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叫慕容夜神!”
慕容夜神自信的微笑說道。
林白一驚,抬頭正色的看了一眼這個俊秀男子,心中暗暗說道:他就是慕容夜神!號稱內門的不敗神話,自從加入靈劍宗之后,所有的對手,都是一招敗敵?
“怎么?有何見教?”林白神色平淡的說道。
慕容夜神一愣,驚詫的看著林白。
以往的武者聽見他的名字,可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恨不得立刻跪下對他行禮。
可林白聽見之后,居然格外的平靜,幾乎沒有任何的尊敬之色。
這讓慕容夜神心中不悅。
“林白,難道靈劍宗的規矩你不知道嗎?見到師兄,要行禮!”慕容夜神言語生寒的說到,一雙尖銳的瞳孔,冒出森冷殺意的看著林白。
“靈劍宗的規矩是先達者為尊,若我修為已經超越你,我自然不用向你行禮。讓開。”林白冷冷的說了一句后,就想從慕容夜神的身邊走開。
“如果你想和我打一場,那明天來不歸崖吧。”
林白冷冷的說道。
“切,林白,你根本沒資格與我一戰,你連葉宿心師妹都打不贏,你居然還想與我一戰?”
“不是我吹噓,我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壓死你。”
慕容夜神自負的笑道。
“我打不過葉宿心是一回事,我打不過你又是一回事,這是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林白冷聲說到。
“我在說一句,讓開!”
林白盯著慕容夜神自負的眼神,冷冷的說道。
“敢這么對我說話,找死!”慕容夜神終于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爆發出來,一股狂暴的力量,轟擊在林白的身上。
慕容夜神一拳擊向林白的胸口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宛如有千鈞之力,足以震塌山岳。
這一拳還未落在林白身上,便將空氣擠壓爆炸,一股沖擊力率先襲向林白的胸口!
林白雙目驚變!
錚——
一聲清脆的劍盟回蕩于耳,邪風劍驀然出竅。
寒芒炸現,一道劍氣浩蕩斬下,擊碎萬物一般的撞擊向慕容夜神的拳芒上。
當林白拔劍迎戰之時,胸口上的劍傷裂開,鮮血再次狂涌而出,宛如一條小河一般的往外流。
嘭——
兩人一招對碰,林白直接被震飛出去十多米,口吐鮮血。
而慕容夜神,這是站在原地,穩如泰山,絲毫沒有移動一步。
“咳咳——”林白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心臟就已經受損,而此刻又與慕容夜神強勢對撞一擊,更是讓林白的心臟再次裂開了幾道縫隙。
傷勢加重,讓林白身形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你看看現在的你,你連劍都拿不穩了,你還怎么和我打?”慕容夜神冷笑一聲。
“哼!”
慕容夜神帶著冷酷的笑容,一腳踹飛上去,將林白踢飛出去一百多米,又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留下一條血液痕跡。
看著林白猶如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慕容夜神不屑的冷笑起來:
“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你知道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什么嗎?”
“不是你什么外門第一人的成績,而是你的武魂。”
“你的武魂,居然是黃級一品,可笑至極,靈劍宗什么時候落敗到如此地步了,居然連一個黃級一品武魂的廢物,都要收入宗門內?”
慕容夜神盯著林白,滿臉譏諷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滿了同情,憐憫,不屑,譏諷,蔑視。
這個眼神,和林紫兒如出一轍。
“慕容夜神,我發誓,我會殺了你,我發誓,我會將你千刀萬剮!”
林白杵著劍,從地上站起來,一雙冰冷無情的目光,盯著林白,滿臉怒色。
若不是林白之前先就被葉宿心重創,這慕容夜神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擊敗林白!
與慕容夜神交手之時,林白依舊是重傷之軀,強弩之末了,如何可能是慕容夜神的對手?
若是林白全盛時期,殺慕容夜神,猶如屠狗!
“你恐怕沒有機會在與我一戰了,因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慕容夜神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身形一晃,化作層層殘影,直擊林白而去。
這一拳落下,慕容夜神就要將林白擊殺!
恐怖的力量從地面八方凝聚起來,就要擊中林白的胸口。
這一拳,宛如一根神釘,擁有著擊碎天地虛空一般,一旦觸碰到林白的肉身,必定就能將林白的肉身打得四分五裂。
“住手!慕容夜神,你敢!”
正當此刻,遠處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一個人影,急速在山道之上飛掠而過,瞬息間便到了林白的背后,一拳打出,與慕容夜神的拳頭對碰開來。
慕容夜神直接被這一拳打飛出去,滾落在百米之外。
“誰?”
慕容夜神震怒!
自從他進入靈劍宗以來,還沒有任何人能將他擊退三步。
而此刻,這一拳居然將他擊飛出去,落在百米外。
這是他一生的污點!
慕容夜神憤怒的抬頭看去,一個身穿長老服裝的男子,將林白扶著,一臉冷色的看著慕容夜神。
“紀北長老!”慕容夜神陰冷的笑道。
這來人,赫然就是紀北。
原本紀北是聽見有人去劍盟鬧事,特地去劍盟看看的。
可半路上,正巧看見了林白與慕容夜神對戰,當即便出手救下林白。
“紀北長老……”林白喜出望外,看見紀北來此,松了一口氣。
“林白,你沒事吧。”紀北扶著林白,往林白體內送入了一股溫和的真氣,幫助林白調理傷勢。
慕容夜神陰冷的笑道:“紀北長老,看來你是真的打算為了這么一個黃級一品的廢物,與劍盟為敵了。只可惜啊,你估計是要站錯隊了。”
“慕容夜神,此地是靈劍宗山門之內,你膽敢無視宗門門規,殺害宗門弟子,單憑這一點,我就能將你重罰!”紀北面色陰沉的說道。
“我怎敢無視宗規呀,我只是和林白師弟,友情切磋而已。是不是,林白師弟?”慕容夜神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著看著林白說道。
紀北對林白說道:“林白,你只要說出實情,我就可以將慕容夜神至少關禁閉三個月。”
“別怕,我給你撐腰!將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說出來。”紀北堅定的對林白說道。
林白目光陰沉,看著慕容夜神。
慕容夜神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若是真被關了禁閉,那對于慕容夜神來說無疑是另外一個污點。
于是,慕容夜神微笑的臉上,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看著林白。
林白淡淡的笑道:“紀北長老,我們只是在友情切磋而已。”
“什么!林白,你這是干什么啊,只要你說一句,慕容夜神想殺你,我就能收拾他!”紀北氣急敗壞的對林白說道。
慕容夜神說道:“你看看,紀北長老,我說了,我們是在友情切磋,你大驚小怪什么。”
“是啊,友情切磋。慕容師兄,你明天回去不歸崖的,對吧?”林白笑著問道。
“明日是林白師弟定下的三月之期,要在不歸崖上接受所有地武境武者的挑戰,恰好我也是地武境的修為,也正想和師弟多多切磋呢。”慕容夜神輕微笑道。
“那好,師兄,明天見。”林白笑著說道。
“那明天見吧。哈哈哈哈哈。”慕容夜神大快人心的放聲大笑起來。
慕容夜神心想:明天見?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雖然二人笑著對話,但紀北依舊聽出了二人之間濃郁的火藥味。
尤其是林白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冰冷殺意,讓紀北感覺都渾身一涼。
“林白,你這是干什么啊,我找個借口將慕容夜神關禁閉了,你明天就少了一個對手啊!”紀北有些惱怒的說道。
“紀北長老,若是你將他關了禁閉,我明日怎么殺他?”林白好奇的問道。
紀北聽聞后一愣,看著林白身上的傷勢,問道:“你今日與慕容夜神一戰,已經被傷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能在一夜之間擁有擊敗他的力量?”
“我身上的傷勢,不是慕容夜神留下的……”林白聽見紀北說起身上的傷勢,林白面色有些低沉,淡淡的說道。
若不是林白毫不反抗,先被葉宿心打成重傷,這慕容夜神,豈能如此容易的擊敗林白?
若是林白全盛之時,誰生誰死,那還尤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