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看ΔΔ書閣wwんwkan→shu→geco
一旁的陳博尋思著,這兩人是在玩123木頭人不許動呢,竟然配合得如此默契。
“姚大人,說句話啊,怎么呆呆的?”王旭的語氣和之前沒什么區別,甚至顯得更加輕松自若。
姚澤化作空氣清新器,猛吸了口氣,嗓子眼咕嚕地咽口水,費勁地往前又走了兩小步。
有了王旭的保證,陳博心里沒那么擔心,反正萬一到時打起來,自己皮糙肉厚的,防御力肯定甩王旭幾條街。
“你們好。”
姚澤立正站直,機械式地鞠了一躬以示友好,可能是覺得幅度不到位,態度誠意沒體現出來,旋即又來了個75度的深鞠躬。
“不要有第三下,那是給死人的。”王旭提醒道。
“明白。”姚澤舉手敬禮,臂膀在瘋狂打顫。
王旭只知道姚澤此舉的目的,卻不知道對方會以何種形式達成,于是饒有興趣的問道:“姚大人,有啥事,我趕著去吃飯呢。”
姚澤二話沒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板,雙手虔誠地與地板貼合在一起,那起手式,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明白叫蛤蟆功。
“大哥,我錯了!”
幸好眼藥水隨身帶,姚澤滴了足夠的量,眨眨眼就能哭的梨花帶雨。
“我草?這是鬧哪樣?”吃瓜群眾陳博暗暗吃驚。
見兩人無動于衷,姚澤把跟自己廝混的狐朋狗友也拉進來加入跪地大軍,場面壯觀到猶如黑大哥聚集小嘍啰們拜關公。
“姚大人,你這是為何啊?”王旭操起鍵盤,把logo那邊朝外,抽了張紙巾小心擦拭。
姚澤心領神會,這言辭的意思是賠禮誠意不夠,得加大力度,他果斷開啟了扇耳光模式。
等到大大小小的紅掌印遍布臉頰,王旭喊停道:“行了行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散了吧,我要去吃飯了。”
眾人識相地閃開一條道,目送王旭遠去,反射弧長的陳博稍微慢了幾步,途中還回了幾次頭,把驚魂未定的姚澤嚇得不輕。
出了教室,陳博三步并作兩步走,追上了王旭問:“這賬翻篇了嗎?”
“當然不,魚餌都撒出去了,不撈到大魚誓不罷休。”王旭搖搖頭,“這次動了韓會長的馬仔,下回拿他本人親自開刀,試試校方的反應。”
陳博不明覺厲,自己手上掌握的信息量太少,完全不了解事情到底進展到哪個步驟。
混了頓午飯,陳博又收到先前代課群群主的私信聊天。
陳博回復道:[代課嗎?最近學業繁重,不接單子]
雖說答辯分圖個及格就好,不過陳博還是沾沾自喜,難得有機會證明下存在感,沒有丟了鍵盤應用學的神仙招牌。
陳博厚臉皮的祝福道:[恭喜恭喜,那你是要請我吃飯嗎?]
“你聽得懂就有鬼了,從頭到尾沒一個字是你自己原創的。”
陳博一合計,這校級答辯的水準哪是院級能比的,一頓管飽的飯哪夠,必須要加錢啊。
盡管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可看在錢的份上,陳博昧著良心敲字。
連試探性的討價還價也沒有,陳博感慨道:“現在的學渣真是有錢,光是一門畢業學科前前后后都花了將近5000元了。”
轉念一想,陳博更加欲哭無淚了,神仙學霸各個家財萬貫,跑車當碰碰車開,翹課學渣也是幾千請人不眨眼的金主,貧窮的人只有自己。
金主轉交了老師的修改意見,在陳博看來無異于畫蛇添足了,凈是些無用的冗余數據,整理收集也分析不出有價值的結論。
就好比研究飯堂就餐情況,不去調查菜品種類、葷素價格、用餐高峰時段,非要把重點放在地板是用木質還是瓷磚,主次顛倒。
但既然是老師的意思,陳博不能置之不理,態度首先要端正,他額外做了幾張圖表,見縫插針的附在了各個段落,盡可能地降低了副作用。
對于不喜歡吃香菜的人來說,整盆香菜糊臉只會引起他的反感,而如果把香菜扔進一鍋麻辣燙里端到他面前,他大概率會把香菜先挑出來再欣然接受。
故意為設問挖的坑也被陳博挨個填了回去,新作的答辯課件追求的是完美和全面,要應付各專業的老師刁難,還得事先把潛在的陷阱做好標注。
一問一答形式的實際作用效果相當有限,能問的問題不勝枚舉,陳博干脆寫了一堆萬金油答案,到時靠臨場發揮忽悠活口。
“臥槽,怎么比正文還長了。”陳博后悔要價低了,這工作量,起碼得2000才值回本。
忙活到晚上,陳博提交了兩份文件,一份是修改后的展示資料,另一份是專門為答辯而準備的發言稿。
陳博指望不上這家伙,只好委婉的暗示對方。
[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說話的氣勢要給人一種很自信的感覺,如果被老師連續逼問,說明這是她擅長的領域,該認慫時果斷認慫]
陳博支招道:[找借口嘛,你們應該最擅長了,什么由于本人疏忽,沒發現這個紕漏;資料有限,研究比較浮于表面;能力有限,不能更進一步地深入探討,最后補上一句,老師說的對]
陳博姑且把這話當做贊美,確認完收款,又到了愉快的烹飪時間。
何宇祝是個不太負責的金主,自己的事也不上心,每次非得陳博問,他才會告訴陳博這節課的上課內容。
“這才第12周,就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