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環視了一下周圍,周圍此時都是一片空地,連建筑都沒有幾座,還都是微小的平房,而在他的面前有一群人身著軍裝,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堅韌和悲痛!
因為他們的面前有二百五十六具尸體,全部都是自己的戰友!
于淵現在明白了這些尸體應該就是嚴立冬等人的尸體,最前方站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把手中的帽子摘下來,拿在自己的手上,隨后大喝一聲,“立正!”
“唰!”
所有的軍人都站得筆直!
“敬禮!”
隨著中年人再喝一聲,所有的人對著面前的尸體將自己的右手舉在自己的頭上!
“禮畢!”
中年人放下了自己的手,但是后面的戰士們卻一個個的不忍放下,因為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兄弟,都是他們的戰友,而現在卻要天各一方......
“老嚴,還有我的同志們,我們還有任務要做,不能將你們帶回家鄉,對不起!”中年人輕輕的說道,隨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里埋著不少小鬼子的尸體,我就把你們留在這里,不能讓我們的國土上出現他們一點的痕跡,做鬼都都不能放過他們!讓他們刻骨銘心!”
“我們的戰斗還要繼續,你們的戰斗或許也會繼續,老嚴,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這也是我對你們最后的一次命令......”
于淵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而在眨眼之間,他也回到了現實當中,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嚴立冬口中的司令,每一位軍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尤其是這些曾經的軍人們,他們拋棄一切,只為了國家和百姓。
“于淵?”熊初默轉頭看向于淵,發現于淵竟然在流淚。
“沒事。”于淵擦拭了自己的眼淚對著熊初默笑著說道:“只是有些觸景生情,有機會的話你真的應該帶領你們的員工好好地感受一下軍人對命令視死如歸的精神,做成企業文化也好。”
“是個好點子。”熊初默沒有再繼續糾結于淵真正流淚的原因,這也是高情商的一種體現。
于淵再一次好好的看了看這棟大樓,或許這個有些像棺材的大樓,是真正的都這些戰士們一個歸宿,于淵轉頭對著熊初默說道:“好了,我要去工作了,這幾天都沒有干活,每天都在賠錢啊。”
“多少我給你,算你的誤工費。”熊初默非常認真的對著于淵說道。
“一千塊我早就已經揣到兜里了。”于淵轉頭擺了擺手,往停車場處走去。
熊初默看著于淵的背影,微微地搖了搖頭,本以為算是稍微了解一點于淵了,可是現在才發現,根本就猜不透于淵的想法,一開始就是為了五百塊錢才來和自己見面,現在竟然一百萬都可以隨意拋棄,但不得不說的一點,在自己認為馬上要死掉的時候,于淵對她說的那句“我帶你出去”,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忘掉。
于淵坐回了出租車中,好幾天沒開了,剛打開出租車都發出了“嗡”的一個聲音,看來要等一會兒,轉速才能下來,打開車窗于淵拿出了一顆煙吸了起來,在醫院里清醒這兩天還是有點難熬的,現在終于可以抽煙了,而且今天晚上,他準備做任務,不然可能就要扣錢了,自己沒被鬼弄死,被軟件無故的抹殺掉,這才是有帶你悲哀。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母親或許真的和這個軟件有一些聯系,之前小雯已經明確的說了母親沒死,身邊還有頂級紅衣厲鬼的存在,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點,這款軟件,正是因為軟件,于淵才認識了青煙這個紅衣,如果自己繼續按照軟件的進程走下去,或許真的能夠找到母親,于淵也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于淵沒在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給自己的壓力已經足夠大了,突然想到了唐元龍之前對自己說的話,說他會有百萬存款,照現在的發展看來,百萬存款不知道能不能有,但是上百個骨灰盒應該是差不多的......
拿出手機,軟件上的任務還是灰色的,看來還要等到晚上八點以后才能夠接任務,突然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是張力的手機號。
“喂,張哥,最近身體怎么樣了?”于淵接通后直接笑著對張力問道。
張力也是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已經沒問題了,對了小于,我其實給你打這個電話也是想和你說個事,我準備把車給兌出去,開了半輩子的車,也想換一個工作了。”
“怎么這么突然?”于淵有些驚訝,張力這可是真正的老司機,于淵從認識張力開始,他就一直在開出租,現在竟然想要換工作?
“我和你嫂子也是商量了一下,她也不想我這么累,經常起早貪黑的。”張力無奈的對著于淵說道,其實他的意思也是讓于淵這段時間再找一個新車主,也不能直接就讓于淵沒工作了,“對了,我有個朋友新弄了一個車,還讓我幫忙找夜班司機呢,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他怎么樣?”
于淵沒有直接回答,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真的換車或許還會碰到現在這輛車的問題,張力就是因為陰氣入體才生病的,也不能去害別人,想了兩秒鐘對著張力說道:“張哥,我想把你這輛車給兌下來!”
“小于,不是當哥的有想法,就是養車真的很累,你現在已經很辛苦了......”
“我知道張哥,但是我還是想把你這輛車兌下來!”于淵繼續堅持的說道,但是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哥,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一次性拿這么多的錢有點費勁,我晚幾天給你行不行?”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又不著急用錢,車你就開車,什么時候有時間直接來我家找我,我去和你辦出租車的過戶手續,簽個合同就行,什么時候有錢什么時候給我。”張力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講究的一個人,既然于淵想買,他就賣了,到時候再便宜點,自己吃虧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