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飛進入白霧深淵之際。
外界,張家界另一道生死線外。
三名老者矗立一座山峰之巔,滿臉大驚失色,看著張家界面面相覷。
若是有天神境巔峰強者在這里,一定認得,這三人乃是上古五姓幽家的人,三名天神境巔峰強者。
而三人身后,矗立著十余名氣質驚人的少年。
“那股力量削弱了?”一名幽姓老者盯著張家界,滿眼不可思議。
另外兩名老者亦是臉色紅潤,氣血翻滾,喃喃道:“似乎……真的削弱了。”
“族老,什么削弱了?您是說張家界的力量削弱了?”一名少年驚愕問道。
然而,三名幽姓老者卻是沒有理會身后的少年,而是四目相對,眼中精芒暴漲。
“老夫去看看!”
一名幽姓老者言罷,一臉深沉地踏入張家界生死線,身入其中。
而就在前者進入張家界之際,另外兩名老者大喜過望。
“果然削弱了,削弱了,機緣,這是我幽家的機緣,哈哈哈。”
一名幽姓老者突兀大笑,看得身后一眾少年不明所以。
眾人是來參加夜族封尊的,剛巧路過張家界另一道生死線,突兀聽見里面京劇聲四起,透露著詭異,故而停留了片刻。
其中一名少年疑惑道:“族老,什么機緣?張家界不是死地嗎?怎么會有機緣?”
一名老者滿臉激動之色,對少年道:“沒錯,張家界是死地,可也是希望之地,是修道界的希望之地。”
“希望之地?”
十余少年更懵逼了,一臉不解地看著三名老者。
而身入張家界的那名老者卻是開口了,狂喜道:“世人都說入張家界者,十死無生,說得是不錯,卻也不盡然,因為……有一個人例外。”
“他是千古以來,唯一一個進入張家界而不死的人。”
“只不過是華夏封鎖了消息,而那人又有著恐怖的背景,所以,這件事并沒有載入古籍,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
此話一出,幽姓少年皆是驚訝萬分。
“什么?有人進入過張家界?還活著出來了?”
“不可能,古籍記載中,從無一人能活著走出張家界,怎么會有人活著出來?”
“族老,此人是誰?他真自張家界走了出來?”
十余幽姓少年滿臉通紅,急促追問,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大事。
一名老者一臉笑意,目光掃視十余少年,瞇眼道:“此人便是華東軍區狼牙基地最高防御執行者、最高超然基地領導者、最高華土守護者、最高國際震懾力的華夏第一人……華!擎!蒼!”
此話一出,所有幽家后輩倒吸十口涼氣!
別人或許沒聽過華擎蒼,可身為上古五姓的族人,對之卻是如雷貫耳。
“什……什么?華擎蒼?”
華擎蒼,華夏修道界第一人,甚至可以說,是華夏第一人,他是華夏當之無愧的守護者,雖是官面之人,可地下世界卻是聞風喪膽!
“這個華擎蒼,以前也是修道界的人,并不出名,可他自張家界走出以后,橫掃八方,力壓群雄,一舉成為華夏第一人,無人能超越,自那以后,大家意識到里面有天大的機緣,各國秘密派遣大批強者涌入張家界,卻是無一生還,從而奠定了死地之名!”
一名老者喜不自禁,言罷看向十余少年,道:“張家界異變,力量削弱,此乃機緣,你們是我幽族男兒,前面……是死地!也是涅槃之地!你們可愿冒險一進?”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面紅耳赤,不多久,皆是上前,與三名老者浩浩蕩蕩踏入張家界……
張家界!
葉飛抬手一揮,無盡白霧煙消云散,露出了深淵之底的真面目!
從葉飛這里看去,前方十里之外,孤零零樹立著兩根通天石柱,頂天立地,直插云霄。
而石柱之巔,一塊巨大的匾額緩緩顯露,光芒閃爍,金碧輝煌!
葉飛抬頭凝望,當目光觸及匾額之際,突兀神情一顫,瞳孔猛然收縮。
只見匾額之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少帝庭!
而匾額后方,入目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廢墟,縱然是廢墟,卻彰顯著以往的雄偉。
不難看出,這里……曾是高達數十丈的巨大宮殿群,如今卻是坍塌了,處處劍痕,明顯發生過激烈的戰斗。
葉飛眉頭微皺,因為這里……是一個‘偽少帝庭’,趕不上仙古紀元的百萬分之一!
另一側,廢墟之上。
兩道身影矗立在那里,死死盯著走向匾額的葉飛不放。
這兩人中,一人正是那唱戲的男子,而另一人,則是一名老者,兩人皆是如臨大敵,神色凝重!
老者漆黑的眸子掩飾不住滄桑之態,盯著葉飛的瞳孔犀利桀驁,冷冷道:“閣下,你是誰?”
葉飛聞言看向兩人,神色平靜,盯著老者良久,緩緩吐出兩字:“葉飛!”
然而。
“葉飛?”
那警惕無比的老者卻是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依舊盯著葉飛,寒意十足:
“你很強,老朽不是你的對手,你要什么便自己去取,可若想動這匾額,除非從老朽身上踏過去!”
老者言罷,一步踏出,蒼老的臉上全是不畏生死!
葉飛循聲盯著老者不放,他竟然沒有感受到故人的氣息,不由得眉頭微皺,問道:“你在守護這塊匾額?”
老者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匾額,神色憂傷道:“只要我還茍活一天,絕不允許任何人碰它。”
葉飛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掃了老者腰間一眼,瞳孔微瞇。
只見老者腰間,一塊黑色腰牌褶褶生輝,上面寫著一個筆走龍蛇的‘少’字!
‘九品少帝軍?’
葉飛雙目神光一閃,對著老者上前一步,后者卻是殺意突起,對葉飛更加警惕。
葉飛見狀停下步伐,心中嘆氣,淡淡道:“你守護它多久了?”
老者本不想回答,卻莫名控制不住自己,開口道:“不記得了。”
“不過是一塊匾額而已,值得嗎?”葉飛平淡道。
值得嗎?為了一塊匾額,守護無盡歲月,值得嗎?
“不,它不是一塊匾額,它是少帝的威嚴,是我們的信仰!”老者突兀斬釘載鐵,激動無比,盯著那塊匾額不放。
葉飛見狀不再說話,而是緩緩騰空,平靜而從容的聲音響起:“你見過少帝嗎?”
老者聞言搖頭一笑,似乎有什么執念難消,自言自語道:“沒有,我一個九品帝軍,哪有資格見少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