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李月新進到房間,看到桌上熊初墨的畫像上,被畫了個叉,不禁挑了挑眉毛:“你們要殺熊初墨?”
閆妄躺在椅子上,哼哼著說道:“沒錯,過段時間,就是她的出嫁的日子,是個好機會。我估計到時候熊霸也會露面。
到時候我們會出手,看看能不能殺了他,就算殺不了,殺了他女兒也行。”
“可以。”李月新皺了皺眉,她確實希望弄死熊霸,但是她也明白,這個可能性實在有點小。
不過,就算是殺了熊初墨,閆妄他們也指定跟熊霸結下梁子,到時候黑虎幫,可就只能跟她做買賣了。
同時她也沒打算借機漲價,玩敲詐這一套。別忘了出貨的人多了,可不僅僅就平安郡她這么一家,到時候人大不了轉頭找其他人做生意。
她只是希望,有一條更為穩固,長遠的出貨渠道。
“你們需要什么武器嗎?”她問道。
“不用。”
閆妄搖搖頭,雖然用火銃簡單些,但招來的亂子也會更多。比如朝廷勢力……
如果動刀,撐死算械斗,只要沒搞出人命,逮住也頂多坐牢十天半個月。就算弄死人了,花大價錢也能出來。
但動槍的話,這完全不是一碼事。人家對后者直接就是打死,丫就沒有活捉這一說法。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點好。
……
十幾天后。
三人換了身打扮,坐在馬車里出了門。
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很簡單,人靠衣裝嘛。你穿的破不拉幾,沒人重視你,把你當回事。而且這還關乎到閆妄他們的計劃。
只是,閆妄尚且不說,吳小虎著實有點沐猴而冠的意思,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
齊漢星再次確認:“你確定就帶一把匕首?”
“這次只是嘗試一下,有沒有機會。不一定真的動手。”閆妄說著,直接坐上了車。
現在是下午,熊初墨快到出門的時間。他們就算準了這時候,要先一步趕到附近。
今天主要是試探,如果能成功最好,他們也能盡快抽身。如果失敗也不急,繼續找機會便是。
到那里的距離不算近,他們用了幾十分鐘才到地方。
“來了。”吳小虎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目光凝重:“娘的,那兩個護衛,可都是練家子。”
“那個就是熊初墨?”
閆妄好奇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孩,她身后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護衛,走路的時候東張西望,不斷掃視著周圍,顯然警惕性極高。
“跟上。”閆妄拍了拍車座,示意齊漢星架著馬車跟上他們。
這時候的平安郡,馬車并不算多。所以經過一個拐彎時,閆妄和吳小虎下了車,如路人一般,步履匆匆的順著路邊向前走。
而齊漢星則驅車繼續前行,和熊初墨那輛馬車,并排往前走。
或許是因為平安郡的馬車著實太少的關系,熊初墨掀開窗簾,好奇的看著旁邊一臉滄桑,在那坳造型的齊漢星。
似乎察覺到了少女注視他的目光,齊漢星扭頭沖她微微一笑,并打了個招呼:“你好啊。”
“嗯。”熊初墨不會說港話,但也能察覺出對方的意思,笑著點點頭。
這時,坐在車架的侍衛,用凌厲的目光掃了齊漢星一眼,看到他確實沒有威脅力后,才謹慎的轉頭對少女說道:“小姐,請把窗簾拉上。”
“哦,好的。”熊初墨癟癟嘴,也知道侍衛是為她好,雖然不開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馬車緩緩前行,可能是侍衛的注意力都在熊初墨身上,沒有太過注意前面,砰的一下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啊……”
那個身穿西裝,一看就是上層人士的男子捂著腰倒在車前,發出陣陣慘呼。手中的東西灑落一地。
“該死。”侍衛皺了皺眉,示意旁邊的同伴下去看看。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熊初墨,也不禁停下了動作,從窗口伸出頭朝前看去。
就在這時,后方陡然伸來一只手,輕輕的拿捏住了熊初墨修長而白皙的脖子,極為果斷的雙指捏錯。
“咔!”
不是喉嚨被捏碎的脆響,而是某人的悶哼。
卻見熊初墨的手,恰巧卡在咽喉前,抵住了兇手的手指。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向一轉,不但擺脫了這突兀的襲擊,反而將兇手的拇指差點扭斷。
“小姐!”
侍衛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切,不禁怒吼一聲,一躍而下,就要擒住兇手。
“該死,熊初墨不是普通人。”
捂著腰撿拾東西的閆妄,余光瞟見這一幕,心里猛地一沉。
來不及細想,他立刻扔掉手中的東西,抬手按在這個侍衛的手上,同時伸出一只腳,狠狠的踹在剛跳下來的侍衛腹部。
“他們是同伙,殺了他。”侍衛迅速爬起,明白了一切。手已經朝后腰摸去,準備拔刀。
他現在有點后悔,自己剛剛太急了,槍在車座下,根本沒來得及拿出來。
砰!
閆妄擰腰撤手,拖拽之間,直接沉肩撞在這個大漢的胸口。人如禿鷲般直接躍起,一擊膝頂朝侍衛的下巴磕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