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丹境?!”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武丹境的修為?!”
林殊郝驚呆了,目光看著卿伊人,一張老臉上,盡是震驚與駭然,口中叫著不可能的,心里卻是一沉。
剛剛的那股威勢,絕對是武丹境,而且還不是剛剛踏入的武丹境!!!
可是這也太荒唐了吧,這傳世商會的會主,根據他的調查,那不過只是二十有余,一位二十多歲的武丹境?!
林殊郝攪盡腦汁,都想不到夏炎王國的歷史上,有哪一位天驕俊杰,是在二十歲就成就武丹境的!
至于他自己,身為夏炎王國的尚書,坐擁無數的修行資源,修至老年,那也不過只是真元境巔峰的境界而已。
想要成就武丹境,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他能夠遇上修道者,得到人級以上的神丹寶藥。
卿伊人冷眼看著林殊郝,身上的威勢漸漸收斂,不過她的目光,卻是刺眼奪目,直接盯著他的眼睛道。
“林尚書,你林家在王都,那的確是位高權重,勢力很大,在朝廷之上,更是有著一大群人聽令。”
“可是,有些東西,卻不是你能夠沾染的,一旦沾染了,那么,可能就會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想你不會不明白,當今王都里,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形勢,確實,有很多人都想要那一位的性命,認為他的存在,會威脅到會損傷到他們的利益。”
“可是,尚書大人,你認為那一位會在乎嗎?還是說,你也覺得,就憑著朝堂上的力量,能壓得了他。”
卿伊人說著,便淡然地搖了搖頭,朝著林殊郝道:“別天真了,那不是尋常人家的過家家游戲,不是你能夠玩得起的,哪怕是你們聯合,也不可能。”
“你這是威脅我嗎?”
林殊郝聽著,一張老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他林殊郝還得罪不起那一位,別找死呀。
那話語是很平淡,可是話里話外,卻是直接就指著他說道了,他林殊郝,什么時候這樣被人威脅過。
不愉快?!
別天真?!
玩不起?!
可笑,真的以為,如今的王都是那一位只手遮天不成,得罪了那么多人,就是陛下也護不住他!
聽到林殊郝這聲音,卿伊人只是淡然一笑,如果是之前,或許她還要顧及一下林殊郝的實力,說話溫和些。
可是如今,她有著太子殿下送的赤金琉璃甲,一身實力可比武丹境,這樣的實力,那還真的是不怕事!
“你可以這樣認為!”卿伊人直接毫不客氣道,這并不是談商,說的話也就差明刀明槍,她傳世商會有資格硬氣!
哪怕是尚書又如何,想要敲太子殿下的竹竿,也不怕沒有命享!
“哈哈哈,好!”
“那就看著吧!”
林殊郝被氣得大笑一聲,砰的一下,頓時就摔門離去,臉色鐵青,心里則是溜溜地轉,想著怎么處理。
說實話,這一次敲竹竿不成,反被卿伊人所震懾,林殊郝也是覺得這事情變得有些棘手,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卿伊人竟然有著武丹境的實力!
一名武丹境,那在整個王都里,那都是稀罕的強者,哪怕是他們林家,也是沒有一名武丹境的強者坐鎮。
而如今的傳世商會……
“或許,這一盤棋子,還不夠亂,只有亂起來,才有人會出手!”
林殊郝心里思索著,目光,卻是抬頭看了眼皇宮的方向,心里思索著大概的尺度,不至于踩雷。
好一會兒,林殊郝眼中異芒一閃,再次轉頭看了看傳世商會,隨即轉身,上了一輛車攆,放下幕布,揚長而去。
……
而在林殊郝離開之后,卿伊人就聯系上了虎十等一眾虎豹騎,開始著手調查,整個王都里的煉器勢力。
時間只有五天,在這五天之內,她需要把所有的煉器師都集中在傳世商會,把煉器這一個行業融進傳世商會。
這個工作量,那可是大得很,非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所以她沒有時間浪費,也沒有時間去和林殊郝玩。
如果真要鬧騰,那么,就別怪她卿伊人心狠了,雖然死了一個尚書,朝堂估計會鬧出很大的震動,但是膽敢阻太子殿下的路,那就該死!
誰敢不服,那也去死!
隨后的幾天時間里,整個王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傳世商會在一統煉丹行業之后,又瞄準了煉器行業。
這個動靜,徹底是驚呆了所有人,有那么橫的嘛,拿了丹藥還不滿足,轉手還要把煉器也給拿下了。
吃這么多,就不怕撐著?!
但更多的人知道,那就是直接震怒,這吃相也太差了吧,什么都要拿,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所以在第二天,如同雪花一般,朝堂之上,彈劾太子夏肘的奏章,那差點是沒有直接把皇帝夏逸天給淹沒。
等到退朝之后,夏逸天看著那一堆小山似的奏章,卻是嘖嘖有聲,真有意思,他以前都沒有被這么多人彈劾過,幾乎是整個朝堂的人,都看那小子不順眼啊。
也是,本來這小子沉伏幾年,就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更是連吞了丹藥和煉器兩個行業。
這一下子,就是那些不得罪的人,都被他逼得要走上反他的道路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看到這一堆奏章,會是什么表情。
想著,夏逸天沉吟片刻,這么討人厭,那么就留你不得了,況且留你在王都,朕總感覺會死很多人的。。。
想到夏肘那肆無忌憚的性子,夏逸天可不認為這是自己想岔了,相反的,他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所有反那小子的人,都有可能……
“殺光了你可就沒有人手了!”夏逸天倒不擔心什么,只要有他在,那么即使所有人都暴亂了,他只手也能鎮壓!
他想的,是平衡。
下手太狠了,那對整個王國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手下總要有人的!
“所以說,你還是出去的好,離開了王都,去積累屬于自己的班底,等你有一天能夠回來了,那么這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