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服人!
好一個以德服人!
李世民頓時就有點氣不過了。
什么以德服人這么來的?
這明明就是打人!
手上寫了個德字,就是以德服人?
這種歪理你要是在別的地方說,難道就不怕被別人打死嗎?
你居然敢在這個太極殿里面說!
果然是夠膽!
李世民無言以對,但是有人眼前一亮啊。
比如在場的武勛。
程咬金是第一個跳出來的,直接大大咧咧的就說道:“這小子雖然不是什么好鳥,但是還是能夠說出句好話的,沒錯,這就是以德服人,以后俺老程也要在斧子上刻個德字,以后俺也要以德服人!老黑,你能搞定嗎?”
最后一句話,程咬金是對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說的。
“你們先等等再說!”
房策瞥了一眼程咬金,對于程咬金,房策現在可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畢竟嘛,兩個人的關系不是很好的。
“陛下,我作為一個草民,在朝堂之上,受到了御史大夫的毆打,請陛下為我做主!”
房策直挺挺的跪了下來,滿臉的委屈。
這個變臉的速度之快,讓在場的人全部瞠目結舌。
當然了,變臉的速度是一點,更關鍵的是這個家伙真眼說瞎話的本事,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傻眼了。
你這丫的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魏征給毆打了,現在魏征鼻青臉腫的,你說他毆打你?
逗我們玩呢?
“你此話何意?”
李世民聽了房策的話,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剛剛可是看著真切啊,那房策可是拳拳到肉啊。
打得魏征哀嚎不已。
現在又睜眼說瞎話,說魏征毆打他?
這根本就不可能翻案啊。
難道他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草民的手劃過了御史大夫臉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御史大夫用臉來抽打我的手,導致我的手現在很疼,而且我以德報怨,想去拉他,他居然用身體毆打我的手,簡直毫無道理所言。”
沉默了,朝堂上直接沉默了。
這尼瑪,這話說得……
明明是你去抽人家的,搞得好像別人用臉去抽你的手。
這有點太過分了吧!
“豎子!你……”
“閉嘴!”
魏征剛剛想開口,房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陛下,請陛下為草民做主啊,這御史大夫真的不當人子啊,毆打草民之后,還辱罵草民,簡直就是天理不容,請陛下為草民做主啊!”
“這……”
李世民現在也懵逼了,這怎么特么的告狀也沒見過這樣告狀的,簡直就是千古第一奇葩啊。
“陛下,也許我說的你不相信,但是你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房策開始解釋了起來:“陛下,你請用手按在面前的案板之上。”
房策一邊說,還一邊將手按在了面前的地板之上。
“這樣嗎?”
李世民有些不解,房策到底要說啥,然后學著房策的方式按在了案板之上。
“來來來,慢慢的用力,能夠感覺到有股力在朝上推著你的手嗎?”
房策繼續忽悠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然后李世民突然笑了起來:“你是想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吧,說什么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誰聽得懂啊。”
不過這笑容僅僅一閃而逝,過了片刻,李世民就說道:“盡管這樣,你也不能否認你剛剛打人的事情。”
“荒唐,囂張,無禮!太極殿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他是誰?御史大夫!朝廷命官,你如此作為,難道是準備將我大唐的顏面按在地上抽打嗎?”
“如今,你若是在不說出一個理由,能夠讓眾人都信服的理由,那么我就要將你送到大理寺準備好好的審問了!”
房策聽著李世民的話,有些懵逼,沒想到李世民居然不吃他的這一套。
不過李世民不想治他的罪,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如果真的想要治他的罪,直接就治罪好了,什么送大理寺啊?
難道大理寺審好了不要報給他的嗎?
何必多此一舉?
“好!既然陛下如此說,那草民就說了。”
房策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嚴肅的說道:“御史大夫,參人之前不需要經過調查嗎?按照大唐律例誹謗者該當何罪?”
“御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力,但是如果這個權力不加以限制,那么滿朝御史皆有隨便誹謗的權力,這種權力于大唐有何益處?”
“唯有凡事將就證據,方可定罪。既然御史大夫說梁國公包庇我,那么我請問可有證據?若是針對我,直說便可,何必拐彎抹角?”
“殺牛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房策頓了頓,然后說道:“我曾購買了數百頭牛,用來給流民耕地使用,但是陛下讓我破敵,也許是上天垂憐,有一百頭牛跪倒在我的面前,其中一頭牛竟然開口說話了,讓我用他們的皮制作飛天的物品,然后一百頭牛盡皆咬舌自盡,我是含著淚,將他們剝皮的。”
“本來此事已經完成了,可是誰知,有人深夜縱火,將一百頭牛用生命換來的東西給燒了。”
“然后剩下來的那些牛,為了完成他們的使命,也跪在我的面前咬舌自盡了,草民也是無奈啊!”
房策信口雌黃,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人感覺他說的都是真的。
“放屁!”
魏征鼻青臉腫的吼了起來:“你說這話,有什么證據證明是真的?”
房策斜視魏征,嘲諷道:“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我說的是假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就是真的。有本事你找出證據啊。”
魏征頓時沒話說了。
這特么的哪里有什么證據啊。
不對啊!
這特么的要什么證據啊!
這明顯就是瞎掰的啊!
魏征看向了李世民,然后哀嚎道:“陛下啊!此子奸佞啊!這話也能說得出口,簡直就是不當人子啊!”
房策看著魏征,然后看向了李世民:“御史大夫,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吧,我是不是奸佞,陛下心中有數,你這個人不行啊,你忝為朝廷重臣,可有貢獻?”
“某為庶民,不曾為官,直至今日,為大唐立下了多少功勞,你清楚嗎?”
“不分青紅皂白,滿嘴噴糞,逮到人就咬,可有一絲的羞恥之心?”
“忠臣不事二主,你既已投誠,奈何為難忠臣?”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房策說完,直接撇過頭,不再看魏征了。
魏征坐在地上,看著房策,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