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似狼狽,但玄武等人卻明白,自己壓根沒傷的了對方半點毫毛。
反倒是自己這邊,持刀的雙臂酸痛難耐,腫脹感難以適應,除此之外他的胸口,已經被切出了一道尺許長短的傷痕。
若非呂竹晨及時救援,以及他狼狽的閃避,恐怕這一劍已經將他的身體完全剖開。
身上的鐵甲,壓根沒有起到半點作用,早已被劈成兩半耷拉在身上。
呂竹晨表面看上去卻是無傷,但身上紗衣卻明顯少了幾層,現在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紗衣下,若隱若現的粉紅色的肚兜。
“金蟬九變?”閆妄盯著她,忽然間道了一句。
呂竹晨冰冷的俏臉為之一僵,美眸中閃過一抹驚異:“見識不錯。”
“殘本?”閆妄笑了,因為他看得出,對方忽隱忽現的身法,其實很大程度都是靠著,身上一層層可以離體自燃的紗衣,以此迷惑人的視線。
真正的金蟬九變,是不是這樣他不清楚,但是閆妄明白,如果一本秘籍,還需要這些特制的東西輔助,才能施展的話,這玩意絕對是個垃圾。
起碼閆妄是這么認為的。
我他么用個技能,還得事先準備特殊的衣服,這不扯淡呢嗎?
“那一半,在你手里?”呂竹晨眼中明光一閃:“很好,我又多了個殺你的理由。”
“夜郎自大,可笑可悲。”
閆妄嗤笑著,徒然龍步踏出,擺劍直上。
“不要硬擋。”玄武見到這一招,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沖了上來,手中彎刀好似圓月當空,畫著圈朝閆妄的脖頸斜切而來。
“有趣,青龍與你說過?”
閆妄啞然一笑,撇劍擋下彎刀,另一只隱藏在腰間蓄勢待發的左手,在剎那間探出,十分之一秒都不到。
呂竹晨只覺得眼前一花,隨之便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瞬間傳入大腦,讓她發出了歇斯底里的痛苦的慘叫。
紗衣可以迷惑敵人的視線,在受到攻擊的剎那離身自燃,但是……它護不住腦袋。
而且,你覺得閆妄這種從里到外,都黑的發亮,惡的令人發指的家伙,會沒有在兵刃上淬毒嗎?
一步,兩步。
呂竹晨的身體摔倒在地,胸膛再無起伏。
幾若同時的,玄武也感到眼前發黑,胸膛的傷口更是傳來陣陣詭異的酸麻感覺。
“呼……”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氣管中好似被塞了一團棉花,每一次呼吸,都要消耗他很大的力氣。
滴答……
玄武耳朵一動,下意識伸出手抹了一把鼻子,卻觸及一種粘稠的液體。他竭力的瞪大眼睛,將手放在眼前努力看著。
“是血。”他雙手一松,兵刃落地,身體在原地晃了晃,重重的砸在了呂竹晨的尸體身上。
打開系統的任務欄,他發現任務進度已經更新。
任務:圣獸之殤(2/4)
轉生林四大圣獸假死還生,改頭換面為錦衣高手。
他們與你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完成獎勵:4技能點/一人
失敗懲罰:死亡
看來繼任的呂竹晨,二代朱雀并不算圣獸之一,否則應該顯示殺了3個的。
而且他還發現,這個任務不似之前那種階段性任務,就是每完成一環,立刻就會把獎勵發放。
應該是當四圣獸全部被他弄死,這個任務才會顯示完成,獎勵會一同發放。
“何必呢?”
閆妄看著地上的尸體,唏噓嘆息,看上去悲天憫人,就好似被逼無奈才出手的。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那只在呂竹晨身上摸索的爪子,會更有信服力。
雖然在摸索,閆妄其實對收獲沒有抱太大希望。
因為,他覺得沒事將秘籍帶身上這種舉動,很沙雕。
更何況呂竹晨現在沒了紗衣,僅剩一層肚兜。哪里有藏東西的地方。
“嗯?”他兩眼發直,愣愣的盯著白花花的尸體,半晌無語。
還真讓他摸對了,呂竹晨真把秘籍隨身攜帶,而且……還印在肚兜上。
踢開尸體,閆妄打開系統看了眼,果然是金蟬九變的殘本,和之前得到的重組一下,就是全本。
金蟬九變
金蟬蛻皮,九死九生。
以氣化影,飄忽不定。
價格:100獎勵點/全。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補全需要200獎勵點呢。
不過……
閆妄在仔細看了看后,臉上不由升起了幾分驚訝:“這……需要內力?真氣?”
沒錯,這其實是一本很高級的武功秘籍,只是需要內力之類的玩意運轉,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作用。
呂竹晨那種特殊的紗衣,其實按照常理而言,是由內力運轉在經絡,然后在皮膚形成一層層類似保護罩之類的存在。
若敵人打在身上,九層循環會將力道層層減弱,最終轉化卸去。
當然還可以在對方打在身上的剎那,爆掉一層內力,產生一種有反作用力,讓身體震散對方的力道,并且從容閃避。
在了解了這些后,閆妄細思良久,才給出了一個評價:“很細致的功夫。”
無論是九層保護罩的循環形成,還是再敵人攻擊的剎那運轉爆掉,都是很考驗人對內力的運轉控制。
拋開這些問題,閆妄大抵明白,這個世界恐怕不是沒有內功,沒有內力,只是……不知為何,消失了。
就好像被某種存在,以力施展神通抹去了一般。
“該不會就是系統吧?”閆妄咧嘴,以他現在的觀點來看,能搞出這種陣仗的,除了系統,還真沒別的可能性。
金蟬九變之所以能存在,恐怕還是因為一部分被埋在黃沙中,而另一部分則被呂竹晨這邊開發出了其他運用方法。
否則,這本秘籍,恐怕下場會跟那些失傳的武功秘籍一樣,被系統抹去。
不過雖然存在,但并不代表閆妄現在就能學。
很簡單……這部戲就不存在內力。
萬一買下這本技能,卻沒法學,到結束的時候帶不出去。他不就虧大發了嗎。
“我這算是什么?奇遇嗎?”閆妄嘀嘀咕咕的嘟囔著,慢悠悠的沿著官道朝京城走去。
他的馬被玄武殺了,現在只能靠兩條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