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此話一出,當即有一名少年蹙眉,卻是沒有回應。
“年輕人,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一名老者氣場驚人,心平氣和地問道,他們皆是泰斗級人物,不似無腦之人,即便身居險境,也寵辱不驚!
“同樣的話,我不會問第二遍!”
葉飛的話語波瀾不驚,盯著高金龍身后的一名少年不放,就在高松蹙眉的瞬間,葉飛幾乎確定了他的身份。
高家一眾賓客面面相覷,不斷打量葉飛葉飛。
“這人誰啊?好大的威風,竟敢砸高家的場子?”
“不認識,似乎不是晉西的人。”
“來高家鬧事,誰給他的膽子?”
“雖說高老爺子為人和善,可如此行事,高家豈能輕易放他離去?”
眾人低聲議論,高家在晉西的威名不亞于江北姜天星,高家揚名至今,還沒人敢這般打進高家過,如今又有高老爺子坐鎮,恐怕這幾人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身穿喜服的高山勃然大怒,自己的婚禮有人闖入高家府邸,還不問青紅照白大打出手,堂堂高家,如何能忍?旋即呵斥葉飛:“豈有此理,你將我高府當成什么地方了?來人,拿下!”
“高山!”
一旁的梁子成突然制止高山,看著高山輕輕搖了搖頭,他剛才吃了葉飛一擊,心中震撼無比。
高山見梁子成搖頭,心中一緊,暗道:‘難到這少年有古怪?’
高金龍也是注意到了梁子成,當看到梁子成額頭的汗水時,心中一驚,再看葉飛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問道:“小兄弟,你無辜闖我高家,打傷高家族人,不知所謂何事?若是小兄弟不給高某一個解釋,恐怕說不過去吧!”
不待葉飛開口,冷雪當即指著葉飛道:“高松抓了他弟弟,我們來要人。”
冷雪的話又一次引起騷動,高家二少爺抓人?怎么可能?晉西的人都知道,高家高金龍是一個怎樣的人,整個高家五代模范,四代從軍,最注重形象,在晉西一向口碑很好。
“二少爺抓人?不可能!”
“我高家一向遵紀守法,老爺對族人更是約束有加,二少爺怎么可能胡亂抓人?”
高家人皆是蹙眉,不禁看向高金龍身后的一名少年,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高松,
高松神色有些慌張,怯怯看了高金龍一眼,立刻否認道:“我什么時候抓了他弟弟?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高松心中恐懼,深知父親的行事作風,他不得不矢口否認,私自抓人那就是綁架,以高金龍的脾性,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你自己說,小軒是不是你抓的?”冷雪盯著高松說道。
高松怯怯看了高金龍一眼,心道,只要我不承認,誰看到我抓人了?
如此想罷,高松堅決否認:“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祁小軒?我根本不知道。”
高松話語剛落,一聲悅耳的脆響聲驚起!
高金龍反手就是一耳光,胸腔起伏不定,老肉顫抖道:“你個逆子,老子平時怎么教你的?你還學會綁架了?”
“爸,我沒抓,您怎么不相信我?”高松捂著臉看著高金龍,被打得一臉懵逼,依舊固執己見。
“你還狡辯?”
高金龍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又是一耳光,直接將高松抽飛了出去,高家賓客看得頭皮發麻。
一旁的冷雪也被高金龍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好心為高松解釋道:“高少爺,我有說過你抓的人姓祁嗎?你是怎么知道他叫祁小軒的?你還說不是你抓的?”
高松聞言頓時一呆,捂著流血的腮幫子指著冷雪:“你……。”
“小松,到底怎么回事?”高家一名老者也怒問高松,臉色有些不太好。
“我……我……!”
高松說著,竟是噗通一聲跪在了高金龍面前,連連道:“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是他先得罪我的……。”
“逆子,老子打死你!”
高金龍一記重腳踹飛高松,盯著高山道:“你平時是怎么教的弟弟?都給老子跪下!”
高山直接應聲而跪,一點也不敢遲疑,高金龍是軍人出生,行事說話出一不二,整個高家無人敢忤逆。
“人呢,還不交出來?”高金龍對暈頭轉向的高松吼道。
高松在高金龍的威懾下交出了祁小軒,不過祁小軒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奄奄一息。
高金龍見祁小軒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火冒三丈,當即要打殘那逆子,若不是眾人拉著,高松真可能會殘廢!
最后高家將高松送去了晉西警局,還一再交待必須從嚴處理。
接到祁小軒后,木雨欣與冷雪眼含淚水,心疼不已,也不知道祁小軒在高家都受到了什么待遇。
高金龍親自為高松向葉飛道歉,誤以為祁小軒真是葉飛的弟弟,而且堅決要付所有醫藥費,還要補償祁小軒。
葉飛自然沒有拒絕,這是祁小軒應得的。
“子成,你發現了什么?”
葉飛幾人離去之后,高金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詢問梁子成。
就在剛才,梁子成用一種特殊兵種的肢體語言提醒過高金龍,大體意思是:此人為武道高手,疑是先天大成!
梁子成盯著消失在高家府邸外的敞篷寶馬,咳嗽道:“他是一名高手,實力恐怕在我之上!”
“什么?”
一眾泰斗大跌眼鏡,驚駭無比,連梁子成都自認不敵?
“實力在你之上?那豈不是……?”有泰斗心里駭然,高金龍幾人四目相對,皆自對方眼中看到了沉重之色。
“走,進去說。”高金龍說道,帶著幾位泰斗進入了高家后堂。
后堂之中,梁子成連連搖頭,道:“我剛才讓人查過了,華東軍區沒有這樣一個人。”
“我也查了,中南海也沒有如此年輕的高手。”
“西北沒有!”
“東北也沒有!”
一眾泰斗紛紛搖頭,這個少年就如同憑空降世,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合你我之力也查不到?他究竟是誰?”
高金龍眉頭鄒成了一個川字,分析道:“既然是武道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我高家,明知高家而闖之,定然有恃無恐,若是軍方中人……。”
高金龍越想越亂,感覺怎么都說不通。
最后只能深深嘆了口氣,道:“子成,你先去江南吧,任務要緊,這個人交給我們來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