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輪船此時已經停靠在了房策修建的碼頭上,周圍有著無數的小型的船隊跟隨在主船的旁邊。
這些小船就和房策當初乘坐的那個巨船一樣。
只不過這些小船上面的大炮卻是真的。
一年的時間,房策搞出了這么多的船,為的只是大航海的計劃,他迫不及待的原因是他想要開辟出新大陸,帶回來新的物種,想要讓大唐的百姓不愁吃。
等到百姓們不愁吃了之后,就可以解放更多的勞動力了,讓這些勞動力從田地里面解放出來,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投入到生產之中了。
這一艘艘的船上,都是房策精挑細選出來的絲綢,茶葉,陶瓷,這些東西都是能夠去海外換取足夠多的海外特產的。
房策在最后一刻對李泰說了一句話,那就是行走在大唐之外的時候,盡量以理服人,真理永遠在你的大炮的射程范圍之內。
李泰聽到了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很顯然,他也是知道房策的那件事的。
以理服人?
跟房策特么的以德服人有什么區別?
這特么的是以理服人嗎?
不過李泰還是點了點頭,作為李世民的兒子,對于房策所說的這些話還是有點了解的。
“不過我真的不需要去跟父皇商量一下嗎?就這么出去了?”
李泰感覺房策做事真的有點急躁了。
“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現在你能給他保證什么?等你拿到了我跟你說的那個東西,你就可以在大唐的史書中留下濃重的一筆了!”
“你說的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廢話,若是不存在,難道我還會跟你說嗎?”
“我真的難以相信,天底下能有畝產三十石的糧食。”
“那是至少!”
房策瞥了一眼李泰,然后說道:“這東西在大秦西方的一片神秘的大陸上,上面的人十分的野蠻,你要注意一點自己的安全啊,記住我說的話,以理服人!”
李泰看著房策鄭重的眼神,頓時心中一凜,然后說道:“我記住了。”
“走吧!”
房策揮了揮手,并沒有多說什么,這群人走了之后,房策有點頭疼了。
這些人中有著很多的工匠,畢竟這些船出海之后也許會出現問題,這些工匠就是負責修船的,畢竟一般人都不會修理這些船只。
房策目送這李泰的遠去,看著身后的這些過來給張乘風送行的女子,頓時臉上的肉有點抽搐。
該死的種馬!
老子討厭種馬!
房策已經無語了,這些女人中有些女人手中抱著孩子,有的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最過分的就是還有個別的女人不僅挺著大肚子,還抱著孩子。
真的是頭疼啊!
這個家伙倒是一走了之了,接下來,特么的我要變成孩子王了,真特么的有點蛋疼。
干脆辦個托兒所好了,這么多的孩子,真的是要命啊!
為什么你小子不把你的女人還有孩子全部帶走?
非要留下來為難老子?
房策一臉的蛋疼,沒有辦法,這些孩子既然留下來了。
那自己于情于理都應該去照顧一下。
房策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后打道回府了。
先休息個一兩天吧,第一階段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剩下來的事情就等等再說吧。
州長府,孔穎達的院子。
突然一陣大笑聲沖破了云霄。
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從院子中跑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大堆的東西,朝著房策的院子中跑了過去。
一路上的人全部都錯愕了。
什么時候州長府里面出現了一個瘋子?
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不過他們并不懷疑這個家伙是從外面闖進來的,畢竟他們有這個自信,不可能有人能夠突破他們的封鎖,進入這里面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他們了,現在的他們早就已經脫胎換骨了,最優秀的那一批,已經跟著船隊出發了,雖然他們不是最優秀的,但是他們也不是誰都能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混進府中的。
這個瘋子如同癲癇一般,朝著房策的院子沖了過去。
“哈哈哈!完成了!我完成了!”
“哈哈哈!”
這個瘋子一路跑一路笑。
其實他就是孔穎達,這一年的時間,他都閉門不出,沉浸在編纂之中,如今終于大功告成,自然是高興得像是中舉了一般。
房策剛剛送走了船隊,想要回到院子中好好的睡一覺。
誰知道突然有人在自己院子里面大笑,搞得完全睡不著了。
“是誰得了失心瘋?”
房策大吼一聲,然后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上將軍!我是孔穎達啊!我成功了,我完成了!”
孔穎達?
孔穎達什么時候來胡逗州的?
房策一臉懵逼,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孔穎達不是國子監祭酒嗎?為什么會在胡逗州啊?
還在我的地盤上?
“臥槽!”
房策突然一拍大腿,頓時想到了。
這個家伙一年前過的,來了之后,就被自己打發了去編纂字典了。
聽他的話,好像是今天成功了啊!
臥槽!
雙喜臨門啊!
好事情啊!
房策頓時就開心了,打開房門,走到了院子里。
頓時一股惡臭迎面而來。
房策被這股惡臭差點給熏哭了。
“孔祭酒,您多久沒洗澡了?”
房策有點好奇的問道,這胡逗州不缺水,府上的人每天洗澡,都能夠供應的起。
“洗澡?老夫忙啊!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編纂字典,夜以繼日。為的就是能夠早日編纂出來,造福天下,哪有時間洗澡啊。”
房策看了一眼孔穎達,原本他的頭發是白加黑的,現在的頭發已經變成純白。
這貨完全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啊!
不過這些事情跟房策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既然已經編纂好了,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開始印刷,裝訂成冊,最后就可以問世了。
“孔祭酒,如此不世功勛,我替大唐的百姓謝過了!”
房策鄭重的對孔穎達作了個揖,然后說道:“我替天下的寒門學子謝過孔祭酒!從今日起,您的名字,當于孔孟并肩!”
這些不過是虛名罷了,房策并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過孔穎達就感覺有點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