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陳明翔自己都不害怕,我們就更不用擔心了,他一個小翻譯住這樣的大房子,那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都半年多沒人住了,說不定以前那些人是自己嚇唬自己,死過人的房子有的是,大家還不是照樣住著。”張路說道。
“也行,先讓他去試試,我們也做個人情,按一根金條的價格向總務處報賬,說這是李主任特批的。”
“派幾個弟兄分成兩班在附近盯著點,要是沒發現什么問題,就把人撤回來。”吳四保說道。
“你是想讓弟兄們看著陳明翔的舉動?可是連特高課都做了調查,沒有發現什么疑點啊?”
張路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就知道吳四保的意思,這是對陳明翔不大放心。
“我倒不是懷疑他,特高課的調查不會出紕漏,日本人的疑心病比我們重得多。”
“這只是一個例行的手續,每個進特工總部的人都要經過考察,咱們自己也放心。”
吳四保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隨手拿起電話,就給總務處打了過去,既然是李仕群的意思,總務處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那可是一棟鬼宅,總務處長還以為李仕群要考驗陳明翔的膽量呢!
周海文的動作非常快,僅僅兩天時間就把東西湊齊了,人也找到了。
像他這樣的大富之家,交際很是廣泛,找個好廚師真不費事。
為了救出老爹,周海文可是下了血本,居然搞來幾套名貴的珠寶,看樣式和成色,絕對不是大路貨。
陳明翔這兩天也很忙,辦理完房產手續后,先到那些管理水電和電話的部門,接通了水電,又辦了一部新電話。
七十六號的招牌很好用,也沒有人敢提什么收費的事情。
找了幾個人把房子打掃干凈,把家具重新擺放了一下,買點花花草草和小物件一點綴,頓時就成為富麗堂皇的住宅了。
“澀谷隊長,晚上我想請您到我的新居吃頓飯,特意為您準備了市面上最好的清酒和日本菜,還請不要推辭。”
陳明翔直接找到了澀谷。
“吆西,既然是陳桑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晚上沒什么事,我會順便把冢本君和中島君一起叫上,下班之后等著我,我們開車到你家里去。”
澀谷很是高興,伸手拍了拍陳明翔的肩膀。
他雖然是七十六號的監視者,但軍銜只是個準尉,連少尉都不是,說起來就是個小班長。
只因為在七十六號,所以才稱呼他做隊長,平時沒有什么人請他吃飯喝酒。
丁默村和李仕群這兩個特工總部的大佬,來往的都是梅機關的影佐禎昭少將、晴氣中佐、憲兵司令部司令三浦三郎少將、佐佐木大佐等人,對澀谷這樣的尉級軍官,表面上恭敬,實際上根本不放在眼里。
“小帥哥,和澀谷隊長說什么了,讓他這么高興?”
陳明翔剛回到辦公室,劉妮娜溜了進來,一臉的好奇。
“劉姐,正想去找你呢,瞧,我給你準備了什么禮物。”
陳明翔急忙把抽屜里的翡翠項鏈拿了出來。
讓他驚訝的是,劉妮娜愛不釋手的看了幾遍,居然湊到他的旁邊說話。
距離有點太近了,陳明翔很是不適應,即便她口齒帶著清香,身上噴著香水,可是想到她的職業,不由的一陣反胃,但是又有一陣莫名的刺激。
這是七十六號的第一美女,還是個混血美女,冷艷高貴天生麗質,在滬市的娛樂場所提起賽貴妃,那可是鼎鼎有名。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陳明翔不僅有一點可惜。
但是他始終保持著清醒,能在特工總部混的女人,那絕對有兩把刷子,一個不小心,自己的任務就得栽到她們的手里。
“謝謝你弟弟,這串項鏈我很喜歡,就是太珍貴了,一定花了不少錢。”
劉妮娜以為陳明翔追求她。
“這么好的珠寶,只有劉姐你戴上才能體現出價值來,錢反倒是次要的。”
不要錢的馬屁立刻就沖口而出,陳明翔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要臉了。
“給我戴上吧!”
劉妮娜側身而坐,居然要陳明翔給她戴上項鏈。
“你這是給我戴項鏈呢,還是要占我的便宜啊?”
感覺到陳明翔的手在哆嗦,劉妮娜笑得不行不行的,這個小伙子倒是很可愛,不對,是可愛極了。
麻痹的,老子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戴項鏈呢,第一次啊,居然給了你一個女特務,賠了!
“你還沒和我說,到底找澀谷什么事呢?”
劉妮娜追問說道,對陳明翔的事情感覺格外好奇。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大學同學的父親被吳隊長抓到七十六號,請澀谷隊長吃飯,是想為這位伯父說說情。”
“他是個本分的商人,和軍統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次只是被誤抓了。”
陳明翔不想瞞著劉妮娜,照實說反倒沒事。
“我知道了,一定是吳四保的胃口太大,把你的同學嚇壞了,所以才找你這個不管事的翻譯出面,死馬當成活馬醫。”
“這樣也好,只要日本人發話了,吳四保連個屁也不敢放,不過弟弟,這個混蛋的心眼可不大,你可要想好怎么做。”劉妮娜說道。
“這和我可沒有關系,你不是說吳隊長喜歡吃獨食嘛,日本人也喜歡金條,這完全是憲兵司令部的意思,我這個翻譯就是中間人。”
“只要澀谷隊長頂在前面,我什么風險都沒有,吳隊長怕是還要給我送禮。”陳明翔笑著說道。
周家花大錢雇傭的廚師,手藝的確是很地道。
天婦羅、壽司、壽喜燒還有魚生,味道做得非常好,得到日本軍官們的大加稱贊。
“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么豐盛地道的日本料理了,陳桑,你的確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干杯!”
冢本大尉舉起陶瓷酒杯說道。
“諸位不遠千里而來,為實現*****圈而背井離鄉,沒有家人在身邊,作為受益者,我理當為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服務。”
“很高興你們能夠喜歡我的招待,這是對我最高的獎賞,說起來還要感謝諸位賞臉。”
陳明翔笑著說道,其實心里惡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