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天為被,地為床,楊玄還真的一點都沒騙人。
花紅新奇的看著眼前的篝火,以及篝火上正考得香脆流油的野物,眼中滿是欣喜。
此時他們所在是云花平原邊緣的一處小山坳,腳下綠草成茵,一側的山包則抵擋了云花星夜間的寒風,到讓他們這個小地方顯得有幾分暖意。
尤其是楊玄施展手段,三下五除二就用樹枝搭建了一個小小的臨時居所的時候,花紅就更驚奇了。
“你還會這個啊?”十分舒服的往楊玄做的床上一躺,那上面有厚厚的稻草,柔軟而舒服。
“我會的東西很多。”楊玄翻動著火上的烤肉,隨手撕下一塊,遞給了花紅。
這新奇的生活體驗,花紅還是第一次經歷,坐起來興致盎然的咬了一口,頓覺滿嘴留香。
“真好吃。”她興奮的像個孩子。
“好吃你就多吃點。”楊玄想起了一句廣告詞,順口說了出來。
此時夜風習習,云花星天空之上那璀璨如河流的星辰在這一刻布置成了一張極為美麗的大網,籠罩四方,令人心曠神怡。
篝火映照在楊玄的臉上,忽隱忽現,卻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的氣質。
在這中氛圍下,花紅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有些融化了,她甚至希望發生點什么。
想到這里,她的臉更紅了,與篝火映照成為一色,忽閃忽閃的。
但楊玄顯然沒有這種雅興,他也是好久都不曾吃過烤肉了,此時正在大快朵頤,不亦樂乎。
雖然沒什么調料,可云花星美麗的自然環境造就了野物天生的美味,那入口即化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陶醉。
此情此景,他當然發現不了花紅那有些幽怨的眼神。
“死人!”花紅暗中罵了一句。
“什么?”楊玄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疑惑的問。
“沒什么啦,你看那天空中的星星,多美,你們天狼族也有這么美的夜空嗎?”
楊玄咽下口中的美味,含糊道:“差不多吧,那只是一顆顆的星球,映照出來亮光罷了。”
花紅暗恨他的不解風情,嘟了嘟嘴,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卻不代表有人不說話。
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呼喊之聲,似乎是有人在亡命的逃脫。
楊玄其實早就聽見了,但卻不在意,反正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花紅卻沒他那么好的聽力,豎起了耳朵傾聽,半晌后皺眉道:“有人跑過來了?”
“嗯!”楊玄嗯了一聲,將手里的骨頭遠遠的拋開,又道:“是那對小情侶,沒想到又遇見了。”
花紅很驚奇,她倒不是奇怪楊玄是怎么知道是哪對小情侶的,他驚奇的是,竟然能在這里又遇見他們。
腳步聲逐漸接近,果然,在陸地飛艦上遇見的那對小情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還不時的回頭。
跑近了,那女孩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玄,驚奇道:“是你們?”
花紅一笑,這還真是巧了。
雜亂的破空之聲響起,女孩神情有些慌亂,卻在再次看向楊玄的時候眼睛一亮。
接著,他直接跑到了楊玄身邊,驚慌道:“救命!”
男孩顯然不善于言語,不時的往后面看,臉色蒼白。
“救命?”楊玄撇眼看她,哂笑道:“救什么命?誰的命?”
女孩眼中有一絲慌亂,急聲道:“救我們的命,后面有人在追殺我們。”
“哦?”楊玄拍了拍手:“我為什么要救你的命?給我一個理由。”
女孩語塞,半晌憋出了一句話:“你已經救過我們一次了,何不再救一次?”
“沒空,沒事的話請離開,別耽誤我看風景。”楊玄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你……”女孩生氣道:“你怎么這樣啊?哪有你這樣的人啊?”
“怎么著?”楊玄給篝火中加了一支柴火,斜著眼睛看她:“我有義務救你?”
女孩氣急:“你真不是個好人。”
楊玄笑了,對花紅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救了她一次,她反倒要讓我們救他第二次,不救的話,就不是好人,連第一次相救的恩情都沒了,這在我的家鄉有個說法,叫做狗不能喂太飽。”
花紅也有些生氣,她本來還覺著那姑娘可憐,想讓楊玄幫幫她呢,可這么一鬧,她心中對那女孩的感官就急劇下降。
“你走吧。”她拉著臉冷聲冷氣的道。
女孩聽不懂楊玄的譏諷,可也知道不是好話,剛要反唇相譏,卻別那男孩拉住:“快走吧,他們來了。”
女孩轉了轉眼珠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篝火旁:“我走不動了,不走了,讓他們抓我吧。”
男孩急的直跳腳,可女孩說什么都不走了,甚至自來熟的拿起楊玄的烤肉咬了起來。
這一吃,她就發現了美妙,眼睛發亮,連連下口。
花紅氣的臉都紅了,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有人六七人連續落下,為首之人多打量了楊玄幾眼,踏前一步道:“朋友,不知怎么稱呼?”
“他是我師傅,你們敢對我不利的話,我師傅會殺了你們。”楊玄還沒說話,女孩子卻搶先大聲道,甚至還靠過來緊緊摟住楊玄的胳膊。
花紅氣急:“你……你怎么信口雌黃?”
那幾個人明顯一驚,同時再次打量楊玄。
楊玄哈哈一笑,扭頭對那女孩道:“做我的徒弟,可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你想好了?”
“哎呀師傅,你說什么呢?”女孩轉著眼珠子,臉上卻擺出了撒嬌的表情。
楊玄不理她,笑瞇瞇的問:“做我的徒弟,什么都要做的,比如我洗澡的時候替我搓背,又或者我想女人的時候,主動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我,你真的想好了?”
女孩一窒,眼中顯出惱怒,卻依然演戲:“師傅,別開玩笑啦,你徒弟都要被人抓走了。”
楊玄臉上那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又道:“不信你問她,她也是我的徒弟。”
花紅自然知道楊玄在開玩笑,十分配合的笑道:“是呀,咋們師傅可色著呢,你撐的住啊?”
這話就有些曖昧了,說完后,連花紅自己的臉都紅了起來。
女孩徹底蒙圈,眼睛在花紅和楊玄之間飄來飄去。
陸地飛艦上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在眼中的,這個女人的確是一直在伺候眼前這個男人。
“小姐,快跟我們回去。再不回去的話,老爺真的生氣了。”那幾個人大概也看出不對,知道她可能在說假話,于是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