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琴月仙城的街道上，李塵靜靜的感受著琴月仙城與天界那迥異的建筑風格和風土人情，宛如一個普通的游客旅者一般，靜靜的感悟著這里的一切。
李塵現在的狀態不是說修為突破就可以了。
他的魂力足夠，要突破，也能做到，但是他現在最缺少的，卻還是積累。
和那些動輒幾百年幾千年上萬年修煉時間的老怪物比起來，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雖說他現在的年紀放到下界已經算是一個中年大叔了，但是在四界這種地方，還只能算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而已。
李塵發現一個特色。
無論是天界亦或者是仙界，這里的很多東西都透露著一個相同的特征。
那就是……大！
從城池在建筑，從兵器到生物，無不透露著這一特點。
但仙界也有仙界的特色。
在天界，天妖獸算是和武者敵對的，所以在天界的城池內，一般是很少見到天妖獸的。就算有，大部分也都是當成物品販賣。
但是在仙界，李塵站在琴月仙城中，卻是隨處可見騎著各種各樣的生物從街道上走過的仙人。
當然，在仙界這玩意叫仙獸。
騎鶴的，坐獅子的，甚至李塵還看到有兩名仙人癱在一只大龜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當然，這些生物雖然大，但是城內的街道卻更大，隨便一條街，寬度就有近百米，只要不是那種體形嚇人的恐怖生物，還真不會有什么擁擠的感覺。
不少仙人臉上都帶著懶散閑適的笑容，有人在樓宇之上喝著酒聊著天，也有人在街邊的樹下自娛自樂的吹笛奏樂。
“仙界，的確和天界有些不一樣……”
就連李塵，也不得不承認兩界間，的確有著很大的差別，不僅僅只是外部上的，內部更是如此。
但是，李塵也有他的疑惑。
在這么平靜舒適的環境下，這些仙人又有多少戰斗力？
四界中，實力都是相差不多的，天界相對處于弱勢。可是仙界如果真的都是李塵所看到這樣的境況，那這一界的強大，到底在哪？
“你在看什么呢？”一旁的莫霜發現李塵的眼神古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塵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只是覺得，他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安逸了一些？”
“安逸？”莫霜搖了搖頭：“你這人怕是一直在死命閉關，從沒出來過吧？”
“怎么說？”
莫霜靜靜地看著仙城的一處處景色，淡淡地開口道：“我們仙人與其他幾界之人不同，我們修的是仙，修的更是道。”
“可是，道又是什么呢？”莫霜輕聲道：“別看我，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怕就算是道祖，也無法清晰地解釋道是什么。但是在很久以前，仙界就流傳著這么一句話。”
“我們無法去理解道是什么，但是我們可以去體會什么是道。”
“這些在仙城中享受著平靜安逸生活的仙人們認為，生活就是道，所以他們選擇了在仙城中體會生活。而也有一些仙人們認為，戰斗是道，所以他們去往了戰場，去往了形成深處，尋找自己的道。有人喜歡仙獸，也有人喜歡藥理、煉器，這些，在不同的仙人眼中，都是他們的道。”莫霜平靜地說道。
李塵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恍然。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四界之書中的一句話。
“萬物皆法，萬物皆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李塵突然生出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境在這一刻，竟然又攀升了一大截。
原本剛突破沒多久的修為，竟然在這一刻的感悟之下，直接穩定了下來。
“恭喜你了。”察覺到李塵身上的波動，莫霜臉色淡然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謝謝……”
然而，李塵剛道完謝，就見到旁邊有不少陌生的仙人都走了過來，紛紛對他表示恭喜。
“恭喜道友實力再上一層樓。”
“恭喜恭喜。”
李塵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也察覺到了這些仙人們并沒有惡意，只好一一表示感謝。
寒暄了一陣之后，這些仙人們又開始各做各的去了。
李塵的眼中逐漸閃過了一抹異樣之色：“這仙界，果然有些非同一般，竟然是以這樣的方法來修煉的。”
“莫姨，我們現在就去找宗門拜師嗎？”一旁的洛妍妍對莫霜問道。
“嗯。”莫霜點了點頭，隨即對李塵開口道：“我現在就要帶妍妍和嫣嫣去拜師了，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
“大哥哥，一起去嗎？”洛嫣嫣問道。
“不了。”李塵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打算在城內再走走，過一會再去。”
“嗯嗯，那大哥哥我們先走了，再見！”
“李大哥再見！”
李塵微笑著朝著兩個單純的小女孩揮了揮手，看著莫霜帶著兩個女孩逐漸遠去。
“嗯？還跟著呢？”李塵突然轉過了頭，朝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在那個方向，他發現了之前被打跑的幾名仙人。
說老實話，李塵雖然感覺仙界的氛圍不錯，但是這些仙人的戰斗意志，卻實在是有些不行了。
或許天界的整體實力是強，但是論起個人來說，這些仙人的身上還是缺少了天界武者那股子從底層的叢林法則中硬生生闖出來的拼搏和狠勁。
往好了說這叫知難而退，往壞了說就是貪生怕死了。
對于這幾個家伙，李塵也沒有在乎，畢竟這是在城內，以仙人的總體情況來看，這幾個家伙是不會有膽子在城內動手的。
偷偷在幾人身上用神識做了個標記，李塵就開始獨自在仙城人閑逛了起來。
不多時，李塵就坐在了一家高聳的酒樓頂層，俯視著下方已經隱隱被云霧籠罩的仙城，舉著一杯酒，眼神顯得有些悠遠。
半壇仙酒下肚，沒有用真元抑制的李塵也微微有些醉意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李塵低吟道，從飛升開始，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后，他是真的有些記不起今年是哪一年了。
“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隨著李塵不自覺低語出的幾句古詞，樓閣頂端不少仙人都看向了李塵，眼神若有所思。
更有跟著李塵低吟的仙人，神情中莫名的透露出了一絲黯然。
“好！好詞！”
良久，突然有人擊掌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