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過用規則解決問題,但很明顯,這條路走不通。”
吸血鬼伯爵,克雷爾冷厲的盯著閆妄,口中說道:“我和蕾娜接觸過,表示可以用三千金鎊,買下那個小女孩。但是……她不答應。”
閆妄咂咂嘴,丟掉空蕩蕩的藥瓶,朝克雷爾投去鄙夷的眼神。“三千金鎊,夠你買多少個處/女了你想怎么吸就怎么吸,非盯著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女孩,怕不是有病。”
沒錯,這就是規矩。
吸血鬼和驅魔人共同設立,都要遵循的規矩。想吸血可以,不過這種血得來路正。
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土豪,花點錢買幾個處/女,甚至于建造一個供血廠也不是難事,吸血鬼自然不無同意。
因為如此一來,還能避免驅魔人跟他們干架,當然再好不過了。
吸血鬼很難剿滅,更難以滅殺,驅魔人見他們這么守規矩,也說不出什么來。
畢竟人家買奴隸,賣身契都在人家手里,說白了人家擁有這個奴隸的一切處置權。驅魔人有什么資格去管
這也是克雷爾身為吸血鬼伯爵,竟然能在格林城,驅魔工會分部大本營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生活的原因。
但……
現在問題來了,克雷爾竟公然壞了規矩。而且要吸血的對象,竟然還是驅魔人的朋友,這個事兒可就說不過去了。
克雷爾面露猙獰,銳利的目光死死的釘在閆妄臉上:“你懂什么那個女孩,對我十分重要。”
“重要”
閆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口中說道:“重要不就是一個孤兒嗎我去貧民窟隨便能給你拉出來一百個。”
“她跟她們不一樣。”
克雷爾咆哮著,忍不住朝閆妄沖來,嘴里不住叫嚷:“你這個卑微的雜碎,竟然壞掉我一只眼睛,我要把你變成血奴,折磨你一百年。”
冰風暴!
托爾神情嚴肅,大手一揮,屏障碎裂,憑空凝出如刀片般細小且鋒銳的冰片,化作漫天狂風,朝吸血鬼絞殺而去。
“殺了他。”
閆妄咬著嘴唇,赤霄輕吟,凜然踏步,遞劍迎上。
鋒芒扎眼,仿若攢射的血光,激射著穿透風暴,瞬間刺入那滾滾黑氣之內。
沒有那種刺入血肉的感覺,閆妄心里猛地一沉,幾乎同時滑步撤身,向后退去。
嘰嘰嘰……
剎那,黑霧徒然炸開,沖出無數猙獰的蝙蝠,四散升空。
雖然有不少蝙蝠被風暴絞殺,但剩下的還是跨越過這道攻擊,在半空中,閆妄的頭頂凝化聚合,重新變成克雷爾的模樣。
他指甲鋒銳好似匕首一般,朝著閆妄的頭頂,兇狠的抓了過來。
劍鋒與指甲碰撞,激射出道道火星。
短短不過一秒,閆妄已經連出三十七劍,每一劍都被對方精準的攔下。
內力不斷在體內運轉著,在這一刻,閆妄徹底爆發了最快的速度,手臂幾乎化為一團幻影,身形在方寸之中,霎時閃爍數十次。
快,太快。
突然,克雷爾身影再度炸成一片黑霧。穿過閆妄,來到他身后重新凝合,雙臂顫抖著,指甲上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跡。
反觀閆妄,身上又添了十幾道傷口,但無一命中要害,看起來狼狽,實則并沒有太大危險。
閆妄現在很慶幸,自己點亮激活了雷霆崩月8/40,否則單憑屠戮九式,根本不足以抗衡對方的靈巧與迅捷。
“尼瑪的。”閆妄咧咧嘴,帶動了臉上的傷口,讓他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嘴里罵罵咧咧嘟囔個不停。
他眼珠子一轉,故意說道:“你要抓那個女孩,是要謀奪她的財產”
“財產什么財產”克雷爾面露疑惑,下意識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句話的內容上。
“死!”
閆妄瞳孔一縮,蓄力于足尖,內力猛然爆發,帶動身體化作一道長虹,拖著模糊的殘影,瞬間跨越五米距離,一招長龍出海,直指對方心窩。
冰封!
同一時刻,托爾忽然高舉雙手,朝克雷爾用力一攥。
霜雪凝現,冰凌降臨,在短短一瞬凝成四面鐵牢,將克雷爾當即困在原地,無盡的冰寒讓他體內的能量運轉不自覺遲滯幾分。
就這么一點時間,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閆妄身上所傳來的,凜然刺骨的可怕殺意。
不能中,如果被刺中……必死!!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那道紅光在他眼中,仿若化成一條猙獰而威嚴,充滿了上位者氣勢的怪獸。
那是什么
怪物嗎
他在須臾之間,竭盡全力,側身三分,同時遲滯的能量努力推動著心核血晶,讓它朝旁邊挪動了幾分。
“噗!”
悶響。
長劍泛著紅光,入肉足有半尺,刺破他的血肉,穿過肋骨,穿透心臟,破體而出,帶起一簇猩紅的血液。
咔……
閆妄眉毛皺起,當即擰動手腕,準備平鋒橫切,將之徹底剖開。
然而克雷爾卻突然抬起手,十根尖銳的指甲,交錯間狠狠的拿捏,卡住了赤霄劍鋒,制止住了閆妄接下來的動作。
“有點意思……”
閆妄繃著臉,目光抬起,落在克雷爾扭曲而蒼白的臉上。
遂,見他腰腹用力,單腳支地,猛然抽劍旋身,一擊撩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克雷爾腿上刮下大片血肉。
便宜占了,自然不能貪。閆妄很明白這個道理,一擊得手,順勢落地翻滾,腳下一蹬,在短短一瞬便竄了出去,鉆進托爾背后。
可怕!
閆妄盯著克雷爾,腦中充斥著的,只有這一個詞語。
克雷爾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在內力的加持下,他全力一劍刺出,力道足以達到數噸。
然而就這么傾力一劍,竟然在短短須臾,被克雷爾生生攔下卡死。
閆妄心里咂舌,惱怒的罵道:“誰他么以后再說吸血鬼只是速度快,力氣不大,我他么一劍砍死他。”
“克雷爾,你到底要那個女孩獻祭給誰”托爾咳嗽一聲,灼灼的目光落在吸血鬼身上。
“她的祖先,曾經也是血族,當然是要吸食她的血脈了,可以說獻祭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