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策回到胡逗州之后,看著這州長府掛滿了白布,一陣無語。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
悄悄的進入府中,然后默默的去了后院。
這個時候他詐死的消息還不能夠傳出來,如果一旦傳出來了,那就起不到好的作用了。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李云此時正在后院的書房之中和馬周忙得焦頭爛額的。
突然看到了房策回來了,頓時就問了一句。
“有點事情,我需要回來一下。”
房策看著李云,然后說道:“南邊的大橋還有多久建好?”
“三個月內必然完工!”
馬周一聽這個話,立刻就回復道。
“好,接下來,我準備重開華夏書院,我想我胡逗州的人已經足夠支撐得起華夏書院的師資力量了,并且現在有了李泰,華夏書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問題。”
馬周聽了房策話之后,然后說道:“現在就去打理華夏書院嗎?已經荒蕪了五年了,重新整理一下,也需要很長的時間的,雖然有人專門看護在華夏書院,但是他們并沒有出來打理華夏書院里面的雜草,所以此時的華夏書院已經糟糕透了。”
“并且此時所有的工匠,都在建橋,實在是騰不出人手啊。”
馬周嘆了口氣,然后繼續說道:“若是花大價錢去請江南道的人去打理華夏書院,應該還來得及,但是江南道會配合我們嗎?”
“老大,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死了,若是江南道想要給我們胡逗州一個下馬威的話,那該如何?”
馬周的問題讓房策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這個簡單,讓他們來吧,我看他們怎么來,僅僅數十門大炮而已,難道面對我胡逗州的兵鋒他們還有開炮的機會嗎?”
“馬周,你要清楚,就算胡逗州沒有了我,那也不是一個軟柿子,如果他們連這一點都看不透,留著他們干什么?”
房策笑了笑,根本沒有把江南道的那些士族放在眼里。
因為胡逗州的兵鋒實在是太強了。
這些人如果看不透的話,那不就找死,既然找死,那就讓他們死好了。
“我明白了,我立刻安排這件事,老大,還有一點,之前有個叫做袁天罡的過來拜祭您,我們不太好阻止,他似乎發現了什么。”
“袁天罡?”
房策眉頭一皺,這個家伙的名字實在是響亮啊。
這個家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房策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對馬周說道:“這個人暫且不要去管,他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道士罷了,若是真的能掐會算的話,怎么可能親自到胡逗州來。”
“可是他在民間的名氣不假啊,并且朝堂之上也有一定的名聲的,號稱天師啊。”
馬周這人是土生土長的大唐人,對于鬼神之類的還是有點敬畏的。
尤其是像袁天罡這種道士,他也是比較敬重的。
“管他干什么,李云。”
房策轉頭看向了李云,然后說道:“你下次遇到了袁天罡記住了,直接啥都不要管,給我把他盤死!”
他可不管什么袁天罡,什么天師。
還不就是后人神化的,以訛傳訛的罷了。
若是他真的是天師,那他怎么可能現在才出來?
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逼數啊。
房策根本不擔心這一切。
只不過是個袁天罡罷了。
盤他就完事了。
“是!”
李云點了點頭,然后默默的站在了一旁,什么話都不說了。
“老大,這樣不好吧?好歹他也是天師,你這樣得罪他,難道不怕天譴嗎?”
馬周驚呆了,立刻就問了一句。
“馬周,我從不信這些,若他是天師,那他一定不會被李云給玩死,但是他若是個騙子,那他就是被盤死了,那也是活該。”
房策根本就不管這些,然后對馬周說道:“馬周,你快點給我準備一下重開華夏書院的事情,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你們先走吧,房鼠給我喊過來,我有事情交代他。”
房鼠,這是房策訓練出來的十二個特工中的老大。
這幾個人都是房策特別訓練出來的。
這十二個人的用處十分的巨大。
他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計劃。
他需要這些人去做一些事情了。
安排一點點的事情,儒家對于華夏的影響已經近千年了。
這個影響已經快要磨滅了骨子里面的血氣了。
必須要要下一劑猛藥了。
只有下了猛藥之后,這個狂獅才不會漸漸的睡下去,要讓他永遠的保持清醒。
“老大!”
很快房鼠就過來了。
房策看著房鼠,然后說道:“房鼠啊,接下來的任務,需要你們十二個兄弟去做了,希望你們可以完美的完成這個任務,這個任務很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紕漏,你知道嗎?”
“請老大吩咐!”
房鼠頓時就給房策行了個禮。
“房鼠啊,這個就是我的計劃,你好好的看看,看完就給我燒了,記在心中。”
房策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房鼠。
房鼠接過了房策遞給他的紙,然后看了起來。
僅僅看了一會兒,房鼠渾身就冒起了冷汗。
“老大,這是賣國啊,遺臭萬年的事情啊!這會死多少同胞啊!這事情……”
房鼠的聲音有點顫抖,并且拿著那張紙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
房策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不用擔心任何,我現在不跟你說太多,以后你會明白的,這是我的苦心,外邦只不過是我大唐的墊腳石!”
“老大!”
房鼠直接跪了下來,重重的給房策磕了三個響頭,然后起身離開了。
“房鼠,你一定要相信我!”
“老大,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已經死了,有些事,我雖然不明白,但是這是你給我的命令,我自然相信你。”
房鼠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對房策說了一句話,然后就離開了。
房策看著房鼠的背影,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后撿起了地上的紙,燒了。
燒了之后,就癱倒在了他的太師椅上面,看著房梁,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也不知道我的這個決定是對是錯。”