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是什么人?”葉飛冷冷盯著龍陌三人,眼中全是寒意。
龍陌三人一步步逼近葉飛,殺意熏天道:“你殺了我外公,應該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你外公?姜塵?”葉飛瞇眼問道。
若是此人是仙古紀元的敵人,葉飛一定想不出殺的是誰,因為他這一生殺了太多人,多到自己都想不清了。
“你知道就好,準備受死吧。”龍陌雙眼泛紅,走向葉飛的步伐逐漸加重。
“這么說,你們是天荒城的人了?”葉飛臉色越發寒冷。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來殺你的人,受死吧!”
龍陌也不廢話,直接仗劍而行,一身修為施展開來,劍影翻飛,劍氣縱橫!
龍陌的師弟見狀一愣,出聲夸贊道:“龍陌師兄竟然將鬼影劍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太不可思議了。”
爻成也是自嘆不如,不愧是天荒城內門弟子,就這一劍,同輩中少有人能敵!
只見龍陌沖出數米之后,單腳猛踏大地,整個人沖天而起,對著葉飛就是一劍!
鬼影劍,顧名思義,劍如鬼影,鋪天蓋地,令人不可捉摸,龍陌周身劍影綽綽,整個人一躍十丈,猛然一劍劈下。
爻成感受著那股劍威,暗自心驚:‘龍陌兄這一劍斬下,恐怕大地都要開裂,天荒城太可怕了,一名筑基中期的弟子,憑借這一武技,竟足已力戰筑基巔峰強者。’
江南發生這一幕的同時。
昆侖山八百里之外,這里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正值冬去春來,萬物復蘇,綠芽綻放。
而今日,山脈深處,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之巔烏云壓頂,整座山峰籠罩在內,烏云中電閃雷鳴,震耳欲聾,無盡雷霆之威四虐八方。
“天荒城又有人渡劫了,從今往后,這方圓千里內,恐怕沒人敢得罪他天荒城了。”
一座小山峰之巔,兩名老者負手而立,看著那烏云之下的古城,臉色凝重無比。
“天荒城又出一名渡劫者,多年來的平衡被打破,恐怕今日之后,天荒城不會再容我等在這里了。”其中一名老者搖頭道。
兩名老者連連嘆氣,他們與天荒城爭斗多年,卻是天平傾斜了。
當然,若不是天荒城有人渡劫,這古城也不會浮現。
天荒城遠離俗世,自身設有大陣籠罩,別說常人,就是他們這些修道者也難以進入。
山中不止這兩名老者,還有不少修者隱匿在山脈各處,皆是盯著那古城不放。
一處山谷之中,一名老奴也是抬頭凝望,搖頭自語道:“天荒城,如今這華夏,恐怕又要出一處圣地了,罷了,此處沒我等容身之地了,另擇靈地吧。”
就在眾人嘆氣的同時,天荒城山道上,一名青年正帶著一人攀爬山梯,這兩名青年不是他人,其中一人竟是那位劍術高手……蕭大師。
蕭大師一面爬山,一邊嘀咕道:“葉飛,你毀我古劍,傷我臂膀,這個仇我不得不報,你等著,待我請來天荒城絕世強者,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蕭大師,這山頂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的,會不會有危險?要不咱待會再上去吧。”跟著蕭大師身邊的青年想起燕山湖崖的雷擊事件,有些害怕。
“你懂個屁,這叫渡劫,說了你也不明白。”蕭大師怒罵一聲,這種場合他不是沒見過。
那青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兀問道:“蕭大師,您怎么會認識天荒城的人?我聽說他們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呢。”
“你太小看大師我了,我跟你說,大師我小時候,就跟著我爸為天荒城的人買菜,整個天荒城的口糧都是我父子供應的。”蕭大師一臉自豪,能為天荒城采購物資,倍感驕傲。
青年聞言恍然大悟,心道:‘恐怕這蕭大師的劍術也是在這里學去的了,哎,那葉飛若是知道他惹了這樣一個大師,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青年想著,不知不覺快要爬到山頂了,而這時,山頂的雷鳴也小了許多。
青年累得氣喘吁吁,奮力登山,當兩人穿過一斷山梯時,四下突然豁然開朗。
“天哪,這就是天荒城?太震撼了。”青年看著遠處壯闊的古城,驚呆了。
從他這里看去,只見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之上,一座古城建在瀑布左側,煞是雄偉壯觀!
青年目光一一掃視,滿眼驚奇,突然,他瞳孔猛然一收,盯著一個龐然大物道:“蕭大師,您有沒有覺得,那個雕像好面熟啊?”
蕭大師聞言抬頭,疑惑道:“的確很面熟!”
“我知道了,有點像葉飛!”青年驚呼不已,他也在江南大學的體育館見過葉飛。
“放屁!”
蕭大師一耳光打在青年頭上,道:“這雕像也算是天荒城的半個祖師,已經有四千多年的歷史了,他葉飛算什么東西?也配與雕像并肩?”
蕭大師說罷,領著青年繞過眼前的小湖泊,走向天荒城。
而這一刻,天荒城之巔的烏云徹底消退了,一切恢復了平靜。
山脈中的修道者見狀,深知天荒城又誕生了一名強者,都不想再停留,打算離去。
而就在這時,天荒城沒突然傳出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
“諸位道友,既然都來了,就請進來一敘吧!”
所有修者聞言一頓,皆是面色難看。
“哼,欺人太甚,明知我等與他天荒城爭奪此地資源,卻還邀請我等入城,這不是示威嗎?”一名老者憤憤不平。
“罷了,如今就算咱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天荒城的對手了,走吧,就當去道個別。”
一時間。
整個山脈人影幢幢,皆是在山峰之巔快速攀躍,向著天荒城主殿而去,這里不多久便聚集了一群傳說中的修道者!
眾人來至主殿前時,頓見天荒城無數弟子長老早早便候在這里,一臉笑意。
“哈哈哈!”
天荒城主殿外,一名老者放聲大笑,不可一世,盯著眾人道:“諸位與我天荒城爭斗多年,如今就要離開這里了,我天荒城特意備下薄酒,為諸位道友踐行。”
眾人臉色難看,大多冷哼不已!
其中一名老者嗤鼻道:“天荒子,你得意什么?若不是你天荒城祖師得貴人相助,這華夏修道界豈會有你們立足之地,如今卻要趕走同道中人,實乃小人之行。”
“哦?貴人相助?你說的可是他?”
天荒子聞言指向一座巨大雕像,搖頭一笑,道:“看來你們還是不了解天荒城,他雖對我天荒城有一點小小的恩惠,可終究已是故人,算不得什么。”
老者聞言冷笑不已,道:“天荒子,若是那人聽聞你這話,恐怕也會不高興了吧?”
“道友說笑了,如今四千年過去,他如何聽聞這話?”天荒子搖頭不已。
而此話剛落,一名天荒城長老淡淡掃了雕像一眼,不屑道:“就算他不高興了又如何?我天荒城如今威震一方,即便他來了,也得小心應對著,當然,這只不過是種假設而已,四千年的人,怎么還會現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