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有損失,但不算太大,而赤火村則不同,差點被打沒。所以他們肯定比赤火村恢復的快許多。
在這段時間內,這倆武者村定然會著手開始掃清障礙,把一些小型,中型武者村吸收,或者打殘。除卻后患以后,才會再度聯手,對付咱們。”
丟掉樹枝,閆妄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估計,大概在三年左右,最多不超過五年。那時候,才是真真正正的,殘酷的戰爭。”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良久,方有一人勉強笑了幾聲:“大人,不,不太可能吧。”
“我也希望不可能。”閆妄撇撇嘴,靠在樹上,不再多說。
平心而論,他這還是延長了時間。
其實閆妄內心估計的是最多兩年,戰爭便會再度爆發,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激烈。
原因只有一個——演員。
任務在身的演員,肯定都在處心竭慮的往上爬,爭取早日掌握所屬武者村的大權,只要先一步達到目的,就能先發制人,占據主動權。
或許是閆妄的話,有些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所以直到目的地,隊伍中的氣氛都略顯壓抑。
“久違的戰場。”
閆妄望著不遠處狼藉的場地,咂咂嘴感嘆了一句,帶著人來到駐扎點。“去雪域村,黑石村,把他們的人叫來吧。”
那次短暫的碰面,演員彼此都戴著面具,再加上冷鋒暴露出自己所屬實力是飛云村,而不是五大武者村,除非使用破霧卡這種道具。
否則的話,演員現在誰都不敢確定,彼此處于哪個勢力,是大型武者村,還是中,小型,亦或者其他?
甚至于……同在一個武者村!
這種迷霧遮掩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只有一個——殺干凈。
不確定哪個是,那就把所有的勢力都解決,不就可以了嗎?
寧殺錯,不放過。
若閆妄猜得不錯,雪域村跟黑石村的戰爭領導者之中,現在很可能就存在一個演員。
就算不是領導者,最不濟也會活躍在戰場上,他們想要趁此機會將赤火村給搞掉,去掉一個選擇項。
再者,沒有赤火村的存在,下面就輪到閆妄所屬的村子了。威脅最大的武者村都清除掉,接下來對付中小型的武者村,就容易太多了,不是嗎?
半個小時左右。
武者進來報告,說對方已經過來了,不過寧可在外面談,不想進來。
“怕埋伏?真是小家子氣。”閆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抬腳走出了帳篷,舉目一掃,很容易便看到了遠處并肩而立的幾個人。
兩男,兩女。
他瞇起眼睛,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腦際浮現出當日見面的場景,幾番周轉,瞬間鎖定了其中兩人——一男一女,都很可能就是那個莫文君。
這個名字太中性了,有可能是男的,也有可能是女的。
不過看他們站位,女子是主事者,另外那個男子,更類似副手。
這般想著,但他臉上卻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邊走邊說:“宇龍,多年不見,不知你有沒有想念我?”
這話一出口,男子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盯著他:“……閆妄,你這家伙就算化成灰,老子一樣認得出你,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沒被人打死?”
“啊呀呀,老朋友多年不見,你火氣還是這么大。”
閆妄笑容一僵,咳嗽幾聲說道:“當年確實有點尷尬,不過這也不是我的錯吧,如果不是……”
他這么一說,宇龍表情更差,下意識拇指一推,長刀滑出數寸,寒光湛湛,煞氣凜然,似下一刻就要出鞘生劈了閆妄。
說話的時候,閆妄的余光不經意間掃了那女子一眼,口中接著說道:“算了算了,往事不需再提。”
女子語調柔和的問道:“那你今天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閆妄淡淡的說道。
女子點點頭,看上去很同意這個說法:“沒錯,該結束了。”
“不,我說的是,現在撤退,停止對赤火村的進攻。”閆妄收斂笑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宇龍濃眉鎖起,目光逐漸變得凌厲:“你在開玩笑吧?”
閆妄低下頭,踢著一顆小石子,幽幽的說道:“如果不退,我們就會支援赤火村。”
呼……
漫長的沉默。
女子抬眼望著他,語氣雖然依舊,但卻透著幾分清冷:“為什么?給我個理由。”
“理由?”閆妄微垂的頭顱抬起,目光如電,身上的氣勢霎時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綠野村行事,何須與他人解釋?”
說了這句話,閆妄頓時覺得一陣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心念通達——裝比就是爽,一直裝比一直爽!
等以后有機會,一定要把剩下幾句裝比話說一個遍。
三十年河……
我兒XX,有大帝之資……
我XXX一生不弱于人……
我爸是XXX……
閆妄話語中透出的桀驁,傲然,讓他們明顯感覺到,對方不是在說笑,而是認真的。
女人忍不住冷笑一聲,語調蘊含著幾分寒意,說道:“呵呵,你確實強,但是你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閆妄嗤笑著:“你們也只是一個武者村而已。”
四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終于明白,閆妄為何如此底氣十足了。
“明白了?”
閆妄笑著說:“我并非可憐赤火村,只是就這么打下去,就算滅了它,瀕死之際對方的反撲也會讓咱們受創不輕。
咱們之所以針對赤火村,目的無外乎那種武器,只要確認它到底存不存在,不就達到目的了嗎?”
幾人對視一眼,不免露出意動的表情。
不得不說,閆妄所言,句句在理。
而且他們還想到了另外的顧慮,若是他們執意繼續對付赤火村,那么閆妄這邊肯定是會退出的。
少了一份助力,此消彼長,他們的損失恐怕會更大一些。屆時……說不定閆妄還能當一次漁翁?
細思極恐。
他們越往下想,越覺得有點恐怖。
難不成閆妄這是故意刺激他們,惡聲惡氣的嘲諷,好達到卑劣的目的——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