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伙伴混在青壯年的隊伍中聽著這些話,有人本來想讓他們離開,但是謨烈跳出來:“我們已經打死了八頭朱伯!我們已經成年了!”
小景也弱弱的附和,大巫尊看向聞人牧,后者點點頭,并且引導大巫尊走到大丘下,看見了那死掉的三頭朱伯尸體。
八頭朱伯,有三頭被吃了,兩頭丟下了,剩下三頭被拖了回來。
“很好,你們已經是崇陽部最勇猛的戰士了,是的,等這里的商議結束,我便給你們三個人加封禮圣,賜予崇陽氏的名諱。”
大巫尊肯定了三個小伙伴,這自然讓他們開心不已,尤其是謨烈,他一蹦三尺高,甚至還想問一下自己能不能得到穹昊尊圣的眷顧,但因為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所以他就沒有多說話。
現在是等待大庭圣部的消息,如果圣部要求人部集結,討伐天帝云山,那么崇陽部必須吹起號角,召集諸多龍部與少部,在這湟水的周圍,只有大巫的號角可以傳蕩到萬里之外,而本部的號角吹響時,不論相隔多遠,能不能聽見,那聲音都會在腦海中直接響起。
三個小伙伴在聽完大巫尊的指示后,便被大巫尊加封了禮圣,賜予了崇陽氏的尊貴名諱,從此之后,他們的身號是為崇陽氏,而本號則是他們自己的名字。
譬如聞人牧,全稱應該是崇陽氏,姓為聞人,名牧。如果他成為部族之首或者帝圣之尊,便還要加上一個世號。
譬如如果成為大庭圣部之主,便是崇陽氏,姓聞人,名牧,世號大庭。
即圣部之名成為其主之世號。
而穹昊氏賜予了聞人牧“神烈”的名諱,這可以算作是一種稱號。
謨烈和小景是激動的,聞人牧則同樣心神激蕩,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是真正擁有崇陽氏這個高貴戰氏的勇者了,日后征伐外道,剿滅妖魔,氏族與自己渾為一體,這就是榮譽。
三個小伙伴離開了崇陽大丘,謨烈還處于興奮的狀態當中,而聞人牧則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開始思考起之前天秦圣部駕臨的問題來。
“天帝云山,在東極常羊之土,從小時候我們就聽過這個傳說了,六十年前,距離現在并不遙遠啊,只是我們生的太晚了一點而已。”
“大庭圣部要攻擊天帝之山,是為了奪去寶物嗎,可這是不義的,為什么穹昊氏的后代要放棄信與義,難道大庭中的圣人真的已經換了一位嗎?”
“我已經成人了,如果大庭氏發動了不義之戰,我真的應該操起長矛與鐵槍,對著那些仙人居住的地方發起戰火嗎?”
聞人牧開始面臨人生中第一次心靈的考驗,他在自己詢問自己,同時也是在思索,嘗試著以他所認為正確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世間的變化。
從小,穹昊之下的所有人都被教導著信與義,這源自古老的神話,所有人都知道,是穹昊氏用拳頭震開了黑暗的天空,從而點亮了烈火,帶來了天地之中第一縷光芒。
這追溯到往古時代,應該就是指得元荒破碎的故事,真實的神話與古老的傳說,聞人牧是分得清楚的,這不能混肴了。
光代表著信之道,火則代表著義之道,最古老的光與火在訴說,如果這一次發動了戰爭,被穹昊賜予“神烈”之名的自己,是否是背棄了最初的光與火呢?
“牧哥,你在想什么?”
小景看向聞人牧,后者皺著眉頭:“我在思考,我們成年了,應該懂得信與義的道理了,但這一次,大庭圣部的理由讓我無法信服,可我身為崇陽部的一員,又必須聽令大庭,這讓我十分的苦惱。”
小景思考了一下,弱弱的道:“不是還沒有發起戰爭嗎,小時候,聽大巫尊和老人們講,東極的天火部傳說中,那位自六十年前落下的云海內,眾仙人的首領天帝是十分強大的,或許他們是在密謀著什么,他們畢竟是外族的人啊。”
謨烈來了精神,此時老氣橫秋,裝模作樣的插嘴:“是啊,牧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如果那些仙人不是想要走出天帝云山,走出常羊土,為什么要去尋找玉山禾?”
玉山禾,這是從之前商議時,大巫尊口中所聽得的東西,那些仙人前往柏山圣部的地域,為的就是尋找這玉山禾。
此禾于百木之中成型,于莽山之中天造一片良田,若在諸禾之中有緣,方可見之,食之垂死者立復,便是死者也皆立活,有生死人肉白骨,塑精氣神于心之效用,更可令人容顏不老,增壽萬年。
“玉山禾八千年才長一株,這是神話中說的,而且只有禮春彭氏的柏山圣部才知道哪里有,因為往古時代,靈山十巫中,春彭氏教化諸多先輩,如何去分辨草藥和毒物。”
“禮威皇氏的圣部早就已經隕滅了,故而威皇氏教導眾生如何去種植和捕獵,但現在雖然它的圣部消失了,可人人都已經能夠在它的前路上開辟后來的道路,可以說,柏山圣部同時也禮上威皇氏,故而要尋找草藥,必然要去柏山圣部。”
謨烈磨著牙齒:“那些仙人肯定是想要征服這里的人部,不然就那樣呆著,大庭圣部又怎么會去討伐他們呢,這六十年都過來了,不也沒有人前往極東之土嗎,除了天火部的人,不過他們那里倒是不斷傳出各種各樣的故事來。”
小景弱弱的道:“大巫尊說,天火部可能已經不屬于純正的巫部了,他們可能已經叛了,成了巫仙。”
“如果是少部或者龍部,成為巫仙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吧,只不過天火部可是九大人部啊,他們如果叛變了,這對于大庭圣部等于赤裸裸的拍臉,總歸是要討一個說法的。”
聞人牧聽著兩個小伙伴的討論,忽然腦子里一動,對兩人道:“對了,不如我們自己去極東之處,常羊之土看一看吧?”
“什么!你瘋了吧,現在大戰在即,而且我們是走不到極東之土的,湟水很遠,牧哥,咱們一天能跑萬里,但就是這樣也要走上五六年呢!而且路上還有各種干擾,還沒有吃的喝的古獸與蠻獸,天災和地難”
“常羊之土原本就是一塊荒原,除了天火部,基本上少有人去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