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劉子健請五個隊員還有教練和幾個工作人員去了當地一家高檔的日料餐廳開慶功宴。
這家日料餐廳人均消費大概在3200元,價格相當昂貴,不過對于劉子健來說,這點錢還真是九牛一毛。
一走進這家大門,就能感受濃郁的日系裝修風格,寬敞的日式庭院,石水池、小橋、石燈籠、枯井、青苔、紅色的楓葉點綴其中。
房子里面,米色加白色的搭配,木制的門窗,榻榻米鋪墊在腳下,朦朧的燈光,來來往往的服務員穿著和服,到處彰顯著和風。
劉子健訂了一間名為“はる”的包間,翻譯過來是“春”的意思,根據劉子健的說法,正好象征著他們戰隊春季賽奪冠。
在包廂里坐下,聽著庭院里流水儲存滿后竹筒敲打在石頭上發出的聲響,頓生幽靜輕快之感。
幾個人圍著桌子,聊天扯淡,等待服務員上菜。
“恭喜你們啊,贏下決賽打進LSPL,真的牛B!”
劉子健滿臉喜悅,笑著跟大家道賀:“這下我也向我老子有交代了,咱們戰隊也能繼續搞下去,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場所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接著,服務員開始上菜。
前菜、主菜,一道一道往桌子上端,各種各樣的日式料理,壽司、刺身、金槍魚、三文魚、天婦羅、龍蝦、和牛、烤肉等等,每一道菜無論從色澤、香味還是味道,都完美到無可挑剔,外觀精致細膩,秀色可餐,令人食指大動。
這些食材,魚啊蝦啊全是從Ri本那邊空運過來的,非常新鮮,主廚也是Ri本當地過來的大廚。
這家店的名氣在當地相當之大,雖然價格昂貴,但每天的生意卻是極其火爆,顧客源源不斷。
一邊吃著飯,各自給杯子里倒滿酒,林翰咳嗽一聲,舉起杯子。
“來來來,兄弟們,我們幾個敬劉哥一杯。”
聽到林翰說完,其他四個跟著舉起杯子。
林翰一臉誠懇:“劉哥,我們幾個能走到今天,最該感謝的就是你。當年我們打網吧聯賽的那段時候,窮的經常連飯都吃不上,訓練都是在那種一塊錢能上一個小時網的那種黑網吧,晚上就睡在網吧里,那叫一個苦啊......”
林翰說得沒有一點夸大其詞的成分,當時的處境的確就有那么艱難。
幾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剛走出社會,身上根本沒幾個錢,家里條件又不是太好,唯一家境富裕的秦天羽,也由于不顧父母的強烈反對硬要打職業,跟家里鬧翻,父母斷絕了他的資金來源。
那年的他們一無所有,窮得只剩下夢想。
好不容易打完網吧聯賽獲得了冠軍,獎金卻遲遲沒有發下來,那時身上連一分錢都掏不出來,瀕臨絕境,餓了好幾天的肚子,實在撐不下去了,隊伍即將解散。
就在那個時候,劉子健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簽下他們五個人,每個月固定發工資,提供他們食宿和訓練場所,讓他們繼續能在賽場上拼搏。
毫無疑問,劉子健就是他們的大恩人。
聽著林翰的敘述,所有人心有戚戚,大受觸動,鼻子止不住得泛酸。
“劉哥,還有很多,我就不接著說了,所有的話,全在酒里了。”
林翰示意,幾個人共同舉杯敬酒。
“干!”
一飲而盡。
韓鑫喝完,咂咂嘴巴:“這尼瑪......這酒味道也太淡了吧?”
郝仁跟他說:“Ri本的清酒,味道就這樣。”
韓鑫搖搖頭:“喝著沒意思,一點酒勁兒也沒有,還是喝白酒過癮。”
“是啊,我也覺得!”
劉子健表示贊同,接著叫了服務員過來,叫她拿了兩瓶茅臺。
“我去!不是吧,要喝白的了?”秦天羽一見白酒上來,頓時愁眉苦臉。
這廝向來是這樣,跟大伙出去吃飯最多只肯喝點啤酒,白酒死活不肯喝,自稱酒量極差,說自己喝白酒一杯就倒,喝醉了就耍酒瘋。
“咱們打進LPL了,今天這么特殊,你總得喝一點吧?”
坐在他旁邊的韓鑫拿起茅臺要給他倒酒,結果秦天羽趕緊伸手攔住。
“算了算了,我不喝我不喝,你們幾個整就行了。”秦天羽連連拒絕。
韓鑫嗤之以鼻:“你可真是個弟弟,弟中弟!”
郝仁接腔:“別呀,天羽還是個寶寶,怎么能讓他喝酒呢?”
林翰無所謂地說:“你隨意好吧,我們都是很民主的,你愛喝啥喝啥。”
向宇軒來了句:“要不要給你搞一瓶AD鈣奶?”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
秦天羽受不了這群畜生的陰陽怪氣,霸氣地一擺手:“來來來,喝就喝,誰慫誰孫子,天天在那叫叫叫,老子今天必須給你們安排明白!”
說完自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和眾人火拼了起來,喧嘩聲止不住,場面熱鬧非凡。
53度的茅臺,和十幾度的清酒相比,喝起來的感覺截然不同,酒勁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
酒過三巡,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劉子健提議,請他們去KTV唱歌。
在附近一家KTV,劉子健訂了個非常大的包間,里面裝修十分豪華,又叫服務員弄了好幾打的啤酒,轉換了戰場,繼續開始鬧騰。
“點歌點歌,誰先上去唱。”劉子健吆喝了一聲。
“我!我先來!”
秦天羽大聲地吼了一聲,滿臉通紅,屁顛屁顛地跑到電腦那邊去點了兩首,走路的姿勢有些晃蕩。
“這家伙......好像有點喝多了。”林翰跟旁邊坐著的韓鑫說道。
“估計是,你看啊,擱那耍酒瘋呢。”韓鑫偷笑道。
只見秦天羽一只手抓著話筒,一只手拿著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嬉皮笑臉地對著所有人。
“喂喂喂,朋友們聽得到嗎?下面就由我秦某人,國內著名歌手為大家演唱一首浮夸!”
說完清了清嗓子,自顧自地唱起來: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
得不到裝載
......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啰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
你當我是浮夸吧夸張只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
......”
秦天羽站在屏幕前,閉著眼睛一臉自我陶醉,用著蹩腳的粵語唱著,跑調跑到了天上去。
唱到高潮部分,幾乎是用嗓子一路吼上去的,像極了馬戲團的小丑,底下的人快笑翻了,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最后一句唱完,底下的人們大聲鼓掌叫好!
“好!”
“唱得太好聽了!”
“歌神!”
“你就是秦奕迅?”
秦天羽臉色紅得通透,眉開眼笑,自己也給自己啪啪地大聲鼓掌。
底下的人笑得更加歡樂了。
耍酒瘋子果然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