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高,好似一座小山般強壯,但四肢卻都有縫合的痕跡,而且和身體比起來極為不協調。
他整體看上去,就是個畸形兒。
閆妄對此表示震驚。“這種黑科技也可以???”
他可是看到了,這怪物手腳能動,完全不是樣子貨。也就表明,元媛有辦法在縫合的時候,順帶接上了神經線之類的東西。
明朝有這種技術???
你她嘛在逗我!
元媛聞言,臉色微變:“看來,你還是低級f或者e級。什么都不了解啊。”
低級,就代表沒參演過太多作品。甚至只有三四個。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閆妄的實力竟然都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廝潛力巨大。
結合他在港城的表現,元媛下定了決心。
這種人,要么殺。要么合作。
想起閆妄在港城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果斷與狠辣,元媛不禁心里一凜。
玩其他的……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合作一次,也并無妨。”元媛美眸閃過一抹堅定。
剔骨!
踏步揮劍,鋒刃劃出凌厲的弧線,隨著閆妄步法踩出,飛速略過這個怪物的一條胳膊。
大塊大塊的血肉,在接觸的剎那,若庖丁解牛般脫離怪物的身體,露出慘白中帶著血絲的臂骨。
然而這怪物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狂吼一聲,一拳朝他砸出。
叮當……
他的另一只拳頭上,嵌著跟血肉融成一塊的倒刺,與長劍碰撞時,迸發出炫目的火星。
雖然有幾根倒刺吃力不住,被鋒利的劍刃劈斷,但足以擋住閆妄連綿不絕的劈砍。
這種蠻力太駭人了,閆妄雖有準備,但依舊沒想到對方能這么強,一時不察,連連后退好幾米。
眼見怪物再度沖來,他倉促之下,只能選擇橫劍格擋住。
卸力的時候,閆妄一個拖身滑步,從對方胯下躥過。長劍當即隨臂砍出,在怪物大腿內側砍出一道猙獰的傷痕。
腰腹運力,他猛然一個倒掛金鉤,戳腳點向怪物后背。
鞋底徒然彈出一截鋒刃,沉悶的入肉聲響起,閆妄在他后背一踏,躍至半空反身一劍平斬而出。
——奪命,斷頭!
卻見這怪物忽然抬起那條僅剩白骨的手臂,付出了被斷臂的代價,爭取到剎那時間,帶著倒刺的那只手,一把握住了劍刃。
轉腕,擰劍抽身。閆妄在半空的身體當即在腰胯的帶動下,轉了一圈,將怪物的手心鉆出一個大洞。
血肉飛濺間,他干凈利落的一劍,釘入怪物的后腦,其力道之大,使得劍尖破骨而出,自他口中穿來半尺劍刃。
“啪,啪啪”
元媛蓮步輕移,毫不吝嗇的送他掌聲。臉上卻掛著一縷輕嘆:“果然吶,這東西還是太弱,連你都打不過。”
閆妄踢了踢腳邊的尸體,說道:“既然知道,何必讓他送死呢?這東西,相比花了你不少功夫吧?”
“小事而已,不過是特殊技能罷了。”元媛對這個怪物的死活,并沒有放在眼里。
閆妄把握到了對方話中的關鍵詞‘特殊技能’,他現在e級的練習生,并不知道這點,保守估計,對方起碼比他高一級。
“你是d級實習生?”
“僥幸晉級,現在d。”元媛點頭,拿出一封看樣子早就準備好的信。“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
“不怕我殺了你?”閆妄沒有接,笑著看向她。
元媛聳了聳肩,眼睛彎成月牙:“你殺不了我,d級演員,有強行退出這部戲的方法。
而咱們也不是仇敵,我雖然打不過你,但真要生死交手,你也討不了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贏了,我以降級為代價,強行退出這部戲還是辦得到的。”
閆妄訝然:“有點意思。”
元媛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如果咱們合作的話,或許能……”
閆妄很聰明,當過黑老大又全身而退,拔一根眼睫毛都是中空的。元媛話里的意思,他瞬間就領會了。
“聽你這么說,倒是想讓我跟你合作?”
“不虧是在港城呼風喚雨的人。”元媛點點頭,朝他伸出手:“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但我不會親自現身幫你。”
閆妄挑眉笑道:“你怕我會輸?這樣你不暴露,到時候還有回旋的余地,真是好算盤。”
“嗯哼,你可以這么理解。”
元媛很坦率,起碼表面上看是這樣。“我可不是你這種特殊類型的演員,我嘛……混口飯吃,打個醬油就好。”
“特殊類型的演員?你是哪種?”閆妄咀嚼著她話中的詞語,輕言反問。
“普通嘍。”
元媛說道:“演員到d級之后,就會出現類別分化,像你這種有潛力的演員,會有更適合你的劇本找上門。
除此之外就是普通演員,一場大戲,除卻主角,反派之外,還需要很多輔助的角色,我們這些普通的,就負責填補這個空缺。”
“這么說,普通演員戲路更廣一些。”閆妄沉吟著說道。
元媛反而搖了搖頭:“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不過普通演員很難拿到適合自己的角色飾演。
這部戲是e級劇本,普通演員想當主演,在d級才能接到邀請函,而你這種潛在的特殊演員,在e級就能接到,這就是差距。”
“劇本,到底是哪里的?”閆妄問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不知道。這不是我這個級別能了解的東西。”元媛表示不知,想來也是,她如今不過是d級演員。
“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幾個演員?”他再次問道。
元媛豎起兩根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兩個,一個是正派主角,領銜主演的郝興河,另一個則是之前我抓到的玉鼎閣弟子霍鳴。
在這部戲里的本來脈絡中,我會和郝興河聯手,對抗朝廷,然后歷經艱難險阻,最終勝利。
不過你先一步鏟除了春風細雨樓,將轉生林暴露在陽光下。現在看來,倒是主角郝興河處于劣勢。”
閆妄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搖頭:“口說無憑啊朋友。”
單憑對方紅口白牙,閆妄信她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