位面世界的武學知識,這根本就不是八卦陣,而是陰陽八卦陣,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不死印法本身就是最高明的幻術,魔祖,你上當了。”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石應虎的低語,鄭念頓時被周身滾滾的黑炎包裹焚燒,在那熊熊燃燒的烈火當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人影,這些人是鄭念,也不是鄭念,是靈魂也不是靈魂。
他們,是這五百年來,被鄭念的心魔執念所吞噬鎮壓的亡魂。
剛剛的陰陽八卦陣布置,雖然精巧,但也耗盡了石應虎的所有精神力,鄭念的狀態不好,石應虎的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自毀前,鄭念的精神力焚燒到極致,場景切換。
由一片空曠開闊的石林,變幻為紫禁城皇宮。
輝煌的禁宮殿堂,奢侈而華貴,隱隱間幾乎擴散著金色的寶光,然而其內里,實質上卻已然是一片的腐朽與破敗,滿目不堪的狼藉。
“我啊,之前覺得你霸氣外露,雖有些才能,但終究不是圣皇之資,心里是瞧不上你的……”在這一刻,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側坐在宮室內殘垣斷壁之上,這樣低聲語道,對眼前的年輕人這樣說。
雖然,已經是氣息竭盡的最后,然而鄭念的姿態卻遠遠不像石應虎以為的那樣,歇斯底里,這位魔祖大人,在自身生命意志的最后一刻,反而隱隱透出一種恍若佛徒開悟一般的光輝。
“能夠被魔祖你看上的,怕是千古帝皇之姿,那樣的人已經不僅僅是自己如何了,需要天下大勢走向的加持,運來天地同借力,勢去英雄不自由。石某不過一介武夫,與那樣的的千古帝皇相比,的確是比不過。”此時此刻,石應虎周身也盡皆是斑駁破損,不過在這心象世界當中,只要本我依然堅定,即便受損也可以迅速的恢復,可以說,石應虎的唯我意志非常適合在心象世界中戰斗。
當然,眼前這場戰斗能勝,更多的是鄭念實在是太衰弱了,不僅僅是指他擊敗巴格杵、硬扛核彈轟擊后的衰弱,更多的是那股橫跨五百年時空的意志之火,燃燒至今日終于已經到瀕臨油盡燈枯的狀態了。這是精神意志的黃昏,很大程度是鄭念本身已經撐不住了。
“……我本以為,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挑選,現在,卻是不得不接受矮子里選一個高個的結局了,將南越交到你的手上,雖然不能發展壯大,但應該可以偏安一隅,在這兩界融合的大爭之世,一位武帝霸皇也許更加適合。”一邊言說著,四周的宮殿徹底崩碎,鄭念的精神也寸寸崩碎,而那些崩碎的殘余,匯合成一大片暗金色的龍卷涌向石應虎,天人轉生:勝利者擁有一切,失敗者一無所有,雖然名叫“天人”,但實際上卻還是徹頭徹尾的魔道大法。
隨著石應虎接受這股暗金色的龍卷,接受鄭念五百年來的精神記憶碎片,現實世界,石應虎置身于軟塌之上,周身黑氣逐漸彌散,緊接著,他眼皮動一下,慢慢睜開雙眼。
“圣祖醒來了!”
“圣祖終于醒來了!”
“快,快去通知汪大人,通知……”
在四周美貌侍女的托扶之下,石應虎坐起身體,靠在柔軟的棉枕上,此時此刻,他依然覺得頭痛欲裂,兩側太陽穴在不斷的跳動,但另一個方面,石應虎卻又非常清醒:鄭念,這一次是真的死掉了,并且死徹底了。
“屬下西廠督主汪忠直,見過圣祖,圣祖千歲千千歲!”不僅僅是汪忠直而已,隨著石應虎清醒過來,本來已經陷入極度動亂狀態的南越國,剎那穩定下來,這便是聲望,百年以來,鄭念在這個國家積累下來的聲望已然刷到爆表了,只要他一日不死,哪怕失去全部的武功,至少在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內,也依然是整個南越國至高無上的太上皇。
“其它人,都滾下去吧,汪忠直留下。”將近一個時辰,石應虎就靠在床上整理著那些散碎的記憶碎片,像“中國不能沒有皇帝”這一類執念全部都絞碎掉,鄭念的各方面知識則保留下來。
但這保留下來,并不是說直接就由石應虎繼承獲得了,他想要這些知識的話,一樣要重新學習領悟,唯一好處在于,擁有這些記憶殘片,在學習效率上可以事半功倍而已。
“血月世界的獸神教會,現在怎么樣了?”在將其它人都揮退之后,石應虎這樣問道,并不擔心極為熟悉鄭念的汪忠直會看出什么破綻,事實上每一次施展天人轉生訣,只要成功,那便是一次融合,同石應虎這樣的絞碎消化還不同,每一次轉生之后,性情會出現微調變化,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稟圣祖,獸神教會在新宋城一役后大敗而退,只是……只是獸神教會的邪神巴格杵似乎并沒有死掉,血月世界的祭司,他們依然擁有施展神術的能力。”
“巴格杵……它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死掉嗎?”隨著石應虎閉目回憶,鄭念的記憶殘片浮上心頭,記憶碎片這種東西只能這樣使用,你回想,它才有可能會浮現出來,你若是一直用不到的話,最后再怎么深刻的記憶也會漸漸淡化,及至完全的消失。
在鄭念的記憶碎片當中,巴格杵身中自己全力出手的殺招,本來就已經陷入絕對劣勢了,繼續打下去,自身有足夠的信心將之格殺當場,然而在這個時候,心中警兆突生……也是鄭念將自己絕大部分精神注意力都集中在巴格杵的身上了,因此戰略轟炸機飛到頭頂拋投炸彈才察覺過來,對面的巴格杵也是類似情況。
然而,在核彈臨頭的那一瞬間,同樣是感受到巨大威脅的雙方,卻做出截然不同的筢,鄭念第一時間想抽身而退,然而巴格杵卻在這一刻反撲上來,死死糾纏住對手。
對于雙方來說,這截然相反的選擇,對于彼此來說卻是再正確不過的了,鄭念之強在于境界在于自身心靈,在于自身對于武功的越強把握能力,也就是說強在心與術上。
而巴格杵的強大在于五階神力帶來的攻防強大,在于“氣”上,此役過后,日后越是爭斗,自己將越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沒有人類的爆彈也就罷了,此時此刻有爆彈這一變數……那么就將對手纏住,讓他同自己一同承受。
因為巴格杵的死死糾纏,原本完全有能力脫離核彈轟炸范圍的鄭念,被其糾纏著一同承受核彈轟炸,在那恐怖的大爆炸當中,巴格杵承受的傷害恐怕是鄭念的數倍以上,因此就連鄭念也認為巴格杵已經死掉了,畢竟在承受核彈轟炸之前,這個家伙還吃下了自己一記大招。
現在看來,異域蠻神,果然有其強橫可怕之處。
在問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情后,石應虎揮揮手,讓汪忠直退了下去,然后他有些頭昏目眩的仰頭砸入柔軟若云的床鋪當中,昏沉沉得睡去了。
那一晚,石應虎做了一個夢:
夢境當中,幽暗的角落里,自己鬼鬼祟祟得拿出手機,低聲急語道:“哈???首長!!師傅!!!宗主!!!快讓我回去吧,我頭上的老大都快死光了,再不讓我回去,做臥底都做成老大了。”
“大哥?大哥!原來你在這啊。”
“老大剛剛被砍死了,大家一致覺得你適合做新的帶頭大哥,快來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我不是,我沒有,等等……我是臥底啊!”被一群小弟架走的光頭虎絕望地嚎叫,然而四周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在說什么。
“啊!!”
驀然翻身而起,石應虎滿臉都是汗,此時此刻正有身著單薄白紗的美貌侍女幫他擦拭,石應虎突然的翻身而起,把小姑娘嚇到了。
“奴婢,奴婢該死,驚擾了圣祖大人,奴婢該死。”
“……不是你的問題,下去吧。”以衣袖擦了擦臉頰上的殘汗,石應虎緩緩站起身來,他來到宮殿當中,一面鏡子的前方。
“……又禿了。”注視著鏡子,摸了摸頭顱,石應虎感慨言道。因為被近距離超強核輻射,石應虎周身的毛孔幾乎都被燒壞了,此時此刻整個一極病態的白人,假發什么的,當然是燒散得一點不剩。
不僅僅如此而已,同時自身體內還有大量的核輻射殘留著,若是普通人的話,此時此刻尸體都已經化為綠液了,然而對于石應虎來說,卻并非不可承受。
正所謂不談劑量談藥理,就是在耍流氓,對于石應虎來說,目前自身體內劑量的核輻射,遠遠未達到足以致命的地步,當然,長久留在體內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了。
“按照鄭念的思路,此時我應該修煉美利堅絕學,軸晶戰體,在南越武庫當中,有這門功法的完整記錄,可以短時間內化害為利,并且此后核武力量再不是自身的威脅。”
“但是,核輻射算不是算是毒的一種呢?如果算,我是否可以通過藥毒煉體術煉化這核毒之力?”接下來的幾天,石應虎將身邊跟隨伺候的侍女全部都趕出去,雖然她們都身具武功,不至于承受一點核輻射就很快死掉,但石應虎修童子功出身的,本身就不太適應這些千嬌百媚小姑娘們的伺候服侍,他又不是像鄭念那樣的變態,明明沒有作案工具,卻偏偏喜歡拘束一大群年輕美貌的女孩在自己身邊。
石應虎有非常雄偉的作案工具,一大群美貌小姑娘天天在身邊這么磨蹭撩撥著,實在是受不了。
既然繼承了鄭念在南越的權勢地位,石應虎一方面通過柳姨的渠道通知國內,告知情況,另一方面開始大肆使用南越資源供自身修煉恢復,他選擇的治療方案是軸晶戰體與藥毒煉體術雙修并行,以最快的速度消融化解掉體內的核輻射殘余。
因為,若是有機會的話,石應虎希望能把巴格杵順勢干掉,徹底在南越一國站穩腳根。
而石應虎閉關修煉的做法,在其它南越高層看來也是很正常的,圣祖鄭念每一次轉生都會這樣做,因為新轉生的肉身強度遠遠不夠,根本不足以負荷鄭念的精神,更遑論完全負荷其武功,發揮出戰力了。
金碧輝煌的禁宮之內,一口巨大的朱紅色藥桶,其中熱湯焚沸,藥毒滾滾。
被核彈轟過一次,這一次變得哪白條雞似的石應虎緩緩走入藥桶當中,同時暗運功法,因為體內龐大的核輻射,石應虎修煉軸晶戰體事半功倍,在藥桶當中,他整個人漸漸變成似水晶一般的構成,整個人雖有形體,但卻幾乎透明了,變得可以從正面看到背面的景物。
“當年,想修煉一本高級點的拳術都不可得,而今時今日,坐擁南越武庫,便是將一身武功全部替換成絕學也輕而易舉,不過我道路已定,太極陰陽,生死之道方才是我一生的沉浸,只是……不知道張三豐最后的內功絕學,到底是什么。”
在思索當中,石應虎再一次沉浸入心象世界,只是這一次并非是他有意的,而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其吸扯吞入其中。
“一人滅一國,一人奪一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一些,即便是我,當年也未曾做到執掌一國。”心象幻化,在一寬敞華麗的大廳內,一名中年文士負手而語,他轉過身,注視著石應虎的眸光中,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神武系統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不死印法’絕學任務,一人滅一國,獲得不死秘卷全本。”
不死印法的創造者,固然是驚才絕艷,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然而在神武系統的規則下,無論他是怎么想的,任務完成之后,獎勵自動發放,石應虎完全不需要通過眼前的中年文士,懷中就自然而然的多出一本秘卷。
“多謝前輩。”雙手合實,深施一禮,就在石應虎的身軀在心象世界漸漸淡化的時候,他眼前的中年文士突然開口道:“且慢,我還有不死印法的大成之作,不死七幻,難道你不想一窺其奧妙?”
“不死七幻?”因為眼前中年文士的話語,石應虎漸漸虛化的身形再一次凝實,如此奇功妙法,恐怕是窮盡南越乃至炎黃都未有幾本的,若是有機會的話,石應虎當然想一窺奧妙,不死魔功,實在太配太極神功的運功發力方式了。
“現在,你已經掌握了一個規模不小,頗具實力的國家,但,難道你甘心偏安一隅,在窮山惡水間做一個草頭王?難道,你就沒有盡起雄兵,問鼎天下的雄心壯志?”言語之間,中年文士的雙瞳當中有詭秘無情的異芒閃爍著,他輕輕得伸手前探,五指虛握,給人一種世間萬物皆在腳下,只手便可掌控天下的雄心與霸意。
眼前這個魔頭,似乎隱隱可以探知到石應虎目前的處境,因此,他蠱惑石應虎,在這亂世之中自立為王,甚至兵鋒指向,問鼎天下。
“權力,是這世上最醇的美酒,得到它,你便可以名垂史冊,你便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大豪杰。這大爭之世,正是英雄輩出,草莽化龍的大好時機啊。”
然而,無論中年文士的言語有多么蠱惑,神情意態多么富有感染力,石應虎的身軀依然漸漸的變化消失了。
“……大爭之世,說來豪邁,但說穿了,還不是眾生涂炭,平民百姓受苦?大爭之世到來,我躲不開,也并不畏懼,但讓我為一已之野心,蓄意挑起戰火……我每天做著喜歡的事,睡得安穩舒適,我若是聽了前輩您的話語,恐怕便再也無法睡得安穩舒適了,以這樣的低價,換一本不死七幻,我犯不上。”
什么是幸福的人生?
找一份喜歡的工作,每天工作八小時,找一個喜歡的人,每天愛她八小時,平日里不做有違良心的事,可以安穩舒適的睡足八小時,這在石應虎看來便是幸福的人生,現在他雖然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但依然每天可以開開心心得度過十六個小時,只是有八個小時會略有些孤單落寞。
但若是接受那名中年文士的提議,石應虎擔心自己就再也睡不足八個小時,再也無法全心投入的好好練武了,為求一時之利益親手毀掉自己的幸福,這樣的事,若是做下,就實在是太不聰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石應虎當臥底當成南越老祖宗,不滅皇朝宗主的消息傳回炎黃,這一次,不僅僅是師尊孤鴻子趙志誠是懵的,做夢都能笑醒,就連炎黃古國的國家領導人都是懵的,都是做夢都能笑醒。
上一次遇到這么開心的事,還是安排了一個川建國同志前往美利堅,硬生生讓美利堅失去了當世最強霸主地位,形成東西雙強爭霸格局,這一次雖然沒有上次那般,是撿了天大的漏,但這一次對于炎黃古國來說是不無小補的,尤其是在這混亂的環球環境下。
光榮虎王石應虎這個人,一心武道,國家忠誠度與民族忠誠度都很高,他在南越國一天,炎黃這邊就可以在邊境線上少駐百萬軍隊一天,同時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往該國傾銷武器,既提升南越國的整體軍力,同時又更新換代已方武器。
鄰國國家領導人是已方的臥底,這種事恐怕縱觀人類歷史也沒有出現過幾次,當然,炎黃古國那邊的智囊團,參謀部也并不是吃白飯的,在接到消息的同時也在迅速推衍著情報的真實性,石應虎忠誠度的維持期限,畢竟,人心易變,就算光榮虎王石應虎現在是忠心耿耿于祖國的,但在他嘗到執掌至高權柄的滋味兒后,他要多久就會遺忘本國?
經過一段時間心理測算之后,炎黃古國那邊的智囊團,參謀部給出國家領導人一個答案:
光榮虎王石應虎此人沉迷武道,重視親情,即便執掌南越政權后受到腐化,只要已方措施得當,他也能保持近十年高忠誠度,只要已方不往外推人,石應虎極有可能統領南越國,形成炎黃古國的另類行省。
為什么不直接成為下設行省?
以現在的東西方形勢,炎黃古國這邊和南越合并,西方世界就得原地爆炸,國際輿論形勢將會對炎黃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