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短短一周的時間,煙廠就生產出了成品,這還是需要等紙箱和煙盒的緣故,要不然速度還快。
按照陳明翔的計劃,第一個月要生產三萬包憲兵tegong香煙、三萬包海軍tegong香煙和兩萬五千包內部tegong香煙,這三十箱是在滬市本地消化的,也是用來拉關系的,另外七十箱外灘牌則運到國統區出售。
這時候的香煙,分為軟包裝和鐵盒包裝兩種,章文巖單獨把內部tegong香煙做了分類,變成了普通裝、中級裝和高級裝,普通裝供應尉官級別,中級裝供應佐官級別,高級裝是五十支裝的圓鐵筒,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tegong香煙的品質真的不錯,陳桑說的不是假話,的確使用上等煙絲制造,按照各個憲兵小隊和憲兵班的數量,抓緊時間發下去,作為憲兵司令部的福利,告訴陳桑,我感謝他的貢獻,一定要保持住香煙的數量和品質。”三浦三郎非常滿意。
他是不缺錢,但是不代表他不喜歡免費的好東西,桌子上擺的圓鐵筒五十支裝tegong香煙,自己抽味道很好,拿來待客檔次也不低。
“既然是陳桑的一片美意,我就代表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接受了,海軍做事情不像陸軍那么小氣,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吃虧,就按照每盒香煙六毛錢結賬,給你翻番的利潤。”
“三萬包有點少了,你可以每個月送來十萬包香煙,這樣勉強能達到海軍陸戰隊的需求。”松植少將笑著說道。
陳明翔能為海軍陸戰隊訂制香煙,這本身就是態度問題,所有的尉官、佐官和將官,都是免費供應的,人家有這份心,多給點錢也是應該的。
一包煙的成本是兩毛五分錢,松植少將卻給了六毛,一盒賺了三毛五分錢,三萬包就是一萬多法幣,也是一筆收入。
三浦三郎把這些香煙作為憲兵司令官爭取的福利,松植少將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海軍tegong香煙,就成了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專門訂制的福利,這也有助于提升他的威信。
“這個陳明翔,思維倒是真夠靈活的,做事情就是和別人不一樣,連為皇軍生產tegong煙也能想出來,無非就是想要保護他的香煙生產和銷售,用心良苦啊!”晴氣中佐笑著說道。
梅機關這樣的重要情報機構,陳明翔自然也有香煙贈送,反正幾十個人也抽不了多少,清一色的將官級tegong香煙。
“這不奇怪,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商人能做出任何你不敢想的事情,在可控的范圍內,我反倒欣賞這種做法,總比那些偷偷摸摸向蔣統區走私香煙的人強得多。”
“一家只有三臺卷煙機的小煙廠,成不了大氣候,也影響不了經濟部門的布局,憲兵司令部和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都被這個高待遇迷住了眼睛,我們沒必要發表意見。”影佐拿著煙筒翻過來覆過去的瞧著。
影佐每天喝的竹葉青茶,就是陳明翔親自送來的,每個月都有,他甚至有點不愿意喝日本清茶了。
陳明翔打的是一場心理戰術,日本煙廠在華夏的分廠,采用本地煙葉制造的香煙也不錯,可惜,他們的思維僵化,就是不知道給軍隊提供福利。
別小看煙盒上的tegong兩個字,這就是身份的象征,估計日本憲兵和人被海軍陸戰隊的心理,滿足感相當強烈。
影佐很明白,陳明翔光明正大生產和走私香煙的事情,梅機關即便反對也沒有用,類似走私香煙的行為,滬市每天都在發生,要不然那么多煙廠制造的香煙,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雖然是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監視汪weizhengfu的最高負責人,卻管不了憲兵司令部,更管不了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他說句話,三浦三郎和松植兩個人只當是放屁,一點效力都沒有,所以啊,何苦做這個小人呢?
再怎么說影佐也是堂堂的陸軍少將,眼睛里是沒有小錢的,香煙的利潤需要產量來支撐,一家小煙廠,真的是不值一提。
可是所有人都忘記了,煙廠也是能夠發展的,卷煙機少了可以再買,沒有工人可以再找,只要煙絲供應及時,不怕沒有產量。
“局座,春風發來了密電,他已經打通了香煙銷售渠道,并且自己租賃了一家租界的小煙廠,除了給日本憲兵和海軍陸戰隊供應香煙外,每月可以給局本部提供七十箱成品煙。”
“春風要求界首那邊加大煙葉的供應量,每月最少也要六噸干煙葉,他派車專門運輸。涉及到成本問題,每包煙他需要五毛錢,建議我們賣到七毛八毛,品質相當過關。”潘琦吾說道。
“他的腦子就是轉得快,這個辦法好,除了能夠和日本人拉近關系,還可以正大光明的走私香煙,告訴他,我要每個月兩百箱,進入十月份最少三百箱,不管他用什么辦法。”
“告訴戴星秉,必須每個月供應給華通貿易公司二十噸煙葉,這是最底線,如果不是我們軍統局太招人嫉妒,國統區的工業實力又不行,我都想讓春風在許昌本地開設卷煙廠。”戴立說道。
“春風詢問,法租界局本部直屬電臺被特工總部破獲,兩個負責的特工被抓后叛變,這件事需不需要他關注。”潘琦吾說道。
“沒有這個必要,你回復他,事情局本部已經知道了,他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保護自己長期潛伏是唯一的要求。”
“沒有得到局本部明確指示的情況下,他不得出手干預任何涉及到軍統的工作,那會給他帶來危險,有了線索直接報告局本部。”戴立說道。
法租界局本部的直屬電臺,的確是被特工總部破獲了,而且兩個特工也被抓叛變。
但陳明翔不知道的是,這兩個軍統局特工,只是和特工總部虛與委蛇,暗中把這個事報告了局本部。
按照戴立的指示,他們實際上一直在為局本部傳遞消息,可這一切和陳明翔的任務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