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于淵看了一下任務的介紹，也是記在了心里面隨后看向了對面的方陽。
“等。”方陽只是說了一個字，不過隨后看到了于淵臉上的疑惑笑著解釋道：“過早的進去只能讓自己過早的進入到危險之中，等你多做幾個噩夢任務你就明白，提前進入并不是什么好事，因為你要進去的那個地方可不是僅僅只是關于任務的鬼，很有可能是一個鬼窩。”
于淵聽了方陽的解釋也是點了點頭，本以為方陽是一個說干就干的人，沒想到竟然也這么的有耐心。
“現在喝喝咖啡，聽聽舒緩的音樂，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一個狀態才是最重要的。”方陽拿起咖啡輕輕地喝了一口，看起來對于任務什么的完全不在意。
于淵也是學著方陽的樣子喝了口咖啡，之后皺了一下眉，說實在的他有些不喜歡這種咖啡店里的咖啡，隔起來非常的苦，相比之下一塊錢一袋的速溶雀巢可能更加適合他一點。
“能和我講講關于軟件的事情嗎？”于淵學不來方陽的淡定，只能該找一些其他的話題。
“哪方面？”
“編號。”
“哦？你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方陽還以為于淵會說全部，結果竟然僅僅是編號，讓他感覺到于淵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毛躁，想了一下對著于淵說道：“在回答之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突然想要問我這個問題的。”
“猜測，很明顯編號越靠前實力也就越強，知道的事情也更多，別忘了你之前也和我說過你曾經見過上一任的099號。”于淵不可能說自己的媽媽是編號003，包括杜云的事情都不可能說出來，只能找了一個勉強可以介紹的理由。
“你的觀察很細致。”方陽不認為有人告訴過于淵這方面的東西，也就選擇了相信于淵的話，他非常認真的看著于淵說道：“你知道擁有軟件的司機一共有多少嗎？”
于淵搖頭。
方陽伸出了一根手指，“據我猜測，一百位應該就是極限，只不過因為任務的淘汰率過高，所以想要湊齊一百個人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問題，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選擇相信或者幸運一點度過第一個任務，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畢竟沒有機會和方法進行驗證。”
“我愿意聽一聽你的猜測。”于淵不想方陽把了解到的事情用猜測的借口糊弄過去。
“我把司機分為三類，前十，前五十，以及后續的所有司機。”方陽注意到于淵聽得非常的認真，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在我看來前十意味著每一位司機至少都擁有一個紅衣厲鬼，處于金字塔的頂端，我姑且稱之為頂級司機，任務已經沒有太大的難度，第二類，資深司機，可能擁有紅衣，但是依靠的更多是自己的手段，算是摸出來了一套屬于自己的方法，任務可能危險，但是他們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接下來就是第三類，也就是我們這種，為了過任務而垂死掙扎的人。”
于淵聽了方陽的話也是開闊了自己的思路，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完全沒任何的邏輯，而方陽則是將一點一滴的理解融合在了一起，于淵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真的告訴我。”
“哈哈哈......”方陽笑了起來，沒有解釋，而是對著于淵問道：“現在咱們的手機更新過幾次？”
“一次。”于淵這個還是很清楚的。
“說說看有什么區別？”
于淵微微思索，說道：“更新前，難度比較低，基本上理解了任務，按照任務描述基本上就可以完成，而更新后，就不一樣了，有了很多的突發情況，而且還多出來了一個拼單的任務。”
“正確，但是你說得太過于籠統，咱們可以把這更新前后說成兩個階段。”方陽先是看了一下窗外，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隨后看向于淵說道：“第一階段，新人期，依靠個人能力以及運氣基本上就可以渡過任務，第二階段，提升期，任務難度變高，同樣獎勵變得豐富，尤其是可能會獲得厲鬼的獎勵，而在這個里面增加了一個特殊的任務方式，拼單任務，我們可以稱為團隊合作。”
于淵點頭，“說的很細致。”
方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非常嚴肅的對著于淵說道：“可是你思考過，如果到了第三階段會是什么樣嗎？”
于淵瞬間詫異，他從來沒有思考過未來是什么樣的，慢慢的搖了搖頭。
“老祖宗有一句話說得好啊，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方陽舔了一下嘴唇，咧著嘴說道：“我的想法是第三階段，將會出現還沒有解鎖的搶單任務，任務的目的就是廝殺。”
確實如此，按照現在軟件的更新，真的可能會出現方陽所說，于淵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第一階段，個人，第二階段，團隊，第三階段，掠奪，不斷的增加難度，而且如果真的到了第三階段，和方陽很可能成為敵人。”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對你應該沒有什么好處吧？”于淵非常認真的看著方陽，想要從放羊的表情當中讀取到什么。
“確實沒有好處，我是希望如果真的發生了我猜想到的結果，到時咱們兩個人依舊可以繼續合作，除非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頭，保持一個良好的合作關系。”方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隨后把身子靠在了后面的椅子上，“前提是你能從這次任務當中活下來，這算是我對你的一次有沒有能力成為我的合作伙伴的考驗吧。”
“你不怕我背叛你？”
“怕，這算是我的一次賭注吧，真的要賭對了呢？”
于淵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是一賭徒。”
“努力活下來吧。”方陽無所謂的看向窗外，輕輕說道：“死人可是沒辦法背叛我的。”
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分，于淵和方陽來到了老生物實驗樓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