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策指了指甲板上的那些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的魚,然后繼續說道:“現在他們想到辦法了,先搞停了我們的這艘巨船,然后我估計,他們馬上就要出動后手了吧。”
房策目光在水面上面四處打量著,突然目光凝聚到了一處地方。
非常多的蘆葦管子密密麻麻的朝著大船而來,瞎子都能夠看到。
這群家伙!
怎么就這么執著呢?
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不好意思了啊。
房策默默的跑到了船艙里面,取出了一包火藥再一次的回到了甲板上。
李淵看著房策手中的火藥包,頓時驚訝的問道:“此物不是怕水嗎?”
之前房策跟李世民說火藥的時候,李淵也在,所以看著房策拿出了火藥,他很驚訝,這水里面也能用火藥嗎?
聽到李淵的問話,房策笑了笑,然后說道:“太上皇,您說得沒有錯,這火藥怕水,但是我為什么要讓它掉到水里呢?”
李淵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房策,這話他能夠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又有點不太懂。
此時的房策已經點燃了引線,就這么拿在了手中。
“快丟掉啊!”
李淵頓時就急了,這東西的威力李淵已經見識過了。
要是這么近的距離爆炸了,真的是誰都救不了自己了,就算是跑都來不及了。
畢竟嗎,這是在船上,要是爆炸了,這船估計也受不了,直接就散架了。
到時候掉在了水里,這么寬的河,已經年過花甲的他是絕對沒有可能游過去的。
“不急。”
房策很淡定,比李淵淡定了很多。
他就這么看著引線燃燒,然后過了一會兒奮力一扔。
“嘭!”
靠近了那些蘆葦桿的時候這包火藥頓時爆炸,沖擊波將水面蕩漾了開來,露出了下方的部分。
上方的蘆葦桿直接碎裂了開來。
等待水波平靜下來,已經看不到蘆葦桿了。
然后過了一會兒,很多人頭從水下面露了出來。
這群人剛剛露出頭來,僅僅是片刻,有些人就開始口吐白沫,臉色發青,然后再漸漸的沉了下去。
嗯,這是死了,死人在水中,一開始的時候是下沉的,等到過了幾天,才會漸漸的浮上來。
看著房策的這一手,李淵頓時就懵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會水的,為什么會溺死?”
李淵年紀有些大了,并沒有看清楚,還以為這些人是溺死的。
房策搖了搖頭,然后對李淵解釋道:“太上皇,我這火藥中有著劇毒,一點點的份量就能夠讓人毒死,這些人全部被我毒死了,放心好了。”
房策絲毫沒有擔心,不過李淵此時就急了。
“渭水,你知道渭水兩岸有多少黎民百姓嗎?你居然投毒!”
李淵完全就是憤怒了,這個時候居然在水里投毒!
這里可是算是上游啊!
這毒投進去,會害死多少的百姓啊!
“太上皇放心好了,這么多的水,一會兒就會將這些毒沖刷干凈,并不會影響依靠這渭水為生的百姓的,只不過是火藥剛剛爆發的時候,這個毒才是劇毒,等徹底融進水中了,這毒也就不是那么的毒了。”
房策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遠方。
這群人真的是太沒有意思了。
為什么總是想著鑿船底?
特么的!能不能好好的給我找點樂子,這樣一點意思都不沒有啊!
沒有挑戰性,讓我怎么有成就感啊!
房策真的有點郁悶,現在都可以將他的船逼停了,結果還是這種套路,船停了難道你們就可以鑿船底了?
開什么玩笑呢?
這不是逗我玩嗎
房策感覺有些索然無味,直接進入了船艙之中,吩咐所有人休息,除了值夜的人,都去睡覺了。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人趁著夜晚過來偷襲,這讓房策很失望啊。
第二天一早,房策就找到了會水的人,下水去解決螺旋槳的問題了,當一條鐵鏈被解開之后,這些人爬上了船只,通報了房策之后。
房策沒有說話,只是下令讓船繼續前進了。
總體來說,他對這屆古人十分的失望,他過了這么久,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東西,還沒有用上幾個,這些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下一次一定要抓個活口,好好的教育一下,然后放走,不然這一路豈不是要無聊到炸了?
房策有了主意之后,就繼續坐在了船上,朝著杭州游蕩而去。
這個時候巨船已經離開了洛陽。
王家,一個紅衣人全身濕答答的站在大殿之中。
他是剛剛從渭水之中爬上來,銀色的面具已經不知道丟到了什么地方,兩眼通紅,并且還有不少的血絲。
“王二,你還有臉回來!”
這時候一個人從內堂走了出來,此人穿著錦衣,手中拿著一把扇子,長著如同兩個眉毛一般的小胡子,沒錯,他就是陸……呸,他就是王家現在的嫡長子,下一任家主的唯一人選王凌天。
嗯,另一個已經進宮了,就是淼公公,王凌云。
不過因為王凌云在王家的眼中已經死了,所以嘛,這王凌天就成為了唯一的人選了。
此時的王凌天已經接管了洛陽的一切事物了,并且總管王家江南的一切生意。
可以說,現在王家,除了王珪之外,就是王凌云的一言堂了。
并且他做出了決定的東西,王珪也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了。
“少主,王二辦事不利,本該萬死不辭,但是我發現了那艘船的秘密了,又不得不回來匯報。”
王二對王凌天抬手作揖,然后說道:“那艘大船的下面有著無數的刀組成了一個刀陣,若是有人從船底過去,絕對會被刀陣斬殺,所以我們才會失手的。”
“刀陣?”
王凌天眼神一凝,然后抬頭,看向了王二:“既然消息已經帶回來了,你還在等什么?”
王凌天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世家之人,只有利益,并無感情,如同是機器一般。
唯有如此,才能夠成就千年世家,如若不然,只會如同王朝一般分崩離析。
本來王二已經戴罪立功了,但是王凌天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立功了一般。
王二閉上了眼睛,突然渾身一顫,一絲血液從嘴角流了出來。
就站在王凌天的面前,咬碎了嘴中的毒囊。
“晦氣!”王凌天看著這一幕,突然就大怒:“來人!將這個家伙的尸體拖出去喂狗,將他全家全部殺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