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
無形的力量，無上奧義，也全部開啟。
鋪天蓋地殺去。
轟隆一聲！
血獄星空勐地一震，終于崩潰。
秦飛揚立刻轉頭看向心魔，便見心魔已經湮滅在雷霆之下。
雷霆之力，如一股巨浪，沖進下方大地。
這地方，頓時變成一片混沌。
“心魔！”
秦飛揚怒吼，連忙沖進去。
“鬼叫什么？”
可就在下一刻。
心魔就活生生的出現在前面。
“呃！”
秦飛揚抬頭，錯愕的看著心魔。
“不是跟你說過，我能保住性命？”
“不過，你也很能耐。”
“還真的將血獄星空摧毀。”
心魔呲牙，低頭看向沖擊下方大地的雷霆之力，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先前。
心魔其實真的已經消亡。
也因此，雷霆之力失去目標，直接轟進大地。
但因為在臨死前，心魔開啟時空之眼，跨越時空，又回到臨死前的那一刻。
這其實就跟董正陽的命運之書一樣。
但不同的是。
命運之書，不僅能救董正陽自己，也能救其他人，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時空之眼的第一天賦神通，只能救心魔本人，卻不需要付出代價。
但第二天賦神通，那就要付出三道最強法則終極奧義的代價。
現在！
代價更大。
因為心魔，已經領悟出所有的無上奧義。
一旦以三大最強法則為祭品，開啟第二天賦神通，那就意味著，會失去三大無上奧義。
等于就是說。
現在。
第二天賦神通，只能作為逃命的底牌。
一般情況之下，絕對不能開啟。
畢竟這代價，可不是心魔能從承受的。
可以說。
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上空。
劫云逐漸退去。
一片祥云籠罩而來。
不久。
一道瑞光，便從天而降，將心魔淹沒。
心魔盤坐在其內，神色逐漸陷入一片寧靜。
“果然。”
秦飛揚打量著心魔。
這家伙，不但修為踏入永恒之境，連肉身境界，也邁入半步永恒。
不過。
對于心魔來說，半步永恒的肉身境界，便已經是極限，不可能再繼續進步。
“你們兩兄弟，還真是一次又一次讓人震撼。”
小老頭走到秦飛揚身旁，感概萬千的說了句，隨即問道：“不過剛才，我怎么聽到你叫他心魔？”
“心魔就是他的名字。”
秦飛揚澹澹道。
繼續忽悠這小老頭。
“呃！”
小老頭錯愕。
有這樣的名字？
“行了，回你的碼頭吧！”
秦飛揚瞧了眼他，便盤坐在虛空，給心魔護法。
“天劫的氣息消失了。”
“戰斗波動，也停止了。”
“難道……”
“秦飛揚和心魔，都死在那命運之輪下？”
天淵。
狄長安喃喃。
“死了？”
八大巨頭相視。
有點不敢相信。
是因為秦飛揚，他們才鼓起勇氣，跟上界對抗。
等于就是說。
秦飛揚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如果秦飛揚死了，那這精神支柱，就無疑崩塌了。
“不……”
“也有可能，是秦飛揚打敗了上界的天劫，而心魔渡劫成功。”
副宗主搖頭。
“沒錯！”
“我們必須要對他們有信心。”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狄長安轉頭看向天淵，沉聲道：“那你們過去看看，我繼續留在這，一旦有什么情況，立刻通知你們。”
上界的人，也肯定以為秦飛揚和心魔已死，所以有可能還會派人來下界。
明明說好的，不來下界。
可這才多久？
便讓命運之輪和十大領域的擁有者，殺來下界。
甚至，開始命運之輪！
納蘭天鵬，也不這么不守信用？
八大巨頭，開啟時空通道，走了進去。
很快。
他們就降臨在渡劫之地。
看著天空的祥云，再看著正在領悟永恒奧術的心魔，最后又看向在療傷的秦飛揚，眼中頓時爬起一絲喜色。
精神支柱，沒有塌！
這個秦飛揚，也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和期待。
“你們來了。”
秦飛揚看向八人，笑道。
“恩。”
副宗主點頭，問道：“還好吧！”
“如你們所見，還好。”
秦飛揚笑了笑。
皇城城主詢問道：“心魔還在干什么？”
“領悟永恒奧術。”
秦飛揚解釋。
“永恒奧術？”
八人微微一愣，不解道：“什么是永恒奧術？”
“就是永恒之境的一種手段，超越無上奧義的存在。”
秦飛揚笑了下。
“什么？”
“永恒之境，還要領悟永恒奧術？”
“也是法則奧義的一種嗎？”
八大巨頭驚疑。
“算是吧！”
“但永恒奧術，是所有法則奧義，加上天道法則的結合體。”
秦飛揚說道。
等下。
所有法則奧義和天道法則的結合體？
法則奧義融合一體，誕生出永恒奧術。
而之后，加強永恒奧術，使之成型，是不是需要更多的天道法則？
可這天道法則，怎么獲取？
以前獲取天道法則，是領悟無上奧義，領悟一道無上奧義，便多一層天道法則。
而現在，所有法則的無上奧義，他和心魔都已經領悟出來，又要怎么去獲得其他的天道法則？
天道法則……
奪天之道……
難道是掠奪天道法則？
搞不懂。
秦飛揚搖了搖頭。
這個事，還需要慢慢去琢磨。
副宗主問道：“那心魔，要領悟多久？”
“不知道。”
“這就要看他對人生的感悟。”
秦飛揚搖頭。
永恒奧術，有快有慢。
也就跟修煉一樣，有可能一個頓悟，立刻就悟出來，也有可能需要幾千幾萬年，甚至更久。
所以。
這無法去估算確切的時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三天后。
天淵。
一行十一人，從天淵降臨。
但不再是牧野等人，是十一個陌生面孔。
并且。
年紀都很大。
最小的都是中年模樣。
最老的，都已經是白發蒼蒼。
看著這十一人，狄長安童孔一縮，連忙迎上去，躬身道：“見過諸位上界大人。”
他一眼就窺出，這十一人，都是半步永恒的至強者。
“這就是下界？”
“還真是一個骯臟，丑陋的地方。”
其中有一個綠袍老嫗開口，掃視著前方山川，眼中充滿厭惡。
至于狄長安，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而聽到這話，狄長安表面沒什么反應，但心里已經怒到極點。
骯臟，丑陋？
既然骯臟丑陋，那你們還跑來下界做什么？
“骯臟的地方，必然有骯臟的人。”
“狄長安，你說是吧！”
一個白發斑斑的老頭，突然看著狄長安，目光極其不善。
“是是是。”
狄長安連連點頭。
白發老頭戲謔的看著狄長安，道：“你還真像一條狗，一條只會搖尾乞憐，忍氣吞聲的狗。”
狄長安身心一震，雙手頓時忍不住的緊攥起來。
“明明對我們上界，心里恨得要死，但面對我們，還得阿諛奉承，你說說看，你不像狗嗎？”
白發老頭得勢不饒人。
“不敢。”
“我是天淵的守護者，深受上界的恩寵，所以不敢不恨，也沒有恨。”
狄長安擺手。
“是嗎？”
“那你為何，要背叛我們？”
白發老頭眼中寒光一閃。
“背叛？”
狄長安心中一驚，狐疑道：“此話何意？我何時背叛過上界？諸位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三天前，趙琳兒他們降臨下界，只有你知道吧！”
“可當他們得知心魔渡劫，趕去渡劫之地的時候，發現圍觀渡劫的人，都只是一些普通生靈。”
“而八大勢力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甚至就連一個弟子都沒看到。”
“永恒之境的天劫，你可別告訴我們，他們都不好奇？”
“所以，你回答我，為什么八大勢力的人，當時一個都沒有？”
白發老頭冷冷的看著他。
“這我哪知道？”
“可能是因為天劫太強大，他們不敢去圍觀。”
狄長安說道。
看來，這次從上界來的人，比以前那些天驕，更可怕。
至少頭腦，比那些所謂的天驕聰明。
“這確實也有可能性。”
“但是，秦飛揚對八大超級勢力的巨頭，可是有救命之恩，心魔渡劫，他們怎么可能不關注？”
“所以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知道趙琳兒等人去了渡劫之地，所以提前離開了。”
白發老者說道。
“不可能！”
“誰會跟他們通風報信？”
狄長安搖頭。
“誰？”
“除開你，當時應該沒有別的人，知道他們來了下界吧！”
“你不要急著狡辯。”
“待我們去查一下，有沒有人通風報信，到時自然也就只一清二楚。”
“這期間，你得一直跟著我們。”
白發老人冰冷一笑。
狄長安心下一沉。
如果真的去調查，那肯定會調查出來。
因為當時，秦飛揚確實有讓大家提前撤走。
只要得知這一點，那基本就可以斷定，就是他狄長安，給秦飛揚通風報信的。
“走吧！”
“先去八大超級勢力。”
“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也需要你們帶路。”
白發老者戲謔的看著狄長安。
“好。”
狄長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點頭道：“我這就帶你們去神門，以證我的清白。”
說罷。
他就開啟一條時空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