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一道推開的聲音打斷了正說話的徐婼嬌。
只見,一個大概24歲的青年人匆匆忙忙的闖進屬于葉凡的房間。
他因為慣性,一個踉蹌,雙手啪的一聲,磕在地面。
“師姐,師姐!”該青年男子從地面站起身,壓壓身體褶皺的衣服,然后舉起右手,推著已經傾斜的眼鏡。
焦急的沖著徐婼嬌交換道。
徐婼嬌眉頭一皺,聽著師弟那急促的喘息聲,臉上非常難看。
她剛剛才指責、教導葉凡,醫生應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結果,自己的師弟如此狼狽出場方式,讓她很想把師弟抓起來一頓思想教育。
“貴陽,你怎么搞得,你的醫德形象呢?風風火火,成何體統!”恪守規矩的徐婼嬌,斥責的說道。
黎貴陽瞄著眼睛,目光看向自己的師姐,然后看了一眼房間的四周。
整個腦袋這邊瞧,那邊看!
“哎呀,師姐,緊急事情!老師,老師找葉凡主任!他在哪里啊?師姐,快快快!老師非常著急!”黎貴陽急忙的道出他來的目的。
他的老師,徐建國。
交代他,要以最快速度把葉凡請到手術室。
“他不是站在你面前嗎?”徐婼嬌沒有好臉色的說道。
但是,徐婼嬌說完。
黎貴陽一臉迷糊的看著她,臉上表情寫著幾個大字:在哪呢?
“他!”徐婼嬌伸手手指,指向坐在椅子上,一副慵懶、葛優躺的葉凡說道。
黎貴陽蒙圈了!
他剛剛還以為做在椅子上的小男生,是師姐的追求者呢!
結果,親耳聽到: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少年就是葉凡,這讓他頓時聲高八尺。
“啊啊啊!他,他……他就是主任醫生?”黎貴陽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師姐。
“師姐,你沒有開玩笑吧?”黎貴陽推著佩戴的眼鏡,四只眼認認真真的打量著葉凡。
最終,他依舊不愿意相信,苦巴巴的表情,扭過脖子,轉身。
詢問他的師姐徐婼嬌。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嘛?”徐婼嬌哼的一聲,雙手塞在胸前,直接把胸前的名字牌子高高聳起。
像佩戴在兩座F山峰的廣告牌。
壯闊!
“。。。。”黎貴陽看著師姐那冷酷表情,就知道自己進來的時間一定不對。
思想教育被他人打斷的時候,師姐就是這種表情。
“這位主任…額…小兄弟,你叫葉凡?”黎貴陽跨著步子,朝著葉凡走過來。
他站在葉凡的面前,本想稱呼少年為主任醫生,但是面對如此年輕的小鮮肉。
黎貴陽實在無法確定,只能蒙圈疑惑的問道。
“怎么我不夠帥?還是不夠威猛?”葉凡收起一副慵懶的模樣,目光看向面前正在審視自己的黎貴陽。
“你真是主任?專科門診的首席……首席專家?”黎貴陽吃驚得O型大嘴巴,瞪目結舌的看著葉凡。
主任醫生,不都是60歲的老爺爺、老奶奶嗎?
這,是他們的孫子惡作劇,頂著胸卡替班演戲吧?
葉凡瞄了一眼正拿著熱水瓶呼呼……吹著空氣的徐婼嬌說道:
“徐婼嬌,你師弟智商不在線?豬腦吃多了?好端端的咋就看到帥哥,就哭了呢!”
經過葉凡的提醒。
這時候,正在喝熱水的徐婼嬌才看到自己徐老師關門弟子,真的淚眼汪汪!
可惡!
醫生該有的形象何在?
“貴陽,你哭什么!”作為工作態度嚴肅認真的徐婼嬌,氣得把手中的熱水瓶哐當一聲,啪在桌面,濺起枸杞泡菊花的紅色水液。
她目光看向葉凡,有一種被自己打臉的火辣辣。
葉凡他的慵懶,至少只能說明他的態度不積極。
而師弟的表現,直接沒有醫生鎮定自若的形象。
“師姐,是瞧瞧,他的年紀啊,莫名其妙的戳中了我的淚點!主任醫生啊,媽蛋,我TM要多少年才能混到這地位!”黎貴陽一腔熱血,本以為醫科大畢業后,可以在病魔面前一展拳腳,但是事實告訴他,所有的成長都需要時間的歷練,積累。
所以看到葉凡這年輕小鮮肉,差點人生觀崩塌。
“別廢話!說,老師有什么急事!”徐婼嬌說道。
“老師,請葉凡去泡茶!”黎貴陽回答說道。
“這也叫急事情?!”徐婼嬌被黎貴陽的一句話差點被枸杞水嗆死。
黎貴陽看著師姐那瞪目驚擾的表情。
他深有同感。
當他在手術室里面,臨危受命去尋找葉凡“泡茶’的時候,他也差點受驚,有喜!
手術室泡茶!
別致的血腥味談笑風生?
如果不是徐建國老師,解釋:葉凡主任喜歡低調。
黎貴陽腦袋瓜都無法理解。
最終,黎貴陽與葉凡離開了門診。
留下徐婼嬌一個人在房間凌亂,她看著四周房屋,只有主治醫生才有A級待遇。
喃喃自語的說道:“老師,最近到底怎么啦?一個17歲的主治醫生……”
此時,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穿過擁擠人群走廊。
坐著專屬于醫生乘坐的電梯,到了三樓。
“葉凡主任,大哥,大爺,你能不能走快一點!”黎貴陽回頭看向身后不遠處,正慢悠悠走路的葉凡。
黎貴陽他焦急的停下腳步,催促道。
黎貴陽已經不記得自己催促葉凡第幾次了。
他都快要麻木了!
大哥,大爺都使喚上了,就是沒有見葉凡快步如飛的效果。
“不是去喝茶嗎?走的急,坐下來也喘氣,喝茶不方便!!”葉凡目光看著三樓,許許多多等待的病者家屬,看著他們緊張握緊的拳頭,一直朝著手術室大門張望等待。
“大哥,你還真當啊!我是為了滿足你低調,故意胡扯!其實老師現在在手術室,現在手術室里面躺著一位病患,他腦袋里面贊了一顆惡性腫瘤,命懸一線!”黎貴陽朝著前方青色的大門看去,可以想象那里面正躺著一位患者。
和同樣焦急的徐老師!
“哦,你們不是腫瘤醫生嗎?你和你老師不會自己切除?”葉凡說。
“主任醫生的話,就是不一樣!太霸氣,不愧是17歲封神的男人!”黎貴陽望著葉凡說道。
當然,黎貴陽他口中的封神,是對于醫生來說,專科門診醫生是他們一輩子追逐的神位。
“大哥,惡性腫瘤如果真像豬肉一樣,說割就割,一斤兩斤。那我們醫院豈不是早就已經超凡入圣,哪還會全國排名100名之外!”黎貴陽繼續說道。
在黎貴陽說話之際。
“哐哐……”三樓的患者電梯開了。
一群醫生急匆匆的推著鐵架子病床沖進一間已經開著大門,門口有一位穿著深青色制服的麻醉師迅速從一群醫生手中交接病人,然后嘩啦啦的推著滾動的病床,消失在手術室。
而病人的家屬,站在已經閉關的手術室門口,正在雙手合十,向老天爺祈禱老母親平安。
葉凡聽著病人幾個子女那念念叨叨的聲音,不僅搖搖頭。
父母健在,不知孝為何物,陪伴為幾何。
現在他家老母親經歷一遭,已是心中懊悔,等待這老母親手術回家,必然懂得珍惜眼前。
切換了一下風格寫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