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有著仙俠法術之類的高能世界,最高的那幾個權力部門就不可能只有政府和軍隊。
同樣的,一個國家的最高級別領導人也不可能只是明面上的那幾個。
同樣的,當這些不在普通百姓了解之中的領導人們,于新世紀以來第一次齊聚一堂之時,他們所商議的事情便是愈發的重要的。
就比如現在,這些大佬們所商議的議題只有一項——“關于東瀛列島沉沒之后,東瀛國民的處置方案。”
然而,這樣一個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人口超過一億的大國,前來參加這次會議的卻只有一人。——德仁皇太子
僅此而已。
并且,作為一名只有七階的三十多歲年輕人,出席這樣的會議,很明顯是不會有任何話語權的。
除此之外,與會的代表美利堅聯邦的斯蒂夫·華盛頓先生。——北美洲最強大的十階戰士,手持先祖“落櫻神斧”之時更是戰力無雙。
具體形容一下,大概也就隨便一斧子下去,造成的余波都能吹死幾百個德仁皇太子吧。
當然,作為曾經的世界第一巨頭,即便如今軍事實力也僅次于華夏神州的美利堅,參會的代表自然不會只有一人。
美利堅代表團的另外兩人卻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有著“鈾光波動杜魯門”之稱的克萊爾·杜魯門,以及繼承了“魔音攝心羅斯福”名號的凱文·羅斯福。
這二人都是九階巔峰強者,隨便打個噴嚏不小心噴死上百個德仁皇太子的那種。不過這并不是美利堅聯邦的全部力量,這個國家之所以曾經有有底氣在全世界搞風搞雨,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有著為數不多的十一階大佬“萬千雷動”本杰明·富蘭克林先生鎮壓國運的原因。
雖然作為聯合國五常的國家都有這樣的十一階大佬,甚至于華夏神州還有十二階大佬這樣的頂級存在,但是論存在感,還真沒有這位“萬千雷動本杰明”來的活躍。
畢竟諸位十階以上的大佬,也就他天天在全球人民面前刷臉了。
除此之外,英吉利也派出了兩名代表參加了會議,他們分別是“青霉煮酒弗萊明”的后人,艾倫·弗萊明,以及“海洋霸主德雷克”的后人,威廉·德雷克。
艾倫的先祖亞歷山大·弗萊明先生在異界發現了“抗生素”菌落種族,并使用大召喚術將這個細菌種族召喚到了這顆星球。從此,可怕的疾病有了治愈的希望。
而艾倫·弗萊明先生也是一名繼承了先祖天賦的優秀召喚師,能級達到九階的他隨手一個召喚術召喚出來的菌類就能分解上百個德仁皇太子。
至于威廉·德雷克的祖先“海洋霸主”弗朗西斯·德雷克,以一己之力覆滅整個西班牙皇家海軍的戰績名傳千古。而威廉·德雷克先生也繼承了自己先祖統御大海的能力,在海上幾乎沒有一合之敵。即便在陸地上,隨手召喚的浪花都能淹死百來個德仁皇太子。
這次參會,雖然法蘭西僅僅只派出了一名代表,但是這名代表確實絲毫不弱于美利堅“落櫻神斧”的存在,他便是“天降正義拿破侖”的后人,凱撒·波拿巴。
作為一名十階巔峰的巨擘,其戰力更是驚人。數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不論有多少德仁皇太子,在這位凱撒·波拿巴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次來自虛空之中的最低限度齊射罷了。
相比之下,俄國這一次派來的兩名代表就顯得沒有那么大的威懾力。“青銅騎士普希金”雖然并不比“萬千雷動”本杰明先生年輕多少,但僅僅只是初入十階的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卻并沒有什么比較知名的戰績。
雖然他作為一名相當低調的老先生,在場的與會諸人都對會他報以最尊敬的態度。
至于俄國派出的另外一名代表,卻是“天降正義拿破侖”曾經的死對頭,生生拖垮拿破侖·波拿巴偉業的俄國元帥,——“凜冬巨熊”米哈伊爾·伊拉里奧諾維奇·庫圖佐夫的后人。
這位名字太長讓人懶得念的庫圖佐夫先生在進場之后就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凱撒·波拿巴。當然,作為一名能級達到九階的強者,也不會做出什么當場翻臉向波拿巴先生丟手套的事。
八位名動四方的強者和心情抑郁的德仁皇太子靜靜地等候會議召集著的到來。
雖然世界上的強者并不止這幾位,雖然也有許多國家擁有著不下于這幾位強者的實力,但很遺憾的是在華夏神州帝都召開的這場會議他們并沒有接到邀請。
講道理,五常開會,還不需要這些小嘍啰們派出代表旁聽。
至于為什么東瀛皇太子參加了這場會議?
一個強國落幕前決定命運的會議,讓這個國家名義上的未來繼承人旁聽一下,很過分嗎?
“讓諸位久等了。”
一個年輕的聲音由遠及近,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聲音的主人就已經坐在了華夏神州代表的席位上。
年輕聲音的主人也很年輕,正確說是年輕的過分,但卻并沒有人質疑他的資格。畢竟,他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級十二階的存在。
當然,他也是俞磊的同學——童昭。
“相信這次會議召開的目的,各位已經知道了。那么我就短話長說了。
首先,關于RB國圈養那頭怪物即將弒主的事情,就目前看來已經是不可能挽回了。
按照目前知曉的消息,雖然時間并不確定,但是最快明天,最晚明年今天,東瀛列島就將從地球上抹去了。”
“等一下!”
德仁皇太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打斷了童昭的話,不過并沒有人斥責,也沒有人多看他一眼。
雖然這位皇太子是那位曾經的戰爭狂人后代,但在其三十年的生涯中,從來都是一名溫文爾雅的陰陽師。而且將心比心,自己國家即將覆滅的心情,在場的眾人也能理解。
“老師,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如果是老師的話”
童昭被德仁皇太子稱之為老師的原因,主要是德仁和他的妹妹惠子曾經在童昭的隱居之處求學。不過對外,德仁并不能使用童昭弟子的身份。
“德仁先生,你的先祖和你的國家曾經給別的國家帶來的痛苦從未懺悔,你們隱瞞著世人創造的那堪稱偉大的東西。那是怎樣的野心?
當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在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這個世界即將死去。
德仁先生,這從不是你們一個國家的事情,從那個偉大的怪物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是。
而現在,你還在祈求什么?有些事情從萌發的那一刻就注定毀滅,區別只是余波的大小而已。
當然,在這爆發的中心,除了毀滅,別無他物。”
“青銅騎士”普希金對著激動的德仁皇太子說道。
作為一名不止一個百的百歲老人,他親眼看著俄羅斯帝國的覆滅,親眼看著沙皇一家被處死,親眼看著紅色的旗幟升起在彼得格勒,又在彼得格勒落下。
同時,他也親眼看著一個嶄新的俄國在廢墟上建立,雖然并不比曾經更強大,但至少比曾經更美好。
作為一名歷經滄桑的老人,對于這樣一個落日余暉般的國度,普希金并沒有抱著任何的同情。即便這個國度再也沒有從廢墟上升起任何顏色旗幟的機會。
“可是可是那一億國民是無辜的!”德仁皇太子再次激動的說道,或許他已經意識到了,很多東西已經無可挽回。所以他想爭取,爭取讓更多的人活下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仁慈的、溫文爾雅的,善良而又忠誠于母國人民的皇太子是那個曾經輝煌的國度中最優秀的儲君。
當然,這樣的優秀放到別的國家,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蠢貨罷了。換成這個國度歷史上任何一位統治者,在這場會議上他們要么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透明。要么就用這個國家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黃金、技術、企業、文化遺產乃至整個國家大半的國民甚至全體的國民。
而他們會漫天要價,從一大片沿海的富饒土地安置國民的最高要求,到皇室血脈帶著數不盡的黃金逍遙法外的最低要求。
但是這樣的談判,在這一次卻什么都換不來。
與此同時,規避掉這樣一種錯誤“要求”的德仁皇太子并不是因為聰明而意識到了這些,他僅僅是因為本性如此。
他愛著那片生養他的土地,他愛著那生活在土地上的全體國民。
“雪崩的背后,沒有任何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凱文·羅斯福平靜的說道。“德仁先生,那片土地上曾經孕育出罪惡,那罪惡瘋狂而又殘忍。
即便到了今天,這瘋狂而又殘忍依舊延續著,你們從未有一次正視過這些。
你們甚至比拉斯維加斯的乞丐們更加瘋狂,他們不過是等著別人的施舍走進賭場。而你們確是將自己的左手砍下來,用右手壓在臺上,對著已經揭開牌面的必輸賭局壓上籌碼。
你們一直在賭,強行延續著未來。現如今,你們的未來都帶著瘋狂的病毒。
你應該清楚,當那一天真的到來,你們全體的國民或許都將成為我們的敵人。
這就是你們瘋狂的用過去、現在乃至未來賭博的苦果。”
在凱文·羅斯福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德仁皇太子就已經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最后的掙扎已經過去。
其實德仁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自從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的時候。
“這個國家已經沒救了。”這是德仁當時的想法。
那時的他失魂落魄的逃走,帶著自己妹妹惠子逃走,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自己的父親,那在他映象中沉穩、仁慈的父親。
他的世界從那一刻開始就崩潰了,即便在逃出研究所之后就見到了自己的老師。但是,他的世界依舊沒有了光,也不再會有光芒了。
“德仁。”
頹廢的德仁聽到有人在呼喚著他,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人感到溫暖,即便是生命中不再有光的存在,卻依舊感覺到在黑暗的外面有著溫暖的東西。
或許那就是光吧
于是乎德仁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呼喚他身影,那年輕的面龐三十年來毫無變化。
“我想召開這次會議并不是為了打擊這樣一個孩子。”帶著一絲慈祥的微笑,童昭示意德仁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同時,又對著在場的諸位一方巨擘們說道:“這孩子已經夠苦了,而且太過年輕和善良了,當然腦子也比較的笨。
所以啊,文縐縐的隱喻和暗喻就不要再說了,大家都直白一點,就像寫網絡小白文和那些好萊塢商業片一樣。
遲早有一天這場會議的一切都要公布出去,或許是我死后,或許是你們都死了以后。
如果到了那一天,或許后人研究這次會議的文學價值比研究歷史價值的還要多。
對了,普希金別把頭扭過去,我說的就是你。
RB的覆滅,東瀛諸島的沉沒不可避免,甚至于大和民族的滅亡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比起不可避免的覆亡,極有可能的毀滅還值得花費財力物力人力去扭轉。所以,現在就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我們或許救不了一億人,但是一千萬或者數百萬并不多,而且各國的移民我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哦,好吧,波拿巴先生,請你發言。”
看到凱撒·波拿巴的示意,童昭十分熱情的邀請他進行發言,作為一名貴族,波拿巴的行為舉止是相當禮貌并且得體的。
只聽他用流利的京片子,以華夏人非常常用的問候語開始了這段非常禮貌的發言。“艸尼瑪憋死老子了,我就說這個會議怎么感覺那么奇怪,搞得好像我太太太太爺爺那一輩的戰后談判一樣。
我覺得童先生的提議就非常的有建設性,或許RB這個國家將不復存在,或許東瀛這片土地也將不復存在。
當然,這非常殘酷。
雖然,這和法蘭西沒什么關系,太平洋的海嘯刮不到大西洋,但是金融的海嘯會將秩序淹沒。
而且,我們還十分清楚一點,那就是如今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將任何一個民族割裂出去了,就好像東瀛的土地上有我們各國的移民一樣,大和民族的移民也已經融入了我們各個國家。
我們都知道那恐怖一旦爆發將是多么的具有毀滅性,所以我們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討論如何避免那恐怖的毀滅。
我們是文明的社會,文明人!不可能像那邊的家伙一樣將所有的一切危險都毀滅。
我們的第一選擇應該是拯救,應該是挺身而出于無辜者面前。
哦,最后,記得把我第一句話和這句話從會議的記錄中刪掉。”
“啪啪啪啪啪”由童昭帶頭,會場上第一次響起了掌聲。
德仁皇太子含著熱淚,他看向凱撒波拿巴與自己老師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隨著掌聲的停止,一直都沒有發言的英吉利代表團也終于表態了。
艾倫·弗萊明,這位會場中頗為年輕的代表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
“世界的格局已經和以往不再一樣,面對更大的威脅,任何一個民族都是不可或缺的。
我了解過大和民族的文化,這個極度矛盾的民族所綻放出來的文化光芒讓世人為之矚目,這是不可否認的事情,相信諸位都和我一樣。
我想,我們都不希望我們在走向更遙遠的星空的時候,會在塵埃的廢墟中遺落下這樣一顆明珠。
這注定是一個掀起巨浪的時代,我們即將走向臺前,我們與普通人也即將融合。正確說,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將不再普通。
我相信,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再偉大的先知也無法預測到哪怕一秒鐘以后的故事。
即便預言了,也會像是那位名字都無法留下的RB陰陽師一樣,說出‘終將天翻地覆,大和民族將從華夏黑土地開始,將一半的國民留在那里,剩下的陸續踏上這世界每一片土’的不完整預言。
當初,他們妄圖用瘋狂的戰爭實現這個預言。
后來,他們妄圖用那個怪物來實現這個預言。
現在呢?預言將要以一種更加可怕的形式實現了。
不過我想,沒有人會高興地起來。
至于我的態度,英吉利的態度,乃至我們的態度。我相信童昭先生”
看到童昭站起身點頭示意,艾倫·弗萊明便帶著微笑坐了下來。環顧四周,童昭帶著若有若無的嚴肅。
“其實,諸位到達這里的時候,會議就已經結束了,雖然我這位愚蠢的徒弟并不太清楚。
新的明天即將到來,這世界上將不再存在東瀛列島,不再存在RB這樣一個國度。
但是大和這個民族卻依然會存在于世界民族之林,在雷擊過后的木樁上誕生出新的萌芽。
人類這個種族即將升華,我們也即將走向群星之幕,所以,屬于過去的將歸于灰燼。
屬于未來的英雄們,將走出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
金陵。
死難者紀念碑。
小雨淅淅瀝瀝,逐漸有轉大的趨勢。
此時,整個廣場沒有多少悼念者,只有零零散散的撐傘老人和附近大學的志愿者。
這里的時光是凝滯的,和時代脫節的。
這里的雨一旦落下來就讓人感覺到壓抑,四季如此,從來如此。
這里的陽光一旦照射下來就讓人感覺刺痛,四季如此,從未和煦。
世界的目光很少聚焦在這里,中秋佳節的華夏神州也很少將目光聚集在這里。
但是,很快全世界的目光將會聚集在這里。
穿著上世紀RB某仁天皇軍裝的德仁皇太子跪在廣場的臺階下。
此刻,他正用膝蓋走上六十級粗糙的十條臺階。
當童昭帶著德仁出現在死難者紀念廣場的時候,現場的群眾是群情激憤的。打電話報警、叫保安,比較強壯的甚至直接上前準備動武了。
但是當德仁皇太子跪倒在地并且一步一步朝著死難者紀念碑跪著前行的時候,混亂的場面卻一瞬間寂靜了下來。
而當穿著一身漆黑百煉重甲的童昭告訴眾人,這位正在跪著前行的人正是現在RB儲君的德仁皇太子之時,場面卻變得更加安靜。
雖然,用了點仙道手法,不過這也使得沒有人靠近德仁。
現場也只剩下了雨點滴落的聲音。
比起現場的寂靜,其他地方卻已經不再寧靜。
隨著網絡的發達,短短數分鐘之后,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在聯合國五常的秘密組織推動下,現場的一切都在進行著直播,而金陵的媒體也聞風而動,用最快的速度前往現場。
那些從德仁皇太子身后的玄甲將軍身上靈敏地嗅出不同尋常信號的修仙者們,直接各顯神通的前往現場。
最先一名御劍到達的金陵電視臺記者來不及落地,直接御劍騰空就打開攝像機開始講畫面傳回電視臺。
即便是后知后覺的RB,也在第一時間革除了德仁皇太子的身份,并賜姓——犬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是快還是慢,但是雨點確確實實變成了滂沱。
打在人身上顯得有些疼痛,打在童昭的盔甲上噼啪作響。
而終于抵達紀念碑前的德仁皇太子,身后已經是模糊血跡形成的印子。
沒有任何言語,俯身叩拜。——這是德仁皇太子唯一能做的行動。
童昭邁步向前,面對著紀念碑說道:“金陵,六十萬冤魂如今可安?”
當站在德仁背后的童昭話音響起的時候,天上的烏云都淡薄了不少。
此時此刻,這紀念廣場的時間也仿佛開始轉動。
如今,半邊日頭,半邊雨。
夕陽卻如朝陽升。
夜已深沉,月上枝頭。
金陵事件逐漸發酵著,而東瀛政府的丑態也被世人所唾棄著。
這一系列的因果或許真的要等到RB沉沒那一天才能蓋棺定論。
但是,修仙者和職業者的印記卻也是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世人的眼中。從那場會議在帝都召開,從五常到會參加開始,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是注定的了。
至于此刻,童昭卻是在魔都的江邊廣場追捕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狼狽男子。
男子手中拿著槍,沖進人流最密集之處,歇斯底里的隨手抓過身邊的一名女子,然后對著那個緊跟著自己三米之外的玄色重甲身影,連開九槍。
槍聲將歡樂祥和的氣氛掃入旮旯的黑暗之中,人群四散奔逃。離這里最近的兩名戰士和兩名警官在現場剛剛開始騷亂的時候就往這騷亂的源頭趕來。
在他們到達這里將持槍歹徒圍起來的時候,這名歇斯底里的歹徒正好扣下第九下扳機。
兩名戰士、兩名警官用四把防暴槍指著歹徒,對于有著人質的歹徒來說這些軍人和警察都沒有任何用處,而本就是三階職業者的男子,更不會將普通人放在眼里。
他的威脅就是這名穿著黑色盔甲的神秘男子,他特質的槍械射出的帶靈能的特質子彈對這個男子沒有任何的用處。
無論靈能子彈如何改變軌跡,射擊盔甲上的時候如同在一瞬間經過了千萬年的歲月一般——化為塵埃。
“你的舉動很不紳士。
你的罪名多加一條。”
歇斯底里的男子剛想破口大罵,就突然間發現自己仰面朝天躺倒在地,口腔中充滿著血腥的氣息,喉嚨里仿佛被塞進了一把石子。
隨后,男子才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道過于兇猛,將他滿口的牙齒盡數打落,將他打飛出數米之遠。
而這種被人打了的意識,卻還沒有疼痛來的快。
“不好意思女士,對于這名嫌疑人對你做出的違法舉動,我會列入待會的審判罪責。不過您現在受到了驚嚇,建議還是由這位警官帶下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被劫持的女子依舊處于恍惚狀態,她在恍惚中被警官和一名軍人護送離開。
“抱歉,剛才力度有點大,先生你將無法說話。”
童昭走到男子的面前,從虛空中召喚出繩索將男子吊起捆綁。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捆綁手法有點不對。”
童昭一邊說著一邊揮手,然后拿怪異的捆綁手法直接撤除,兩條鎖鏈直接洞穿男子的琵琶骨,將他整個人吊離地面。
緊接著童昭具現出一本厚厚的書本對著男子說道:“另外,這不是法院,您沒有辯護律師,當然您也不用為自己無法開口自我辯護而感到憤怒。
因為您根本沒有這種權利。
著名的慈善家、教育家以及某建筑公司和地產公司董事長,叫啥名字我也懶得記先生。
當然,您不用擔心,您不是今夜唯一被審判的,只是您長得比較帥氣,比較出名,比起那些官員來說更適合向觀眾直播。
首先,撇開那些小的不談,這次能夠判你死罪的事件還真是不少啊,讓我們從十年前開始,十年前你開始修仙,正確說是開始修魔。
話說修魔那么容易你居然修了十年才三階,你還真是有夠水的啊。
emmmmm,算了,我還是直接說數據吧,在你這著筆太多浪費墨水啊。
你身上的人命,直接被你虐殺的大概一百余人,這種很殘忍的虐殺方式我就不說了,免得嚇壞小朋友,話說你們為什么總覺得那些帶著強烈感情死去的靈魂會是你修煉時候的大補之物啊?靈魂這種東西你們修煉真的用得到嘛?
這都什么年代了,科學修魔推廣了那么多年了,你們怎么還在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屠戮人命呢?
而且啊,你都將人家虐殺了,人家的靈魂還能幫你提高修為?傻子也沒有這樣的吧?
這和殺了野狼之后用狼牙保佑自己孩子健康成長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當然,你殺害的人用于煉制什么狗屁丹藥和法寶的就更多了,比如說慈善家做慈善的時候到偏遠鄉村啦,然后帶走那些年輕人到你的建筑公司練成不知道疲憊的人傀儡啦。
比如說資助孤兒上學,然后選擇優秀的騙過來當成地基造房子啦。
我感覺上帝他老人家不會收你,哦對了,你并不信仰上帝來著,你這樣子佛祖都不會收你。
當然,哪家佛祖收了你,我滅掉就是了。你以為這僅僅是簡簡單單給你一個痛快?你以為審判你就結束了。
很遺憾,你的那個信仰并不能救你。因為,我會順著你的靈魂,將那個信仰
完全毀滅!”
當童昭說完,這名連名字都沒被他記住的三階邪修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而他的靈魂,也在童昭的目送下,飛往了東瀛列島某處。
這個世界在這一天起變得不再平靜,修仙者和超能者的存在將不再是秘密。
當然,一個天大的秘密突兀出現,往往預示著背后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
同時,當聰明人準確的判斷出背后那個更大的秘密之后。
另外一個更加隱晦的巨大的秘密,也就順理成章的埋藏了下來。
即便是有著超越常人的智者隱隱的判斷出那更加深層次的秘密。
但是誰又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在隱藏那個終極的秘密?
對于蕓蕓眾生來說,還是那三階的超凡力量以及250年的壽命更加重要。
至此,人類也終于開啟了全體升華的時代。
一個撲街碼字者的話:
說起來,我很怕這章節會不會404。
或者說我很怕這本書會不會直接404。
但是,總要寫出來的,于是我就寫出來了。
我在前面八章其實已經講述的足夠明白。
這絕對不是我們存在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著巨大的陰謀。
希望我能將這本書寫完吧,希望我能真的構建出這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