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首先要懟一懟我的老書友葉花草木了,哈哈!首先我們來談一談讓一讓和爭一爭的問題,不管是讓還是爭,那都是要資本的啊,沒有這個舞臺,你拿什么爭呢?李澤的確小有資產,但現在與他的兄長比,那差距就是一個有百萬資產的人,想要與王思聰較勁啊,你想讓他死得快一點嗎?當然,我們的主角肯定是會上位的,最有意思的,不也就是這個過程嗎?兄弟你這幾年一直在預測我的劇情,不過我驕傲地說一聲,你還沒有猜對過呢,所以你后面所預測的讓父讓兄的劇情,自然也是錯的.容我得意地再笑幾聲.最后強調一點,老兄弟,我愛你哦,肉麻不?你每一次的留言,都會激發我的創作靈感呢!)
楊開歡天喜地的走了。
抱上一只粗大腿,果然好處非同一般啊。困撓了他好些天的難題,在李澤這里,似乎就不是什么問題,二萬貫的加稅,李澤一口氣便拿出了五千貫,讓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李澤出錢,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一次財務操作罷了,但對于他而言,不僅僅是官帽子的問題,還有一個上峰考查政績的問題,在不過分的驚擾本地百姓的情況之下能完成上司交給的任務,必然能得到一個個大大的優字的評估。想想其它各個縣的同僚現在一定是焦頭亂額,他的心里不僅暗暗高興。
對于李澤向他要二十具甲具,這是問題嗎?對于將縣里武庫的甲具送給其它人,當然是嚴重得不能再嚴重的問題了,但給李澤李公子有問題嗎?當然沒有。
官府并不禁百姓擁有刀槍,禁弩不禁弓,對于弩具以及甲具的確是管理很嚴格的,任何一個私人家中私藏甲具十副以上,便可以構成謀反罪名。武邑堂堂一個縣,也僅有甲具二十副,可見盔甲這東西,的確是很稀罕的玩意兒。
李澤的老子李安國,堂堂成德節度使,下轄四州二十五縣,手中控制的甲士也不過三千人而已。
送走了楊開,李澤心中卻是慨嘆起來,亂世,終于還是以不可阻擋的態勢滾滾而來了,張仲武就像是那只蝴蝶,扇動翅膀便讓整個大唐帝國都震動了起來。或者這股風波,一時還波及不到帝國的其它地區,但在帝國北方,各大勢力已經聞風而動了。
李安國控制下的成德地區,因為他本人的守成策略,或者說是不思進取,整個態勢還是很平穩的,官府也比較注重民生,所以老百姓的日子還算過得去,但像盧龍等地區,老百姓的日子可就苦了。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沉重的徭役,已經讓百姓喘不過氣來,張仲武拼命地擴軍備戰,讓他周邊的各大節度使都如芒刺在背,不得不也動起來加強自己的軍事力量,像橫海那邊,居然已經逼得百姓暴動了。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可以想象得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戰事的正式拉開,情形只有比現在更嚴重。站在院子里,頂著飄飛的雪花思慮了良久,李澤這才找來了屠立春和禇晟。
“我們莊子上,如果有需要的話,能拉出來多少人?”李澤問題。
屠立春一楞,但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李澤問的是什么。
“公子,我們莊子上,包括所有的佃戶,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壯勞力合計八百三十五人,其中有戰斗經驗者三十五人,都是莊子上的護衛。”
“十五歲至五十歲吧!”李澤擺了擺手,他可不想看到白發蒼蒼的老者,還提著刀槍出現在戰場之上。
“那就要少上近兩百人了。”屠立春道,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這也是整個大唐征兵的年齡限制。
“那也還有六百余人,再加上我們秘營的數百人,真有什么事情發生,不至于全無抵抗之力。”李澤沉吟道:“大唐實行的是府兵制,咱們這些佃戶怎么就沒有戰場經驗呢?”
屠立春笑道:“公子,府兵,指得是那些自耕農,或者良家子,像佃戶是依附于主家的,在官府那里根本就沒有上名冊,又如何會將他們納入到府兵系統中去?再者,這十余年來,天下還算平靜,咱們成德,老爺更是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連匪患都快要絕跡了。”
“好戰必危,忘戰必殆啊!”李澤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臂,“現在大雪紛飛,在家也沒有什么活計干,光呆在家里貓冬可不行,立春,你,將這些適齡人群都給我組織起來,進行軍事訓練。”
屠立春有些呆滯地看著李澤,好半晌才道:“那公子,要將他們練到什么程度?”
李澤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道:“至少要懂得基本的軍令,基本的一些隊列,基本的進攻與防守戰術吧,可不敢一上了戰場,敵人一聲吆喝,一陣箭雨,他們掉頭就跑或者直接尿了褲子。”
“是。我馬上來安排這件事情,明天,公子便可以看到軍事訓練正式展開。”屠立春干凈利落地道。
“好。”李澤最滿意的便是屠立春這股子利索勁兒。“褚晟,屠二爺送回來的第一批物資你已經入庫了嗎?”
“是的,第一批一共來了十匹馬,都是上好的戰馬。還有十車皮子,一車牛筋。”禇晟道:“送貨回來的人說,過年前,應當還有一批物資運回來。”
“組織人手吧,我們的工坊在這個冬天,把這些皮子,全都要給我變成皮甲和靴子,牛筋全都要變成弓弦,鐵坊那邊也要多安排人手,別的不說,矛頭起碼要一人準備一個吧。”李澤道。
“公子,這就需要把那些佃戶家人也組織起來了。”
“當然,這里頭有些活兒,也不需要太大的力氣,我記得糅制皮甲的,就有好幾個老人是一把好手嘛!”李澤點點頭:“再跟義興堂那邊調一批棉布,棉花過來,多準備一些棉衣,頭套,手套之類的。”
“是!”
屠立春和禇晟告辭離去,李澤卻仍然覺得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下去,但一時之間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在屋里轉了好一會兒子,方才想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急了啊!
歷史的洪流已經滾滾而來,時不我待,只爭朝夕啊,只可惜,自己現在能做的很有限,如果還有個幾年時間就好了,那自己必然能準備得更充分。
“爺,這個冬天,莊子上又要鬧虧空了。”夏荷抱著帳本出現在李澤的面前,在上面勾勾畫畫著,“按照爺的吩咐,這幾千口子人,這個冬天又要吃爺的,喝爺的了,那些不要臉的,肯定又會把幾歲的奶娃娃都帶來混飯吃。”
“幾個奶娃娃,能吃得了多少?”李澤好笑地看著如同一個守財奴一般的夏荷,“爺還不至于被他們吃究了,你應當這樣想,給這幾個奶娃娃一口飯吃,他們的老子娘干起活來便更有勁是不是?干脆這樣吧夏荷,到時候你安排一個識字的丫頭,帶著這些奶娃娃們去讀書吧,管他們識幾個字呢,免得他們到處亂跑,弄得莊子上烏煙瘴氣的。”
“爺可真是心善,管吃管喝還管他們讀書識字啊!”
“這不是心善,這是管理的策略。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李澤道。“再說了,這個冬天,屠二爺正在大展身手呢,說不定這一進一出之間,我們還能賺得比往年更多一些。”
“石邑那邊真的暴亂了嗎?我們與他們只隔著一個大青山,他們不會真來吧?不過這大雪應快封山了,他們應當來不了。”夏荷有些擔心。
“人啊,被逼急了,什么奇跡能都創造出來,別說是下雪了,便是下刀子,為了求一口飯吃,他們也敢出來。”李澤喃喃地道。
他心里有一種預感,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