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總部的后臺是梅機關是影佐禎昭,本來和憲兵司令部不是一個勢力,可問題是,憲兵的職責就包括了軍警憲特四大部分,不管你是哪個日本情報機構的下屬部門,都在憲兵司令部的約束管制之下。
李仕群本來打算求見木下榮市少將的,可惜卻沒有如愿,林少佐說司令官正在與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牧田中將、駐滬總領事館的總領事堀內于城、興亞院華中聯絡部的太田泰治中將開會,沒時間見他。
心里有些沒底的他,第一選擇就是陳明翔,就來到特工總部的調查室主任辦公室,出了這樣的大事,陳明翔自然要在特工總部上班,不管歸不管,態度首先端正。
“我倒是見了木下將軍和牧田將軍,據說這件事已經傳到了東京大本營,他們受到的壓力很大,怎么處理吳四保,暫時沒有定論。”
“您也知道,這次運送黃金的事情,多少也是個丑聞,如果傳出是特工總部的人搶奪黃金,那就是大丑聞了!”
“涉及到這樣的案件,我那點關系就不夠看了,您可以問問影佐將軍,想必他對此有所了解。”陳明翔說道。
“四保這個混球,可算是把我們都給拖累了,我的遭遇比你還慘,剛才到梅機關見過將軍,他對我大發脾氣,好在他也知道四保的智商和正常人有差別,這才沒有給我兩個耳光。”
“咱們特工總部的后臺就是梅機關,影佐將軍也為此受到大本營的責問,沒受處分就是好的,他哪有心思管四保的死活!”李仕群苦笑著說道。
梅機關的影佐禎昭因為特工總部出了吳四保的事情,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這個事已經被捅到大本營了,畢竟誰也承擔不起一噸黃金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大日本帝國的威嚴受到挑釁。
在木下榮市少將的要求下,李仕群緊急調集各地的中高層返回滬市,為此還請求了日軍飛機的支援。
大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也明白李仕群此刻肯定心情欠佳,就沒有湊到李家聚會,特工總部的情形非常詭異。
“吳四保膽敢襲擊皇軍的鐵甲汽車,意圖搶劫大日本帝國的黃金,這是對帝國和皇軍的公然挑釁,無視帝國和皇軍的權威,這樣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
“李仕群,你身為調查統計部的部長和特工總部的主任,是怎么領導和約束下屬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要認為你在蘇洲,就能把滬市的事情置之不理,這是非常嚴重的失職!”
“還有你,陳明翔,身為調查統計部的督察專員和特工總部的督查室主任,對下屬的動向居然一無所知毫無察覺,導致吳四保這樣的人行為失控,你也存在著失職,再不管束好下屬,你這個主任我看是當到頭了!”
在木下榮市少將近似咆哮的問責聲中,李仕群和陳明翔被指責的狼狽不堪,也讓特工總部的人產生了錯覺,除了李仕群這個主任,陳明翔才是特工總部當之無愧的二把手。
參加這次會議的,有梅機關的影佐禎昭少將、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牧田中將、駐滬總領事館的總領事堀內于城、興亞院華中聯絡部的太田泰治中將和陸軍省駐滬特務機關的機關長宮崎繁三郎,另外就是工部局總董事岡其勝男和警察局長盧應,還有梅機關的晴氣中佐。
日本政府和大本營,對滬市的情況極其不滿,丟失黃金倒是小事,關鍵是讓大日本帝國丟了面子,那特么就成了大事!
外務省、興亞院、海軍和陸軍的總部大佬們,把在滬市的負責人是一通臭罵,各方勢力也感覺到了壓力山大,誰敢不出席這次會議?
“小姨,剛才日軍駐滬各部門的高層一起來到特工總部,召開了中層以上領導會議,通報了我姨夫的案件。”
“會議結束后,陳明翔給我私下說,讓你把家里的貴重物品收拾一下,明天上午政治警察總署的人和憲兵隊的人,要來查封家里的金銀珠寶。”
“陳明翔叫你不要多心,這次封存動產,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東西也不會帶走,等姨夫挨過這段時間,把封條撕了就行了。”
“但是,你不能把所有得好東西都藏起來,這等于是挑釁憲兵隊,留點價值低的應付一下。”
“還有,他要你對執行任務的憲兵伺候好一些,到飯館叫最好的席面,準備點煙酒茶葉作為禮物,這樣對姨夫有好處。”沈更梅傍晚來到吳四保的家里。
“居然鬧到這么嚴重的程度?這下可麻煩了!”佘艾珍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把日軍的高層都給驚動了,這樣一來,吳四保想要平安出來,困難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不是嘛,李主任和陳明翔被木下將軍點名,當眾罵的狗血淋頭,特工總部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他們的臉色可難堪了。”
“我問了一下姨夫的事,在監獄里沒有受到刑訊,陳明翔說,現在風頭太緊了,不能這時候活動,那樣反倒會壞事的,要有點耐心。”沈更梅說道。
“不對啊,特工總部滬市負責的人是傅業文,日本人點陳明翔的名干嘛,他雖然是調查室主任,可他不是管事的人啊?”佘艾珍感到很迷惑。
誰都知道陳明翔在特工總部的職務,只是個掛職,每個月領一份工資完事,幾乎連辦公室都不去,日本人這是什么意思?
“傅業文?就他在日本人的心目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估計那群日軍高官,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特工總部的書記長兼滬市實驗區的區長,他算個什么東西,狐假虎威而已!”沈更梅不屑的說道。
她是特工總部的機要秘書,李仕群不在的時候,就為傅業文服務,她雖然沒有劉妮娜那么風情萬種,把男人迷的神魂顛倒,可論容貌和身段,也是個秀色可餐的漂亮姑娘,加上全套的西方服飾,別有一番時髦女郎的動人。
傅業文天天和她在一起,雖然礙于吳四保和佘艾珍的難惹不敢胡來,可是沾點便宜動手動腳,那也是難免的,沈更梅心里早就恨透他了,說話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