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嚴云云想了想,又從床頭下一層掏出一把匕首,狠著心又在花紋豹胸口開了幾個血窟窿,將匕首扔在地上。
到了這個地步,嚴云云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她先是大聲喊叫,驚動旁邊的鄰居后,讓他們去尋找南浩峰。
復而似恍然般,跑到客廳將桌椅推翻,鏡子砸碎,又把臥室搞得凌亂無比。這才從那種極度冷靜理智的狀態中退出來,縮在臥室的墻角,抱著雙膝啜泣起來。
等南浩峰回來,她將花紋豹醉酒,過來要強她。然后被她掙扎反抗,廝打中錯手殺死了花紋豹的事情說了一遍。
如果閆妄沒有參與這件事,讓他看到這一幕,也不會認為嚴云云在撒謊。
——
翌日,中午。
“怎么樣?”一個人坐在攤位上吃著包子。
小浩吊兒郎當的喝著粥,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過幾天,有批鹽巴要進來。閆妄去收貨。”
男子問:“他告訴你的?為什么不是你去?”
小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拜托,大哥。我為了上位,撒的那個謊只要問一問龍哥他們,就能拆穿。
人家沒把我弄死,就算是我命大了。還指望派我去做事?這個消息是昨天喝酒,閆妄喝多了,我趁機問出來的。
如果你們擺平這次的事兒,把閆妄拉下來,下次就肯定是派我去做事。到時候自然可以上位了。”
男子沉聲道:“我們知道了,到時候你裝成湊巧路過,順勢救下閆妄就行,為了避免被自己人搞砸,你把這個帶上,必要時亮出來就行。”
話落的那一刻,他包子吃完,快步離開。
“真是的,這玩意有個屁用。”小浩看了眼對方從桌下遞來的東西,撇嘴笑了笑,最終還是把它裝了起來。
今天格外的冷,閆妄一覺睡到臨近傍晚時,才出現在駐點。
玩了一會兒花牌,他借機找到小梅,把錢給她,隨后交代了小梅幾句話。
閆妄找人問道:“齊漢星。李大人在哪?我有一件事找他,順便還有你……”
知道他們的位置后,他直接來到了這家青樓。
“什么事?”李大人讓所有人都出去,隔間只留下三人。
“我發現,小浩有點不對勁。”
閆妄語氣復雜的說道:“我昨天跟兄弟們打牌,輸了之后就一起去蓬萊閣吃飯。喝的有點多,等到我今天醒來的時候發現,玉符被動過。”
李大人瞇起眼睛,表情如常:“什么意思?慢慢說。”
閆妄接著說道:“我把玉符放在兜里,但后來發現,這上面有痕跡,似乎是墨跡還有泥土,雖然事后清理,但有地方沒有弄干凈。”
“然后呢?”齊漢星的臉色有些陰沉。
“我問了王三,他們說昨晚喝完酒,是小浩把我扶回去的。”
閆妄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二人的表情,才接著說:“我有點懷疑小浩是……,但是又怕打草驚蛇,就過來找李大人,問問該怎么辦。”
“好辦。”李大人思考了片刻,忽然擺手招來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去小浩的住處搜一搜,徹底搜一遍。”
“是,大人。”幾人領命。
半個時辰后。
李大人把玩著從小浩住處搜出來的,干裂的,沾染著墨跡的泥土,抬頭對閆妄他們說道:“把小浩帶到這里來。”
“王三,你浩哥在哪呢?”閆妄和齊漢星出了青樓,路上看到王三隨口問了句。得知小浩現在龍哥的飯店。
“走。”齊漢星一踩油門,飛速朝目的地奔去。
——
“小浩?我找你借點錢用。”閆妄一進門,就看到靠在柜臺和小梅說話的小浩,笑著走了過去。
“支多……”
“嘭!”
閆妄猝不及防的一腳踹出,直接讓小浩痛呼一聲趴在地上。隨之提膝狠狠一頂,一記肘擊砸在他后頸,前后不過五秒,三次重手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彌留之際,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露餡了。”
閆妄扛起小浩扔在馬車上,朝齊漢星打了個手勢。“走”
閆妄在路上很小心,畢竟電影中經常有‘XX醒來,趁其不備然后各種搗亂,導致車最后撞樹,撞墻。所有人都暈,都死,就他清醒,脫困升天’這種情節。
小浩確實醒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嘗試的掙扎了一番。但無奈他跟閆妄之間實力差距太大,閆妄只是動了動手指,便卸掉了他的四肢關節。
沒過多久,他和齊漢星架著小浩來到青樓隔間,李大人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
“官府的人?”李大人拄著下巴,笑著問他。
小浩瞪著眼睛,強自鎮定:“什,什么官府?”
心里暗暗叫苦,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閆妄竟然能記起來昨天醉后的事情。
他以為是昨天自己太不小心,被閆妄發現了拓印玉符的事情。壓根不知道,自始至終,都是閆妄特意搞出的幺蛾子。
啪!
閆妄沒有廢話,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隨即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掏出一個玉符放在桌上。
在小浩青白交加的臉色中,李大人拿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嘴角綻放一絲若毒蛇一般陰冷的笑容:“怎么?有什么解釋的嗎?”
齊漢星提著鐵棍,在他臉上敲了敲:“閆妄玉符掉了?還是你恰巧撿到?”
小浩陰著臉看向閆妄:“你晚上沒醉?”
閆妄撇嘴冷笑:“你運氣不好,時間太緊迫,根本沒機會好好把玉符上的東西清理干凈,而昨天又是你送我回來的。”
“果然……”小浩閉上眼,再不說半句話。
這次輸了,不是輸在其他原因,而是運氣。造成現在這種局面,他無話可說,只能歸功于自己的運氣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