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志成城,萬眾一心,防控新型冠狀病毒!)
一住筆÷趣♂樂
“小陵,你注意了,可以確定,我們的這場穿梭中,意外出現了,但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意外。”
“小陵,一定要小心!我的預感不太好。”
這個世界不正常。
很不正常。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降生于絕靈之地,現在,許廣陵知道了絕靈的緣由,但他還是不知道那個存在,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存在。
生命?
非生命?
說是非生命的話,那存在有意識,而且它的意識可以直接闖入他的意識。
如果許廣陵不是成就了識竅而且早在兩世之前就對意識有極深的認識和統率,只怕在兩者意識對接的第一時間,他的意識就會被沖垮,然后身體因為失去控制,再無歸源訣鎮壓,一身所有盡皆被吞噬。
換言之,身心俱滅。
那一遭,雖然說是有驚無險,但差一點點,就是“險”,而且是涉及性命之險,險到真正萬劫不復。
但如果說那個存在是生命的話,其意識卻又太過太過單調,而且如一片死水,毫無波瀾,看不出有任何自主性。
當然也正因為這樣,才讓許廣陵得以“瀟灑走一回”。
成就三大根本竅的最后一竅,自此海闊天空,而且出生的這個地方就是海,但許廣陵一點也不感到海闊。
按上一個世界的定義,他現在的層次是“圣”,而且遠在一般的圣之上。
但對深海中的那個存在,許廣陵只有心悸。
有可能是自己嚇自己,但如果從絕對力量上來說,他這個圣連那個存在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當然了,那存在也沒有小手指,認真說的話,那存在只要“動念”一下,就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所以,不管生命還是非生命,那存在是什么層次?
圣之上,就是神了。
而那莫非就是鑒天鏡所謂的“神”?
但兩者間的差距也未免太大。
未有這次經歷之前,許廣陵還覺得,就算神非常非常了不起,就算他現在連神的邊都沒有摸著,但真的遇上神,施展渾身解數,他未必就不能負隅頑抗個一時半刻。
然而如果神的絕對力量像深海中的那個存在一樣。
那他抵抗個錘子!
“山外青山樓外樓啊!”
雖說沒有矜驕之心,但到底,還是小看了天下存在。
以前,因為鑒天鏡的原因,許廣陵雖然知道自己在道途上其實只是個萌新,但有時卻也未免覺得自己勉強可以扮一下“大佬”。
現在,遇上真正的大佬,他一下就跪了。
“溜了溜了,此非善地,不可久留。”
已經看到出生的小島,即將靠岸,許廣陵回頭看了看身后,徹底下定了決心。
據之前了解,這暴風海每九年進入一次蟄伏狀態,從巨浪滔天變成一種不可思議的幾乎完全無波的樣子。
而當這段時間過去,暴風海重新恢復狂暴,是不是意味著深海中的那個存在,再次“醒來”了呢?
想到這里,火力全開、狀態拉滿、又是大宗師又是圣人已經完成超凡入圣跨越的許大佬,腳都開始軟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是真的惹不起!
暴風海在島上土著中還有一個名字叫死亡海,許廣陵以前覺得暴風海名副其實,而死亡海就著實只是土著居民敬天畏地的一種樸素思想。
但現在。
哈哈,呵呵,嘿嘿。
他的看法和那些土著居民一樣了。
暴風海只是偽裝。
死亡海才是這片海域真正的屬性啊!
也怪不得,這片海域中,除了若干小島附近,似乎是沒有任何魚類及其它生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死亡海調查報告》
“經查,死亡海又名暴風海。暴風海只是其表,死亡海才是其里。”
“告誡,若非活到盡頭,實在不想再活,盡量遠離此海域!”
“再告誡,圣人之流不過草芥,連土雞瓦狗都算不上,萬莫不識天高地厚,來此自尋死路!”
許廣陵自導自演,又把自己代入看客,小小耍了下樂子。
然后,就要準備離開事宜了。
好在那些海外來客也要趁著暴風海的風暴來臨之前離開,不然,他肯定是要另作圖謀的,怎么也要溜掉。不管深海中的那個存在是什么玩意,以后再計較!
現在,著實是計較不起!
當友,沒資格,當敵,更沒資格。
把對方當資源?那也得對方真是資源而不是莫名恐怖。
“金盞花!”
許廣陵兩手捧著手中的花朵上岸時,碼頭上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眼都直了。
這一刻,許廣陵就是在走紅毯。
談不上萬眾矚目,因為真沒有萬眾那么多,千眾都算不上,也就是百眾。
但受到的關注,卻是一點都不差!
海外來的那個大人看其樣子仿佛都想要搶,不過他只是搶出了幾步,來到許廣陵身邊時,不管是動作還是神態卻又都一下子變得很溫柔,他甚至做出虛扶許廣陵肩膀的動作,然后聲音格外的和藹。
“慢!慢!”
“好,不要動!”
“孩子,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許廣陵的演技真不差,他的眼眸里一片純真,嗯,還有懵懂,至于敬畏敬仰什么的其實可有可無,所以這一次他就沒有添加。
“大人,我叫葉小葉!”
“葉小葉?好,好,好!孩子,你先回家,明天早上到十藥堂來找我。知道十藥堂在哪里吧?”
“知道!知道!大人,我知道的!”
許純真驚喜點頭。
不遠處,十藥堂的那位大人,則帶著人,也是親自來到近前,示意許廣陵把手中的花小心地放在鋪著厚軟錦絨的木盒之中。
靈木!
極高品級靈木!
許廣陵瞥了眼木盒。
赤著腳,許純真兼許大宗師兼許入圣又兼許入道一路小跑著回家,這一世的父親和母親是守門以望的,也不知道他們守了多少天。
“葉子,我乖兒,你可算回來了!”
那看起來足有四十來歲的婦人直接把許廣陵拉摟進懷里,然后不停地揉著他的小腦袋。
“回來就好。”
那男人看起來也是四五十歲。
然而事實是,男子不過二十六,女子甚至才二十四!
不管男女,在第一世的地球上那時候,都正值風華,甚至是仍然還被父母當寶寶寵著的孩子。但在這里,他們都已經快要風燭殘年。
“爹地,媽姆,嗯,我回來了!”
許廣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