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齊漢星揮動鞭子,馬兒受到驚嚇,猛地一沖,讓那個侍衛下意識朝路邊撲去。而吳小虎則趁機脫身,直接跳上車廂。
馬車原地頓了頓,旋即好似失控了一樣,渾然不顧前方看熱鬧還沒來得及避開的人群,朝著李月新安排的海岸處竄去。
現在碼頭這類地方,肯定已經戒嚴,官道那條路八成也堵死,只有到海邊乘船,然后轉到海上,李月新現在就在那里等他們。
如果……她遵守約定的話。
“你覺得呢?”駕車的齊漢星,忽然問了一句。
閆妄面無表情的把傷口消毒,纏上紗布,吐出嘴里帶血的唾沫:“不知道。”
他中槍了,所幸的是,打到了手臂的皮肉,沒有傷到骨頭,不是鉛彈,也穿透了傷口,并沒有留在身體里,這讓他心里松了口氣。
吳小虎看了他一眼:“不礙事?”
“還好。”說完這句話,閆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為系統中的任務欄里,任務并沒有顯示完成。
除此之外,他還有個最大的疑惑。
李月新是真不知道熊初墨練過,不是普通人。還是故作不知,目的就是讓他們,不得不上演這么一出,徹底暴露身份?
捫心自問,閆妄更傾向于后者。
如果他們事先知情,絕不會搞這么個計劃,而是變成下毒之類更加隱蔽,不起眼的手段。
而現在呢,他們暴露了。
以熊霸的能力,不難查出他們的身份。這么看來,以后黑虎幫休想再跟熊霸有交易聯系。
也就是說,他們只能選擇李月新。起碼在平安郡,是這樣的。
齊漢星猛甩韁繩,避過一輛呼嘯而來的馬車,一遍揮動鞭子,一邊說道:“我覺得,李月新應該不會這么不要臉把。”
“或許吧。”吳小虎看了看后面追逐而來的騎兵,隨口回道。
就在這時,車子猛然一個甩尾,停了下來。
“到了,準備游泳吧。”
齊漢星脫下外衣,就地一滾,直接朝著懸崖跳了下去。
這里只有五六米高,下面就是大海,游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接應他們。
“草,這么麻溜。”閆妄罵了一聲,緊隨其后,和吳小虎一并跳下了海。
不多時,大隊人馬趕來,還有熊霸的手下追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不禁面面相覷。
對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從殺人,到逃跑,完全是早有準備,他們只是跟在屁股后面追的可憐蟲。
雖然知道追上去,希望也不大。
但追不追是一回事,追不追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沒多久,幾個熊霸的手下,相繼脫下衣服,噗通一聲跳了下去,撲騰著朝遠處的水花追去。
“接應的人呢?到底在哪?”齊漢星噴出一口水,張望四周,眉頭皺鎖,眼中閃爍著隱隱的不安。
閆妄冒出頭,隱約看到遠處的一個黑點:“那里。走,他們追來了。”
“臥槽,有病吧,下海了還追?”齊漢星撲騰著,看也沒看后面,罵了一聲朝閆妄指的方向趕緊游去。
等三人好不容易到地方,他們才發現,這接應的竟然是艘漁船。還用的是人力劃船。
“這么簡陋的嗎?”齊漢星吐槽了一句。
老漁民翻了個白眼,都沒搭理他,調轉方向,咔咔咔的朝遠處而去。雖然速度不快,但起碼比游泳撲騰好多了。
沒多久,就將身后的熊霸手下甩的沒了蹤影。
“就是那艘樓船吧。”閆妄看到橫停在大海之上的大船,目光閃爍:“看來李月新沒有食言呢。”
齊漢星抹了一把臉,一直高懸的心臟終于落回肚子里:“嚇死老子了。”
“@!#¥”老漁民指了指樓船,示意三人爬上去。
與此同時,上面的人好似聽到了聲音,探頭看了看,發現確實是閆妄他們,不多時便垂下了一截繩梯。
等三人爬上去,就見到李月新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酒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為你們慶功。”
閆妄接過遞來的干布,擦著頭發問道:“熊初墨可以和吳小虎打個不相上下,你知不知道?”
說話的同時,目光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似乎想從李月新的眼中,讀到一些什么。
可是他失望了,李月新臉上洋溢著淡淡的驚訝,似乎全然不知情一般。“怎么可能?熊初墨一直是千金小姐,她怎么可能可以跟吳小虎打的不相上下?”
齊漢星走到桌前,倒了杯酒,聳聳肩說道:“或許,你可以問問搜集情報的人。”
“我們洗個澡。”放下毛巾,閆妄打了個響指。
李月新給手下打了個眼色:“帶他們去。”
等幾人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再來到甲板上時,李月新已經不在這里了。只有兩名手下在等他們。
“走了?”齊漢星眉毛挑了挑。
“這是給您的。”一個手下點點頭,將手中的木盒送到吳小虎手中。“一千兩白銀,夫人說,如果你殺的是熊霸,這個數字可以翻兩倍。”
另一個手下把手中兩個盒子分別遞給閆妄和齊漢星。“這是您的。”
“我們也有?”
閆妄有些驚訝,打開盒子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柄漢劍。而且……正是他之前在翟元堂,被雅雅獅子大開口的那柄劍。
那名手下笑著說道:“夫人聽說,閣下喜歡冷兵器,所以特意派人去運城,購買下了這把寶劍。”
齊漢星看到這把劍,眼中劃過一絲震驚,連忙打開手中的盒子。發現竟然是一尊小巧的金佛。
“夫人說,您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就送您一個小玩意兒。”
東西已經送到,兩名手下相互看了一眼,對閆妄說道:“條件不變。這僅僅只是對你們的謝禮而已。盒子里有夫人的聯系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