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能與他喜結良緣的，會是心芷姑娘你呢。”
天心芷剛剛拉著兩人坐下，炎凰圣女便是冷不丁的看了一眼莫忘塵，忽然開口道。
“呃……”
此言語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白金城剛喝下的酒，更是忍不住噴了出來，“十三，你和心芷姑娘也有奸……呃……交情？看不出來啊……”
“鳳姐姐可不要亂說，我與莫兄一直以來都是極好的朋友關系。”
天心芷有些瞠目結舌，亦是沒有想到，炎凰圣女竟是這般語不驚人死不休。
“哦，那就是我誤會了，當初在玄武盟時，莫忘塵橫空萬里連斬圣子，四大圣主齊臨南陽城，要將其力斃，當時他近乎舉世皆敵，唯有心芷姑娘與他站在了同一陣線。”鳳清再次言道。
“嘿，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服了，當時我洛月仙宮也是力挺莫兄的好不好？”牧奚很是不忿的反駁道。
一旁，青帝子似有些感慨，“回想起來往事，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初，圣主大能便為圣帝之下的無上王者，怎知九百年過后，大家的實力，皆已今非昔比，莫說圣主，縱是半神，亦可彈指斬滅。”
“要我說啊，最變態的還是莫兄，如今他的對手，已經是古王級的存在了，而我們這些人中，還有不少依舊停留在天仙境層次。”天心芷苦笑道。
“越是往后，修為的高低便很難決定什么了，終究還是看個人所悟的法則，達到了什么程度，真正說起來的話，我如今也不過是天仙境中期罷了，比你們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要低很多。”莫忘塵言道。
“這就過分了，天仙境中期，實力卻遠非一般的半神境高手可比，十三，我懷疑你這是在裝比！”白金城說道。
“哪有什么裝不裝的，事實便是如此，莫兄的實力，亦是青兄都不敵了吧，哈哈，日后證道成神，天下間誰還可攔他？”牧奚笑言道。
“數盡天下豪杰，當世唯有天龍帝子這個大敵，是最值得注意的了，他多半已經得到了天龍王的神格，不容小覷，莫兄日后還得多多提防才好。”青帝子說道。
莫忘塵點了點頭，而后舉杯，“也別說這么多了，如今該來的，幾乎也都來了，大家干一杯。”
眾人皆笑，揚杯對敬共飲，好不快哉。
大白狗與牧奚更是拼起了酒，張昊、景云幾位莫忘塵的弟子，進行了幾場切磋助興。
酒過半巡，穆若晴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我來時，途徑歲月城，聽說了一件事。”
眾人好奇，目光望去，未等穆若晴開口，一旁的炎凰圣女亦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這兩日，歲月城中，出現了一個不知是何來歷的青年，他與諸多勢力的年輕奇才發生交手，無人可敵，縱是老一輩的半神境大能，也有不少被他擊敗。”
“哦？”
聽得此話，眾人臉上皆是不免來了興趣，“難道是古族或者人族的某位帝子天才？”
穆若晴搖頭，看向莫忘塵，“此人的實力，應該不比昔日被你斬殺的玄武帝弱多少，說來也怪，他在歲月城中連日，挑戰了人、古兩族年輕一輩的奇才，實力之強大，縱是一些老輩高手也不可敵，此人以往似從未出現過，無人認識。”
鳳清點頭道，“這兩日，歲月城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人、古兩族皆在查詢此人的來歷，但都沒能找到半點消息，他便如橫空出世一般，我以神眸親視，也沒能看出什么來。”
“大羅天界遼闊無邊，驕子奇才如星空中繁星那般，數之不盡，此前不就有一些被雪藏起來的天才嗎，想必此人應該也是其一，如今剛剛出世，沒有人見過，倒也不足為奇。”莫忘塵笑了笑，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聽得此話，穆若晴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什么？”莫忘塵好奇望去。
炎凰圣女說道，“世間眾修，體內靈力皆為白芒色，古族亦是如此，那種繚繞周身的紫黑色霧氣，是他們身上與生俱來的妖邪之氣，而非靈力，但當日我看過數次那神秘青年的交手，他無論施展任何圣術法訣，所催動的靈力，皆為灰色。”
“灰色的靈力？”聽得此話，眾人皆是不由臉上一怔。
這種事情的確就有些奇怪了，灰色的靈力，縱觀古今，古籍之內似乎也沒有過任何的記載。
“灰色？！”
一旁，那與牧奚拼酒，不知喝了多少杯的大白狗，而今狗臉通紅，聞得炎凰圣女的話，突然大驚，醉意全無，望向了對方，“你確定嗎？”
“怎么了？”見得它如此，莫忘塵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死狗來歷非凡，不只是昔日的白圣帝，同時還是古天庭得了神位的太古生靈，往日間，言行舉止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會真正放在心上，如今卻突然露出這樣驚訝的表情來，莫忘塵還是第一次看到。
大白狗沉默在原地，眉頭緊皺，好半響，方才看向了莫忘塵，“小子，林風可曾與你說過虛界的事情？”
“虛界？”
莫忘塵愣了一下，這不是當初他還在天罡天神院時，得到神格的地方嗎？
“不是天神院中的那個虛界，本帝說的是另一個虛界，真正的虛界！”大白狗一臉的凝重。
“此界是你師尊的法相，而法相本體，則是一只蝴蝶，蝴蝶生有左右兩翼，一翼虛，一翼實，翅開萬物生，翅合萬物滅，開翅便為新紀元的誕生，合翅便為虛實兩界交碰，萬物盡毀，紀元寂滅。”
“虛實兩翼，便為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們則處于實界，如夜間所看的所有星辰，組合在一起，構成了實翼，這是我們所處的世界。”
“虛界，正好位于我們相反的方向，是蝴蝶的另一只羽翼，蝴蝶法相，合翅一次，需要億萬年的時間，一次合翅，便是一個紀元迎來毀滅，再展翅時，新紀元又會誕生……”
“灰色的靈力……這是虛界修者的標志……那封神碑……”
說到這里時，大白狗目中閃過一抹無匹的忌憚之色，“果然……本帝之前的猜想……真的要印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