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老大這是發財了?”
“走走走。我還沒吃飯。”
在小弟的簇擁中,閆妄找到老板,讓他安排一個隔間,隨后給王三說了一句:“我跟龍哥談點事,你們先吃,等會再一起喝。”
“好好。”王三也知道,現在閆妄地位不同以前,這么做,已經算是沒忘兄弟們了。
“龍哥,好久不見。身體怎么樣?”
關上門,閆妄態度依舊放的很低。
“還行吧。”龍哥拍了拍大腿,灑脫的笑了笑:“退出江湖,生活安穩太多了。”
閆妄關切的問了一句:“伯母的病怎么樣?要是還需要錢,盡管給我說。”
“病?”龍哥愣了,隨即連忙問他:“什么病?怎么回事?”
閆妄安撫著他的情緒,尷尬的說道:“是這樣的……”
龍哥很激動,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你閆妄,小梅也真是。我……”
他安慰著龍哥,說道:“小梅也是好意,你想想,龍哥你混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安定下來。
伯母就得了這種病,小梅也不想再讓你受苦。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她臨走該跟你說了這事兒呢。”
“閆妄你放心,錢我過幾天就……”
他話沒說完,閆妄就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龍哥,我拿你當兄弟,當大哥。兄弟之間不談錢,如果我事先知道你對這件事不知情,我壓根不會說這一嘴。”
“好兄弟。”龍哥紅著眼圈,二話不說倒滿三杯酒,阻止閆妄的動作,語氣堅定的說:“大哥不提錢,但是這酒必須得喝。”
一番家常話,等菜上的差不多。
閆妄這才將話題扯回來,輕聲說道:“小浩是官兵細作,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
“您說,黑虎幫會不會還有鬼?”閆妄把玩著東西,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龍哥心里一驚,看了看閆妄說道:“應該不會吧,不過也說不準。老話說得好,雞蛋不擱一個簍子里。”
閆妄笑意吟吟的看著龍哥和齊漢星,語出驚人。“你說,他們能派細作,咱們為什么不能呢?”
“你還……真敢想。不過等他們爬上位,那時間可就太長了。”齊漢星震驚不已,但是依舊不怎么看好。
閆妄搖搖頭:“我又不是說,往里面派兄弟。咱們的底子,在他們那里一個比一個清楚,派誰都一個吊樣。”
“你是說,買通官兵?”龍哥恍然大悟。
閆妄笑了一聲:“當官兵有什么好?有錢?還是有權?律法這東西,不僅僅是約束咱們,對他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束縛?
以前官兵抓人,看不順眼直接揍一頓,你看現在誰敢?人直接投訴,找狀師告他,然后散布些謠言,那官兵立馬得卷鋪蓋滾蛋。
知道這叫什么嗎?這他么的,叫……人權。
沒關系,沒背景,幾十年升不了兩級,立了功還得分給上頭。一個月的薪水還買不起你腳下那雙鞋,官兵也是人,也得結婚生子養老婆,也得買房過生活。”
齊漢星皺著眉:“放在以前倒是可以,不過現在朝廷查的越來越嚴,我覺得希望不大。何況老大他們也干過,在官府里也有關系。”
“那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閆妄冷笑一聲。
齊漢星問道:“喂飽那些饕餮,可得花不少代價。你有嗎?”
“還有句老話,叫做蘿卜加大棒。”
閆妄臉上浮現出狡黠的笑容:“光喂他有個屁用,轉頭他就能把你賣了。但是如果有他的把柄,再給他點好處,那不就好辦太多了?”
這個計策,其實說不上高明,但勝在實用。只是難就難在……把柄怎么抓?
“把柄呢?那些家伙,一個比一個賊。”齊漢星攤手。
閆妄布拉布拉說出一堆:“他沒有,但是他那些個親戚總得有吧?比如做生意通融一下,亦或者圈良田……。”
這種事,放在現代簡直是司空見慣。只要是個官,他就有小尾巴。
龍哥問道:“問題是,你怎么抓?”
“所以,我才找龍哥你啊。”
閆妄笑瞇瞇:“您江湖資歷不淺,衙門里面那些個官差,應該清楚他們的性格。我這不是找您過來求指點迷津嘛?免得到時候找錯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或者,龍哥你跟誰關系熟絡,到時候牽線搭橋也方便點。”
龍哥一聽,一拍桌子:“這事兒好說,不過閆妄你得小心點。”
“你這是……”
齊漢星深深的看了眼閆妄,心里不知何等感受。
他明白,閆妄的野心,不僅僅是保住現在的位置,而是要……更進一步。
閆妄現在,是陳永健的馬仔,再往上是什么?
“那就多謝龍哥了。”閆妄敬了他一杯酒,談笑之中,已然將自己的野心不加掩飾的暴露在齊漢星面前。
齊漢星會出去說嗎?
不會,因為在平安郡的經歷,讓他們早已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龍哥會出去說嗎?
或許之前會,但在知道閆妄出錢讓他母親看病后,就絕對沒有可能了。
“齊漢星,你不是想出口惡氣嗎?”閆妄朝他舉杯:“我有個,好辦法。不但能讓咱們出口氣,還能讓趙星……生不如死。”
齊漢星有些好奇:“什么辦法?”
閆妄做了個吸氣的動作,朝他抬了抬下巴:“你忘了咱們這趟,是去干嘛的了?”
“草,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齊漢星眼前一亮,不禁佩服閆妄的心是真的狠,真的毒。
“對了,用新貨。”
閆妄提醒了他一句:“李月新跟毒龍幫之間,做成生意的幾率太小了。所以李月新手里的新貨,八成是咱們獨家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